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旁人来看，少不得觉得浪费，毕竟只有两个人。
然而，这两个人没有丝毫自觉。
倒上两杯清风醉，便开始大快朵颐。
两人可是仙者，当然不存在什么吃撑了的情况。
玉玄明很自然地为芸香夹着菜，自然到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两人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
似乎，很久之前，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能，他的记忆没有缺失过。
或许是错觉吧。
他这样对自己说，眼神却是止也止不住的温柔宠溺。
两人一边吃，一边听着旁边人的高谈阔论。
都说酒馆茶肆，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果然，只在这儿坐了一顿饭的功夫，整个京城的大事小事就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吃完了饭，芸香就拉着玉玄明出去了。
听说今夜就是上元灯节，会很热闹。
出门一看，果然如此。
京城本来就是各族文化相互碰撞的圣地，此时更是明显。
芸香拉着玉玄明穿梭在人山人海，看起来很开心。
她的确很开心，她已经好久没有在这样的街头逛过了。
何况。
眼前人是心上人。
没什么比这更能让她高兴的了。
芸香带着玉玄明到了一个面具摊子。
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面具，芸香的目光最后落到了一对夜叉面具上。
《大方广佛华严经浅释》记载：夜叉是鬼的名字，译为捷快。
形容的是，男的夜叉行动敏捷又迅速，又译苦活，形容他的生活很痛苦，同时生得十分丑陋。
女的夜叉行动也十分敏捷又迅速，而且力量强大，不过长得很美。
而民间传说中的夜叉鬼，是阴间独有的鬼怪生物，是阴间的鬼差，全身都是黑色的。
有些画里的夜叉，更是狰狞可怕，头部如驼峰状，没有一根头发，手持铁叉。
然而，芸香认识的夜叉，是佛界正法天龙八部护法神众之一。
性格的确凶悍迅猛，虽然相貌令人生畏，却是佛界的护法众神之一。
当年，那样的境遇之下，愿意站出来替她说话的，夜叉算一个。
芸香也只是感叹一声，毕竟时过境迁了，佛界早已独立于九天之外，故人是否还在，她也不清楚。
以她的能力当然是可以去看看的，但是，从前的她早就已经死了。
昨日种种，皆如一场梦醒，如一团云散，如镜花水月，如烟散。
昨日之日不可留。
但是，缅怀一下还是可以的。
芸香指着那两个夜叉面具说：“老板，我就要那两个了。”
芸香觉得，凡人也真的是很神奇了，明明都没有见过夜叉，偏偏好像夜叉就是这样的。
其实不然。
虽然夜叉长得确实抱歉，但也没这么丑啊。
芸香一边好笑，一边把其中的母夜叉戴上，然后反手一扣，就把另一张面具按到了玉玄明脸上。
玉玄明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眼中还带着无辜的茫然。
芸香咯咯直笑：“好啦，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儿了，我们去猜灯谜吧。”
玉玄明眼神温柔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