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程门立雪(1 / 1)

太皇太后一直看着他们俩打情骂俏嘿嘿直乐,在容池临被坑的不想说话的时候,她突然亲昵的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粗糙的手轻柔的摸了一下他的小腹,笑容满面:“什么时候生啊?”

容池临:“??”

我选择去世,谢谢。

“小珩啊,”太皇太后拉着卫以珩的手往容池临肚子上放:“你可得好好照顾他,把大胖孙子生的健健康康的。”

卫以珩险些笑出声来,使坏的在容池临屁股上捏了一把:“听到没,抓紧生。”

容池临狠狠地瞪他一眼,想让他生光自己努力有个屁用,得让卫以珩再努努力,说不定诚诚心感动上苍真赐他一儿半女。

不过要问一个根红苗正的大男人被人摸肚子催生是什么滋味,容池临一定能首当其冲的告诉大家,那是一种被扒光了丢到街上,别人还得指指点点说这丫头跟寻常女子长得不一样,逼着他吃一罐咸盐、一壶醋、一壶酱油外加一罐胡椒面这种八竿子打不着却有着一定联系的复杂情感。

“就是啊,得抓紧了,”太皇太后撅起嘴:“以后皇奶奶日日派人给你送坐胎药去。”

容池临嘴角抽搐,苦哈哈应了一声,反正过会她就不记得了。

被太皇太后这么一闹,直到往养心殿走的时候卫以珩还在念叨:“讲真的,我……朕可真想让你给我生个孩子。”

他这辈子也不会忘上次在宫里自称“我”的时候被容池临调侃的样子。

“你那纯粹是痴心妄想。”容池临剜他一眼。

“还不让人想想了?”卫以珩用肩膀碰他:“要不咱们回去努努力?”

容池临当仁不让:“那得看你那玩意儿够不够猛。”

“朕不够猛吗?”他这么一说容池临忍不住回想起卫以珩在床上像个不会累的畜生一样凶猛的样子,顿时一阵腿软,卫以珩却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朕怜你一直收着欲望没使出全力来,竟然让池临误会,看来今夜是该为自己正名了。”

“昏君。”容池临骂骂咧咧的推开他,揉着脖子四处乱瞟,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宫人,突然想到什么,又凑上来嬉皮笑脸:“衍之你背我回去呗。”

“嗯?”

没事求他的时候态度比谁都恶劣,有事求的时候恨不得把这辈子的娇都给撒了:“出去了那么多天了都,我走不动了。”

“朕看你挺有活力的。”

“那都是装的。”容池临晃他胳膊,附近没人也不怕丢脸:“我都委屈自己给你当媳妇儿了,你要是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我我可真就憋屈死了。”

卫以珩眯眼:“委屈?”

“啊,”容池临道:“我那么帅的一个大好少年,被你老牛吃嫩草,天天嗯嗯嗯嗯嗯嗯,简直委屈死了。”

卫以珩:“……”

等他有钱了他非得买一个不会说话的容池临。

还老牛吃嫩草,自己根本没大他几岁!

“背嘛背嘛~”

这嗲里嗲气的声音简直能要人命,卫以珩心都酥了,忍辱负重道:“……背……”

容池临心满意足的趴在他背上晃腿,卫以珩满脑子都是他刚刚娇嗔的“背嘛背嘛”,不由得好奇,容池临怎么就这么会撒娇?

他要是个女人,肯定是下一个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正胡思乱想着,背上的人突然使坏的开始颠,一边颠还一边气人:“沉不沉?哈哈哈哈,叫声哥哥我就不欺负你了。”

卫以珩:“……”

目的达到转个屁股就开始气人,容池临,你可真行。

以后再被他坑自己就不姓卫!

“你再动朕就把你丢下去。”

容池临立马抱住他的脖子:“丢不掉气死猴。”

一路上卫以珩觉得自己肺都快被气炸了,容池临撒娇的功夫有多好,他气人等功夫就比它十倍还好。

卫以珩看着匾额上“养心殿”三个大字,突然觉得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容池临。

他当即像后一捞,直接把人从背后拉倒身前抱着,飞速将他抵到墙上。

容池临双腿还保持着背在他背上的姿势,膝弯被环住,讲真的,这姿势实在是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当即就要下来。

卫以珩哪给他这个机会,把人扣的死紧,原本在院门前打扫的宫人都很有眼力劲儿的消失不见,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到耳畔的风声和呼吸声。

“放我下去!”容池临恼羞成怒。

“气完人就想跑,哪来的这么大好事?”

