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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做个交易(1 / 1)

当祁渊兴奋地舔咬那个腺体时,叶盏还是本能地感到排斥,脆弱的部位暴露在捕食者的牙齿下,像是被献祭的羔羊一般。

他会被拖到黑暗的深处……他会被吃掉吗?如果祁渊标记了他,也许他就再也无法转回alpha了……想到这里,叶盏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害怕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祁渊的动作忽然一僵,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你在发抖吗?”

“放开我。”叶盏咬牙道。

“……”祁渊沉沉地靠在他肩头,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祁渊,听着,放开我,”叶盏转过身来,抓住他的龙角,直勾勾地盯着那双暴虐的龙瞳,“你不想让我恨你,对吧?”

祁渊的瞳孔一颤,忽然一把推开了他,语无伦次道:“对不起,我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身体紧绷,连着退开好几步远,对祁追远道:“我跟你们走。”

“喂,你疯了?!”叶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能继续和你呆在一起了,”祁渊背对着他,声音十分痛苦,“我怕我会……”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光是回想起刚才自己脑子里闪过的疯狂念头,他都对自己感到恐惧。他会撕碎叶盏的衣服,将他按在随便一块岩壁上,粗暴地进入他、标记他,直到叶盏怀上他的后代。他会忍不住拥抱他揉捏他啃噬他,他会爱到发狂,最后忍不住将他拆吃入腹,一滴血一块肉都不会浪费,彻底让他们融为一体。

若不是还留有一丝清醒,他怕自己真的会做出这些事,那甜蜜的omega气息快要烧干他的理智,他必须立刻远离叶盏,越快越好。他走向祁追远:“控制住我。”

祁追远眯着眼睛打量他,似乎在评估他的危害性,“当然。”

“放他走。”祁渊说。

“没问题。”祁追远朝叶盏一抬下巴,“我信守承诺,虽然你身上有玄意的气息,但我会放你走。”

话音未落,祁渊已经越过她朝着地面走去。叶盏身上忽冷忽热,汗水成股淌下,已经进入了发情期,他就这样看着三人离去,直到消失在洞口,祁渊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他忽然想起那天祁渊对他说过的话:“我发现我其实并不爱你,我只是需要你。”

“如果我真的爱你,我会放你离开……”

所以他走了,拖着残破的身躯和快要崩解的理智,像一匹黑夜里独自走向死亡的孤狼。

叶盏终于支持不住,双腿哆嗦得根本无法站立,只能扶着岩壁缓缓蹲下。浑身上下都残留着强烈霸道的alpha信息素,腺体又麻又痒,连带着不可言说的部位也湿润起来。他的确被弄痛了,但是omega的低贱本能又把这种痛转化为了更深的渴望。他又伤心又疲惫,忽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他麻木地重新回到地上,到处在冒烟,祁家宅邸上空冒着烟,来来往往的所有人也忙得冒烟,甚至没人注意到他。

他捂着腺体,随意坐在废墟的石头上,身上到处是青肿和小伤口——大多数拜祁渊所赐。对了,叶盏想,我要去找祁渊,至少确认他没疯没死,还要找到楚聿——也就是他奶奶的报丧鸟——确认小雅没事。

想到此处,叶盏终于勉强找回了一点怨恨的情绪:从头到尾他都被祁渊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在地道中被报丧鸟围追堵截,他热心地带着祁渊调查所谓的报丧鸟,结果从一开始报丧鸟就是祁渊的手下!看着自己笨拙地推测、调查、寻访,祁渊会不会暗自发笑?会不会享受那种翻云覆雨、掌控一切的快感?

他本来有机会逃离这一切,但他主动放弃了。他被传染了英雄病毒,以为自己是什么能唯一能找到玄意的拯救者,结果他什么都不是,祁渊早就有楚聿了!

他站起来,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座城市多呆下去,腿软得要命,根本站不稳,附近几个alpha已经看了他好几眼,情况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喂,随地发情的母猫,”一个倨傲的声音响在他背后,“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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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

这是最高安防等级的禁.闭室,墙面是几十厘米厚的钢板,大门严丝合缝地密闭,只能从外部打开。祁渊就孤零零地坐在正中的拘束椅上,双手双脚被牢牢地捆住。

捆住他的绳子是两条细白的龙筋,这是从他的某个堕落的先祖身上扒下来的筋脉,又被施加了千万道禁制和封印,是和逆鳞之甲同等级的神器。简单来说,如果他不死心地挣扎下去,先断掉的绝对是他的手脚。

即使如此,众人还是只敢留在门外,等待他自然冷却或是突然爆发。

一个还穿着宴会西装的身影急匆匆地跑进来,边走边披上白大褂,正是风饶,“让一让,我进去看看,boss现在怎么样了?”

