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看着这一大堆娃娃，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在这方位面也能见到：“你倒是乖觉。”
凌霄也很惊讶。
这些娃娃都是万俟早些年特意找人制作的，说是要送给那个“最爱的人”。
可凌霄没想到，最后却送给了自己的姐姐大人。
“真的决定了？”万俟垂着眸子，有些难过的样子。
芸香仿佛没有听到，只说：“以后见到其他人，我会替你问好。”
万俟叹息。
芸香，是他们所有的信仰，是他们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去追随的主上。
他原本以为，终于守候着，等到了这个人回来。
可是，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
“好。”他说，“那就拜托你了，芸香。”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轻到除了他和芸香，没有人能听清。
芸香一笑，将玉玄明拉到了身前：“呐，介绍一下，我的夫君，玄明仙君，玉玄明。”
万俟这才把目光落在了玉玄明身上：“真是丰神俊秀，难怪能俘获你的芳心。”
玉玄明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万俟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能娶到我们家主，阿芸，可是你的荣幸，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玉玄明没有注意到万俟的口误，注意力全在“我家”和“阿芸”这两个词上。
“她是我家的，用不着你费心。”玉玄明完全不给面子，“还有，我不喜欢你叫她阿芸。”
明明说好了，是他的专属称呼的。
玉玄明又小气，又委屈地想。
整个人酸成了一颗柠檬精。
万俟：……
行吧。
芸香的眼光不是他能随意评价的，要相信她，这人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只是他还没看到。
没错，这一定是他的问题，而不是芸香的。
感谢芸香英明神武的主上形象深入人心，否则万俟可没这么好说话。
“叫我阿瑶吧。”芸香也有些头疼，但自己选的崽，还能怎么办呢？
凰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见状憋着笑，拍了拍万俟的肩膀，耳语道：“战神大人节哀，在主人面前，除了男主人，一切都是浮云。”
万俟：……
他已经看出来了，所以请不要在特意提醒了好吗？
真是太欺负人了。
凌霄站在一旁，就那样看着，也不出声，眼神贪婪地粘在万俟身上。
万俟也不可能一直装作没有看到。
何况，他已经知道真相，多多少少都有些原谅凌霄了。
于是他叹息了一声，对着凌霄道：“杵在那里做什么？”
凌霄微笑了一下，走到了万俟身边：“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模样，倒还真是好看。”
万俟凝视着他，薄唇动了动：“吾名，万俟。”
凌霄并不想多问什么。
来历也好。
过往也好。
不管他是锁阳也好，是万俟也罢。
只要，还是这个人，就好。
玉玄明看着两人，十分有电灯泡的觉悟，拉着芸香就要走。
万俟却一直留意着芸香，两人一动，他也就跟着动了：“主……阿瑶，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果然，还是会心存侥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