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这么深。容池临双拳紧握,卫以珩即便面若冰霜却仍是一脸平静,他从容池临手里接过小人丢到匣子里,平静道:“拿出去烧了吧,先不要声张。”
张福满比所有人都着急这种事:“此物被平康王藏在暗室里可见他心思之歹毒,陛下万万不可轻饶了他啊!”
“人都找不到何谈其他。”卫以珩皱眉:“下去吧。”
没人比他更清楚卫明泽有多恨他,兄弟连心再加上从小相伴,他清楚的知道卫明泽和他的情感一模一样,挂念有多浓憎恨就会成倍增加。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都想致对方于死地一了百了。
所有卫明泽做巫术小人藏在他母妃灵位旁也是说得通的,毕竟弑母之仇不共戴天。
卫以珩没有去想如何处置卫明泽,有些事本就经不起细思量。
张福满道:“奴才再请人做法事消消晦气。”
卫以珩摇头:“不必了,一个东西而已朕不信它真能伤得到朕。”
“做吧,”容池临劝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当给我求个心理安慰。”
“依你就是。”卫以珩又道:“将那间暗室好好搜搜,有其他可疑东西即可上报,退下吧。”
侍卫忙不迭的离开了。
容池临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偏偏卫以珩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甚至还在和刚刚的几个武将商讨搜查方案。
容池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盼到几个武将离开,他立刻冲上去握住卫以珩的手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衍之……”
卫以珩侧头看向他,带着好听的鼻音:“嗯?”
“我有点害怕……”
卫以珩拍了拍他的手:“没事,你是不是傻,一个迷信东西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说是迷信但这种东西很邪乎的!”容池临拉着他坐下:“一波法事够吗,要不要多来两场?”
“够了……”卫以珩安慰他:“没必要担心,小人都不知道扎了多少年了,朕不还是好好的在你面前。”
“真的是卫明泽扎的吗……”
卫明泽最后和卫以珩和好如初了啊,而且他看上去就无欲无求……
“不是他还能是谁?”张福满忍不住开口,这事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事,可真应了那句皇上不急太监急:“这么多年咱们都不知道他的卧房里有间密室,况且他早就恨极了陛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实属是意料之中!”
张福满这话说的没错,说来讽刺,卫以珩派人监视平康王府多年,竟全然不知里面还有个暗室。
此时也是目前卫以珩心里最大的疙瘩,算是捶死巫毒娃娃是卫明泽所做的证据。
毕竟连他都不知道的地方,其他人更不会知道。
容池临看着卫以珩,突然道:“你不生气吗?”
“当然。如若此事是真将卫明泽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话虽如此说,可卫以珩脸上看不出丝毫生气的痕迹,仍旧是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己。
容池临心知肚明,卫以珩对他这个弟弟尚念旧情,即便真是他所为也未必会将他千刀万剐。
“我们去他那个暗室看看吧,”容池临道:“我实在放心不下,生怕侍卫会再落下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他们查不到的你也查不到。”卫以珩摸他的头以示安慰:“你若不放心,明日下午带你一瞧便是。”
“今天不行吗?”容池临简直一刻都等不了:“你不知道这些巫术多吓人,我知道好多被人下降头的人最后都很可怕,一定要尽早破的。”
“都放了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容池临皱着眉低下头,仍是放心不下。
见状,卫以珩叹了口气:“好罢,朕现在陪你去就是,张福满你去给池临拿衣服。”
“我自己去。”容池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内室随便找了身衣服换上捧着油纸伞拉着卫以珩就要走。
“陛下。”还没等出门驻守城门的侍卫突然来通报:“王爷回来了!”
卫明泽回来了!
失踪十日,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回来了!?
此事不可谓不让人心生奇怪。
众人心里俱是一紧,卫以珩和容池临对视一眼,快步出门,宫人几乎是一瞬间在二人头顶撑起大伞。
“人在何处?”卫以珩疾步而行,抱着容池临上了雨天用的轿子。
侍卫寸步不离的跟着后面:“王爷刚到宫门就晕死过去,现下正在太医院救治。”
太医院内几乎所有太医都围在当前,带血的布条和血水一个个换下去,忙的不可开交,卫以珩没叫任何人通报,大步而入,抬手免去众人的拜礼,盯着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看不出神奇,冷声道:“他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