“你确定?”风澄拽住他,“他现在看起来张嘴就能喷火,一巴掌能把你拍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没事,我有经验,”风饶绕过他妈妈,“什么样的boss我没见——”

说着他便通过监控看到了禁闭室内的情况,果断闭上了嘴。

这个样子,他还真没见过。

“觉醒度高达86,还能保持大致的人形和基本的理智,”风澄的声音隐藏着兴奋,“如果这种状态能长期维持,我相信这就是人类进化的最终形态!”

“这是特殊治疗的结果,”风饶无奈地说,“一般人可撑不过去,别想了。”

他握紧了口袋里的死神药剂,老实说他也很不安,不知道打进去会怎么样。但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了。

勇敢的风医生力排众议,单枪匹马走入禁闭室,拿着死神药剂在祁渊眼前晃了晃:“02号冥王哈迪斯,提供这支觉醒剂的老兄,刚变成堕种的时候在西方大陆杀了一千两百人。怎么样,喜欢吗?”

祁渊以微小的幅度摇了摇头。

一个月内第二支死神药剂,会将他所有的情感葬于虚无。他会回到叶盏来之前的状态,或许更糟。

“什么意思,不想喝吗?”风饶问,“那怎么办?”

“第二方案。”

“可那会让你非常虚弱……”风饶咽了口口水,压低了声音,“逐荒的成员全都被监控起来,boss,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祁渊没有回答,重又闭上了眼睛。

“好吧……”风饶知道他的决心不容更改,“那就第二方案。”

所谓的第二方案,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放血。

在风饶的要求下,很快全套装备被送进了□□室。风饶将针头插入祁渊暴突的血管,暗红滚烫的血液顺着软管汩汩流出,装满了一个又一个血袋。

一开始祁渊还在拼命挣扎,几乎将龙筋扭断,失血超过1000ml后,他的四肢颤抖发冷,皮肤肉眼可见地失去血色,龙化的特征也开始消退。

1500ml,祁渊低垂着头,眼帘半阖,瞳孔涣散没有焦距。冷汗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嘴里似乎还在默念着什么,风饶凑近了一些,才听到他在说:“好疼……”

2000ml,常人足以休克的失血量,祁渊仍保持着清醒,只是完全停止了挣扎,瞳孔中的赤色慢慢淡去了。风饶密切监视着他的各项数据,失血达到2500ml时,他的觉醒度终于掉回了正常水准——70%。

风饶如释重负地拔出针头,祁渊没昏他自己都要紧张得昏过去了。风饶给他倒了一杯水,祁渊双手握着杯子,叼着吸管缓缓地喝着,看起来倒很温顺。

祁追远敲敲监控屏幕:“是不是得给老幺炖点红枣阿胶补补身子?”

她们所处的监控室外,龙鳞的高级将领、城委会的高官、各个地区的使节、市民代表正在疯狂敲门,要求交出祁渊,处决这个与怪物勾结的人类叛徒。

那个名为小雅的刺客,很容易就查到她是祁渊救出的感染者,大清洗中的漏网之鱼。在寿宴当天,小雅刺杀老城主,明明白白地展现出了怪物的血脉。而祁渊在发现后,不仅没有制止,反而与龙鳞为敌,强行将小雅救出。证据确凿,人赃俱获,几乎无须审判,直接枪毙就是。

孔葭夫人摇了摇头:“祁渊没有与玄意勾结。”

“我也觉得不像,手法太蠢了,”祁追远摊了摊手,“但事情明明白白地发生了,众目睽睽,想给他编个借口我都编不出来。我们该怎么和大家交代?”

“不用交代,祁渊交给我处理。”孔葭夫人转头对风澄道,“实验室被毁,短时间内我们无法制造新的封印,是时候回收祁渊了。风澄,我们要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祁渊无须承担任何罪责,他只需要继续沉睡,他提供的精子会为我们孕育出第三代。”

祁追远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她向来对研究院的事情毫无兴趣,但此刻不由竖起耳朵。她想起开战前祁渊那个古怪的微笑,和那句“看来姐姐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总觉得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不,院长!”风澄使劲摇头,眼中透出狂热的光彩,“我们应该举行一场公开审判,让所有人都来观看!”

