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山的一句父亲，芸香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淮水虽然心中惊怖，但还是维持着风度，闻言也只是温和地笑：“书语。”
“芸儿……”淮山还没说完，芸香就已经捂着额头，不耐烦地问：“你谁？”
淮山一愣：“芸儿，这是我父亲淮水……”
“他不是。”小爱也觉得头疼，剧情里没有这些啊。
芸香按了按额角：“要么他不是你爹，要么你不是他儿子，只有这两种可能。”
淮山一时懵然。
他没有办法去怀疑芸香，可是这分明就是他的父亲啊。
【让我出去。】
是阴面。
淮山抿唇，他不想逃避。
【这件事已经超出你能承受的极限了。】
阴面的声音有些着急。
他可不希望这人被刺激得出什么问题。
虽然因为芸香，他们的关系有些微妙，但是这么多年了，对于他而言，阳面就是他的兄弟。
这件事显然有很大的秘辛，不适合阳面去面对。
淮山挣扎了一下，还是把身体的控制权交了出去。
而他自己则选择屏蔽了外界的声音，躲了起来。
芸香的两个可能，乍一看或许没什么区别，但却完全是两回事了。
前者，淮水不是淮水。
而后者。
淮山不是淮山。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他不想面对的。
阴阳互换的一瞬间，芸香就有了感应：“他躲起来了？”
淮山点头，拉住了芸香的手：“恩，我不放心。”
芸香没说话。
“你是谁？”芣苢问，眼神似乎要把淮水刺穿。
淮水没有听清芸香和淮山的话，但是看淮山的态度，却似乎是站在那一边了。
他原先还希望靠着淮山脱困呢。
“药王谷谷主，淮水。”他还是好声好气地回答了。
“如果你确实是淮水，那我是谁？”阴面比阳面更简单，他只相信一个芸香。
全身心，无条件。
过往，他其实也偶尔会觉得淮水似乎有哪里很奇怪，只是一直说不上来。
而现在，他并不关心芸香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显然，芸香是发现，他和淮水并不是亲生父子。
“你自然是我的儿子。”淮水一脸的失望，“为父养了你二十载，竟还比不过这个妖女的一句话？”
“你不是淮水。”芸香说得很笃定，眼神也很冷，“你究竟是谁？”
芸香想了想，泽漆能知道不死药，并且对诸葛家的事情也了如指掌，那么多半在他的那个时间里，诸葛家是成功了的。
这也就意味着，诸葛家人收集到了十二世家嫡系后人的心头血。
而淮水。
姑且叫他淮水吧。
他那时候必然也如同今日一般，看穿了一切，隐藏在幕后，只等最后的时机到来。
所以，诸葛家能取到的，新鲜的心头血，就只有淮山了。
既然阵法顺利开启了，那就意味着淮山确实是淮家的嫡系后人。
那么和他毫无血脉联系的淮水，就根本不可能是真正的淮水。
这个人是谁？
他有什么目的？
真正的淮水又去了哪里？
这些都还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