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话好说(1 / 1)

东林那边人烟稀少,连耕田都没有,从密道出去,穿过结冰的水潭,走了不过几百米就能看到丞相闲置的宅子。

奴才们扛着拖着一个又一个硕大的包裹,急匆匆的往宅子里面运,江光年守在大门前,一个看宅子的侍卫都不让走,生怕他们去给丞相通风报信。

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月亮被乌云遮住一点光都投不除了,江光年催促道:“还不快点儿,都没吃饭吗,后边那个你赶紧跑两步,快快快!”

奴才连滚带爬,有的包裹甚至需要四五个人才能抬出来,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却只能咬着牙挺着。

已至深夜,运完的财物终于超了一半,江光年还是急的不行,眼看着一个装着金币的包裹被树枝划破,金币噼里啪啦的撒了一地,他顿时一阵火大,拿着鞭子狠狠的抽在两个奴才身上:“没用的东西,一群窝囊废非得找死是不是,丢了一个,我非得把你全家都拿来陪葬,还不赶紧给我捡起来!”

奴才连哭带嚎在地上疼的直打滚,江光年打累了狠狠踹了一脚才作罢,林子里面传来脚步声,想必是帮忙的奴才正赶过来,他又嫌两个奴才捡的慢,把鞭子一丢自己上手抓了起来。

猝然。

手被一只脚死死的踩在了下面。

江光年顿时一阵恐惧,他猛地抬头,正对上卫以珩阴冷可怖的视线。

一见卫以珩他顿时吓得跪在地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到底怎么了,惊恐道:“皇……皇上?”

锦衣卫从四面八方现身,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人都被擒住,江光年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原来那些脚步声,根本不是自己的人,而是皇上的人!

卫以珩淡淡的扫他一眼,道:“护国公,好财力啊。”

“皇上!皇上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东西啊!”

“这当然不是你的东西,”卫以珩打断他:“这可是季环离的宅子,这是他的东西。”

江光年顿时从脚尖麻到了头顶,这事情如果是引到丞相头上可就完了:“不是的!此事跟丞相无关!皇上您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容池临打着哈欠从卫以珩身后走出来,懒洋洋的垂眸:“被抓了现行,你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他本来睡的正香,却被卫以珩扰了美梦,一把他叫起来就说要带他去找个乐子,神神秘秘的还不说是什么,很是吊人胃口。

“容池临!”一看到他江光年就气的发疯,猛地扑过来:“陛下,是他害我!是他,都是他,臣是冤枉的啊!”

容池临躲在卫以珩身后,眼看着卫以珩长腿一抬狠狠的将人踢开,有人撑腰顿时有了底气,嘻嘻哈哈道:“江大人,咱哥俩有话好说,动什么手啊。”

卫以珩一挥手:“把江光年押进去,严其带人去抓季环离。”

一行人进到宅子里稍座,御林军将宅子包了个遍,几个地位非凡的大臣也被找来,大半夜的一个个精气神也都足的很。

江光年脸色煞白,跪在正中间,卫以珩坐在高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单是一个眼神就足以叫他胆战心惊。

江光年嘴硬道:“皇……皇上,微臣是被人陷害的啊,微臣,微臣就是经过而已,就看到有钱……就……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啊!”

卫以珩冷笑:“五十大板,给朕卯足了力气打。”

“陛下!陛下!你饶了臣吧,臣岁数大了经不起这打啊!”江光年不停磕头,卫以珩充耳不闻,一下接一下对庭杖落下,打的他鬼哭狼嚎。

容池临坐的不舒服也不忍去看这种残暴的场面,不停的动着身子,卫以珩看着他,将自己的软垫递过去:“你身上是长虫了吗。”

容池临不理他,突然把他拉向自己,小声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他从刚才就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突然江光年就要搬东西了,而且卫还正巧被卫以珩抓了个现行。

“知道什么。”

“江光年藏钱的地方。”

卫以珩道:“你终于聪明了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容池临道:“是他被放出去以后吗?”

卫以珩摇头。

“那是赵起润带人跪在殿前闹事的时候?”

卫以珩笑道:“确切的说,是事情还没被捅出来前。”

“那为什么还如此大费周章!”容池临目瞪口呆,这不是耍他玩儿吗,早就知道还让他跟无头苍蝇似的去搜人家家里!

“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目的就不是江光年,而是季环离。”卫以珩道:“祸水东引,你懂不懂。”

“所以你一开始就咬准我查不到东西?”

“谁让你笨。”

“两拨人闹事你也早有预料?”

“不错。”岂止是预料,这事就是他一手操控的。

深吸了一口气,容池临气的想打人:“那当时季环离往我身上泼脏水也是你安排的?”

他当初可是为了这个事难过了很久,以为自己连累了卫以珩还一直觉得愧对于他!

卫以珩面不改色:“不是,朕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虽然这事确确实实就是他安排的,而且原本还打算把容池临关到牢里吃些苦头,不过现在他可不想让容池临知道,撒个慌,省得他以后日日闹自己。

“究竟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卫以珩莞尔,端的是斯文败类:“没有。”

权术方面还没人是他的对手,季环离自负举世无双,殊不知在他卫以珩眼里不过是以后巩固权利的踏板罢了,如今时机成熟了,就到他寿终正寝的日子了。

“我一直被你拿在手心里耍!”容池临一拍大腿,瞬间所有人都偷摸看过来,他尴尬的侧了侧身,再度压低声音:“卫衍之,你还是个人吗?”

卫以珩拉住他的手,装出一副无比真诚的模样:“当初是你非要去的,朕一直不同意却耐不住你软磨硬泡,才勉强同意,从始至终朕都只是想让你开心罢了。”

“你——”容池临无言以对,仔细想想当时确实是自己死皮赖脸要来的差事……一时间他竟然有些犹豫还要不要向卫以珩讨个说法……

容池临破罐子破摔:“反正你就是耍我了!”

“那朕回去补偿给你。”

“不——需——要!”

卫以珩笑的那么温柔,弄的他心里痒痒,偏偏那人还故意在他掌心勾了一下:“池临配合的很好,简直功不可没。”

“滚一边去……”容池临耳朵浮上一抹红,他心知肚明自己就是个搅屎棍,搅屎棍的另一头还被卫以珩握在手里,无功无过,若非说有什么作用,那也只有让江光年心烦意乱自乱阵脚这一个了。

正说着话,罚杖的声音突然停下,侍卫走上前:“陛下,人晕死过去了。”

“弄醒。”

侍卫取了一桶水,往里面铲了几锹雪,一股脑泼到江光年身上,腰部往下早已血肉模糊,如今被泼上冰水,整个人都是血淋淋的,整个私宅上空顿时响起了凄惨无比的叫声。

容池临皱眉侧开头,实在是不习惯这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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