“为什么?”孔葭夫人不解地问。经过昨晚的对峙,风澄应该很清楚祁渊的心性,他是最不可能与玄意同流合污的,更可况刺杀的手法如此拙劣,更像是一场精心准备的嫁祸。

至于嫁祸的目的,自然是制造内部分裂,让祁渊与他们反目成仇。她不至于看不透这样的把戏,以风澄的智商,就更不可能上当了。

当然,孔葭夫人也不得不承认,一旦矛盾产生,她根本无力阻止疯狗一样的祁追远。这一场闹剧,到头来还是以祁渊的主动让步收场的,也不知道这对姐弟谁更像怪物点。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玄意的真正目的,就是得到祁渊,”风澄噙着自信的微笑,“他足够谨慎,只会派出分.身和傀儡,一直这样周旋下去,我们永远抓不住他的真身。只有投下足够分量的诱饵,才能引他亲自出现!您明白吗,我们必须扮演极致的恶,才能与他抗衡!”

“你能保证我们举行公开审判,就一定能抓到他吗?”孔葭夫人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我只知道一旦他想诱惑祁渊,一定会亲自出马,”风澄急切地握住她的手,“我们不能被动等待,必须主动创造机会,院长,请您相信我!”

孔葭夫人不及说什么,祁追远就已经深深地为这个想法折服了,她猛拍桌子,“我觉得可以,就这么办!”

一时间孔葭夫人只觉得自己以老迈的身躯,牵着两只疯狂的大狗狗出街,快要抓不住遛狗绳。她深思片刻,终于妥协:“好,那我们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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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冰凉的抑制剂贴在脸上,叶盏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孔昭。

叶盏接过抑制剂,但完全没有喝下去的意思,斜了眼他身后的四个守卫,“你来做什么?”

“叶盏,来做个交易怎么样?”孔昭单手扶着自己的小腹,一副恹恹病态,“我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有我想要的东西?叶盏想,omega指南吗?他懒洋洋地站起来,直接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孔昭对着他的背影不慌不忙道:“林荒笔记……”

这四个字像是落入滚油里的水,在他耳边炸起了油星子,叶盏猛地回过头。孔昭笑了:“别那么期待地看着我,我身边没有真品,但我知道当年是谁拍走了笔记。”

“是谁?”叶盏大步走回去,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求,“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林荒笔记?”

孔昭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这个简单,只要看一眼你以前的猎物名单,就知道你在图谋什么,我可是亲自去过那场拍卖会的。”

“你想要什么?”叶盏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需要你帮忙作证,”孔昭道,“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买家的名字。”

叶盏竟然不问作什么证,一口答应:“好,一言为定,你别反悔。”

孔昭到觉得有些古怪,叶盏答应得太过干脆,不像他谨慎的性格,“世上找这本笔记的人那么多,有的是为了那个起死回生的传说,有的是在寻找价值千金的0号绯流,你是为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为。”叶盏催促道,“不是要作证吗,快点,带我去。”

孔昭绝不是祁追远那样的爽快人,当即眉梢挑起来,“我要知道你的动机,才能确保你的诚意。”

“动机对吗?”叶盏啧了一声,“这本笔记本来就属于我。”

“你?哈哈,你知道这本笔记拍出了多少钱?”孔昭忍不住发笑。

“林荒是我的母亲——哦,也有可能是父亲。”叶盏道,“毕竟她是个女性alpha,这可不好说啊。”

孔昭的笑容一下子止住了,他身后的侍卫都露出愕然之色,看着眼前并不威武雄壮的omega青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和那个传说中天下第一的神迹猎人联系到一块。

这个可怕的alpha猎人给世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她的行踪遍布海内,每到一处便留下一处传说。很多上了年纪的也曾叱咤过风云的老人们,依然会带着敬畏的口气讲述她当年的风姿神采。如今回头看看,也过了三十年,如果林荒真的留下子嗣,也该长那么大了。

孔昭常年半阖着的眼皮张开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倒算得上神明的后裔了,血统恐怕不比黑龙差,怪不得没有被玄意污染。走吧,跟我来。”

路上,侍卫们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地问道:“林荒现在怎么样了,她真的死了吗?”

“没死,”叶盏看他侍卫陡然亮起双眼,凉飕飕地笑了,“今晚就来敲你家的门。”

“我就知道她没死!她还像当年一样强吗?据说她的完全形态比飞船还大,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要不要给你个联系方式你自己去问问?”

“那个,你父亲,哦不,你母亲是谁?天底下竟然还有能让林荒折腰的人,我的天哪……”另一个侍卫一脸花痴,“她一定很漂亮吧,是不是和你长得一样漂亮?”

“谢谢,我不清楚,”叶盏道,“从我记事起他就是具骷髅了。”

众人都愣住了,孔昭笑道:“哟,那岂不是说明‘起死回生’根本是个笑话,林荒连自己的伴侣都救不活,怎么可能知道起死回生之术?”

“就是这样。”叶盏点头,“什么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起死回生,本来就是人类历史上最悠久的痴心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在零点前(要来不及了啊啊啊我写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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