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瞒你什么了?”卫以珩脑子发懵:“谁跟你说什么了?”
容池临嘴角抽了抽,笑容有点挂不住,看着卫以珩一脸莫名起码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容池临愤愤的看着他,长出了一口气穿鞋下床,没好气道:“没事!”
卫以珩一头雾水:“有什么事你就说啊,做什么突然不说……”
“说了没事。”容池临回头瞪他:“我喝口水你能不能别跟着?”
“还说没事,你瞧瞧你都嫌弃朕嫌弃成什么样了?”
容池临作势打他:“我抽风行不行?”
卫以珩躲开:“你这脾气也就幸好嫁给我了,换个人都受不了你,得天天打你,一天打八遍!”
容池临冷笑:“说的就好像天底下还有比你脾气更臭的人似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卫以珩侧身一避,直接将容池临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抓住他的腰威胁:“你说不说?”
“不,说!”容池临一字一句,一脚踩在卫以珩的脚上,凶的不行:“离我远点,烦着呢不知道?”
卫以珩被他吼的一懵,看他那副样子自己如果再不松手他就要杀人了。
讪讪的松了手,容池临灵巧的避开老远,卫以珩愤愤不平的眯眼,手撑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真是越来越低了。
累了一天回来还得挨媳妇吼,还不能还嘴。
更不公平的是自己还不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生气……
哪有这样的啊!
他卫以珩这辈子也就能吃他给的憋屈气了。
容池临一边喝着茶一边生气,起初确实气的要死,可是渐渐的……他就被卫以珩的眼神看毛了。
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单反长点心都会觉得害怕。
容池临摸了摸自己的脸,借着放杯子的功夫讪讪的走了两步,把自己从他眼皮子底下拽出来。
可他往哪走,卫以珩的视线就跟到哪里。
容池临被看的心跳都加快,索性转过身去,可不转还好,一转就开始忍不住放大感官,觉得好像有几百道刀子一样的视线射在他的背上,叫人胆战心惊。
看看看,看什么看!
没见过啊!
他搓了搓一身的鸡皮疙瘩,尽量让自己显得波澜不惊绕到屏风后。还没等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容池临实在是忍无可忍,蓦地转身:“你跟着我做什么!”
“还不能跟了?”卫以珩一只手撑在屏风上,扬眉:“何处说理去?”
容池临瞪他一眼,转身不打算理他,腰突然受力,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精准的落入卫以珩的怀里,卫以珩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谁同你说风凉话了,在不如实招来,有你后悔的。”
容池临挣扎不开,没来由的觉得心慌:“你是不抱着不能好嗨说话吗?”
卫以珩脸埋在他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不抱着你你就不老实。”
容池临痒的直缩脖子,打死他他都不会说自己脑补出来的这么一场戏,还因为这场戏平白发了半天骚,多丢人啊?
他动了动身子,抓住另一个话头:“你不是让严其去审淅辞父女二人了吗,结果如何?”
卫以珩愣了一下,忽然睫毛闪动,笑了。
“什么都没查出来。”
“没查出来你笑什么?”
“笑你。”卫以珩答:“岔开话题岔开的永远都这般生硬。”
容池临:“……”
看破不说破,这人究竟懂不懂人情世故?
似乎看破他心中所想,卫以珩突然道:“朕懂。就是喜欢逗你。”
容池临被他抱着往床的方向推,他竭力的制止奈何力量悬殊的跟螳臂当车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推到床边,脚还站在地上,身子已经不稳的倒在床上,而卫以珩仍抱着他。
姿势实在是太让人没安全感也太让人想入非非。容池临不安分的扭动想要挣脱开。
卫以珩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低哑:“别乱动。”
容池临顿时从脊梁骨麻到了头皮。
卫以珩手掌下滑:“你想走火吗?”
“别……”容池临呼吸微微颤抖着,被卫以珩抚摸过的地方像是触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他侧头想要制止,卫以珩却趁机吻住。
床旁的小桌上还摆着容池临特地拿过来的蜜饯,卫以珩闭着眼摸来一颗甜杏子。
等到二人呼吸不畅,他才不紧不慢的分开,拉开一点间隙,将杏子塞入容池临的口中。
杏子太大,含在嘴中连舌头都动弹不得,更别提咬碎。
容池临呼吸急促,眉头微皱,仰起头靠在卫以珩肩上,喉咙发出淫靡的声响。
……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便到了大宴之日。
张福满言而有信,保证的地方都换成了红色,银餐具上还用了红宝石做点缀,大气又郑重。
每一个得了召见进门朝拜的使馆王臣都忍不住皇坐之上看去实在不是他们不懂礼数,而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令人闻风丧胆的皇帝身边多了一个人。
容池临坐在卫以珩旁边,一个一个的打量过去,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丝竹奏乐,歌舞升平。
大臣们分坐两旁,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容池临品着自己手机的果茶,时不时往卫以珩的酒樽里瞟。
各国使臣依次献礼,唱礼太监高声宣读。
容池临分不清珠宝,但从一个个花里胡哨的名字中就能感觉到各个价值不菲。
他舒舒服服的坐在软垫上,借着卫以珩的势狐假虎威,好像他们拜的是自己一般。
卫以珩坐的随意,举手投足无不彰显王者气度,看上去高贵又冷漠。
但是只有容池临感觉的到,卫以珩这是无聊了。
容池临藏在桌子下的手暗戳戳的摸上卫以珩的大腿。
卫以珩眸子瞬间扫了过来容池临全当没看见,不急不慢的伸到他衣摆里去。
卫以珩微微挑起一边眉毛,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皮痒了?”
手脚不老实的容池临泰然自若,左手拿着葡萄往嘴里塞,听到他说话才转头看了过来,年轻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坦坦荡荡:“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