容池临脸红的能滴血,好看的眉头紧锁着带着几分责备:“我身体吃不消了,不行。”

“朕可没这意思,”卫以珩坏笑:“难道是池临你心急了?”

“没有!”容池临急起来:“你先放开。”

“你低头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容池临拿拳头砸他:“卫以珩!我生气了!”

卫以珩抿唇,往后退了一步,容池临立刻从这个让人窒息的角落里钻出去,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一把推开养心殿大门,跨过高高的门槛,低头快速的走着。

“欢迎容公子回家!”一声声欢呼猝不及防的响起,容池临被吓了一个激灵,猛地抬头。

容池临瞬间愣住了。

里面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眉眼中皆是喜色,养心殿的墙从里到外全都新刷了一遍,从里到外泛着淡淡的香气。

红锦飘摇,喜字高挂。

“恭喜容公子椒房之喜!”张福满笑的一脸褶子:“陛下可吩咐奴才们准备好些日子了。”

卫以珩从身后走来,牵着他的手走进室内,屏风换成了成亲时的喜屏,床幔也都换成红色的金线鸳鸯丝帐,卫以珩道:“喜不喜欢?”

容池临心里的暖蔓延出来,不觉湿了眼眶,又怕被瞧见,随手抹了一把:“喜欢。”

指尖微微颤抖的摸着床榻,掀开被子满满的铜钱落花,“枣生桂子”。

卫以珩道:“本不想摆大枣这些东西的,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万一真成了岂不美哉。”

“你又不正经。”容池临垂眸:“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个孩子?”

卫以珩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身后抱住他:“朕特别讨厌小孩,叽叽喳喳的烦死了,所以朕不是想要个孩子,是想和你要个孩子,重点是你,不是孩子。”

他是真的讨厌小孩,但容池临若是能生,他又肯定会喜欢的不得了,一想着有个小池临天天追在屁股后面跑感觉竟还不错。

有时候他甚至想,容池临就算给他生出个四不像来他都会爱不释手,谁让它体内流着容池临的血。

容池临指尖摩挲着卫以珩手背上的一块皮肤:“我生不了你是不是很遗憾。”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卫以珩安慰道:“有你朕就知足的快上天了,你若是真生了,朕还得觉得烦呢。”

太过幸福的生活总会麻痹人的神经,殊不知风雨正在来的路上……

次日醒来,身边的位子已经空了,许是因为离开太久,许是椒特有的香气安神,更许是整个人从内到外都被甜蜜装满,总而言之容池临这一觉睡的极好。

凌晨,天上稀稀落落飘了一夜的雪,宫门上的守卫穿着厚重的棉衣冷得直跺脚。

寒冷的天驱散了最后一点困意。

“耿哥,你说那人是不是有病。”一个小兵用冻的通红还挂着霜花的下巴点了点宫门下方。

那里缩着一个人,像块石头似的一动不动,身上落了厚厚的雪,浑身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半张脸埋在膝盖里,若不是鼻子里还冒着白气真以为这是块被人随意丢弃的石头。

被叫做耿哥的士兵瞥了一眼,冷笑一声:“多半病的不轻,这都快五天了吧,天天守在这儿,前两天还啃啃硬馒头,这两天我看连馒头都没得吃了,等到死他也不可能见得到皇上。”

“你们聊什么呢?”另一个士兵搓着手凑过来。

“还能有谁,那块石头呗。”

小兵往下看了一眼,连连摇头:“赶都赶不走,真是有定力啊,我看他穿的还挺单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冻死了。”

也不知谁招呼了一声“散了”,三个人立刻分成两路绕着宫门巡视,落下了一串脚印。

“咚——”一声不大的闷响自宫门下方传来,耿大力往下一看,“石头”竟然倒在了地上。

“还看什么看,救人啊!”

一开始说话的小兵瞬间冲了下去,将阿汪拽起来试了试鼻息:“还有气!”

一行人将阿汪拖进了值班房的火炉旁,耿大力拿着一盆雪进来,抓着雪球往阿汪的身上搓,皮肤都被搓的血红才勉强有点热乎气,耿大力一边擦手一边骂道:“真固执,冻得都他妈没热乎气了。”

“耿……耿哥……”一个颤抖的声音传来。

“又怎么了!”耿大力不悦的回头,却看到一个小兵神色惊恐的指着他身后,耿大力慢慢回头,顿时忍不住骂了出来:“这他妈的是什么怪物!?”

阿汪的面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去,漏出里面狰狞的面容,耿大力心跳加快:“快,快去通报齐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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