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歌，你去死吧！”
只一闭眼的功夫，持刀男生就已经出现在季闻歌面前。
他将刀刃对准了季闻歌，眼底闪着凶光，坚定朝她刺去。
江绵绵向来是娇生惯养的，被突如其来的阵仗吓蒙了，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
她被拥挤的人潮裹在中间，混乱间，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下。
这一下，正好让她往刀尖上撞。
她眼睁睁看着刀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下意识闭上眼，等待利刃刺入身体的痛感传来。
变故太过突然。
持刀男生意识到刀口对错了人，就想收刀。
奈何惯性强大，他想收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脸色煞白的姑娘上自己的刀口撞。
季闻歌眸光一凝，顾不得许多，直接伸手握住距离江绵绵不到一拳距离的刀刃。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滴滴答答落在水泥地上，很快就染了一片血红。
她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握着刀刃往外一推，男生踉跄了下。
季闻歌屈膝一顶，顿时将他掀翻在地。
这一连串的举动，发生在瞬息之间。
男生反应过来自己被季闻歌踩在脚下压在地上，下意识挣扎起来。
手脚并用的用狗刨式刨着空气，扑腾了半天却发现踩在自己胸口的那只纤细笔直的腿，竟然纹丝不动。
男生不可置信的怒瞪着她，“你，你放开我！”
季闻歌不为所动，她的视线冰冷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部分人像是被她的眼神烫到了似的，下意识低下了了头，不敢和她对视。
剩余的一小撮，则是十分自信，没有丝毫的自责。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冲季闻歌竖起了中指，“你看个屁啊？老娘的美貌也是你配瞻仰的吗？”
季闻歌冷笑一声，“看来，你还很得意。”
“我当然得意了。”她说着还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你是不是很生气啊？是不是想打我啊？嘿，打不着打不着~”
她说着竟然还扭起了屁股，完美复制了三岁奶娃娃不听话时会做的举动。
见季闻歌没有丝毫反应，她眼珠一转，从口袋里掏出两枚臭鸡蛋，朝她丢了过去。
“咻咻——”
臭鸡蛋在空气中划出两道流畅的抛物线。
这一手，女孩显然是练过的。
不等臭鸡蛋在季闻歌脸上炸开，她就先捂着嘴笑了起来。
江绵绵被她护在身后，见状忙道：“嫂嫂，小心！”
季闻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众人见她不躲不闪的，还以为她吓傻了。
原本围在她身边的人，都默默挪动了脚步，和她保持距离，就怕被臭鸡蛋的臭味熏到。
就在大家捏着鼻子往外躲的时候，季闻歌已经接住了兜头砸来的两枚鸡蛋，反手扔了回去。
“砰——”的一声，臭鸡蛋砸在了额头上，蛋黄和蛋白糊了到了睫毛上。
“啪”的一下，正中靶心。
双马尾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咔嚓”声，下一秒黏腻的蛋液，就从自己的双马尾分界线开始分流，黏哒哒的触感很快就从发根蔓延向发尾，顺着马尾的晃动的曲线落在脖颈间。
腥臭难闻的味道，险些将她当场送走。
她顾不得这臭味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她努力捏着鼻子，不让毒气顺着呼吸进入肺里。
女孩左眼被糊了满满的蛋液，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在心里将季闻歌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实却是连嘴都不敢张，生怕自己一张嘴，蛋液就见缝插针的灌进自己嘴里。
可她不张嘴是不可能的，她捏住了鼻子，就只能靠嘴来呼吸。
“噗嗤。”
看着女孩为了呼吸憋红了脸的狼狈模样，不知是谁先不厚道的笑了一声。
而后，此起彼伏的哈哈哈声就没断过。
女孩怒了。
她下意识叉腰，怒吼：“笑屁啊！都他妈给老娘闭嘴！别讠……”
话音未落，她竟然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距离她的进的人捏着鼻子上前检查了一下，得出结论：“她被自己臭晕过去了。”
众人：“……”
被季闻歌踩在脚下的男生听到女孩晕了过去，忍不住用凄厉的嗓音咒骂：“季闻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季闻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忽而勾起唇角，语气轻蔑：“凭你，也配？”
男生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你最好祈祷你没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否则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季闻歌像是听进了他的威胁，轻啧一声。
不等男生得意的让她抬脚放过自己，就听她不屑地嘲讽道：“无能狂怒。”
“你说什么？”男生脸色涨红，一副想和季闻歌当场同归于尽的表情。
季闻歌却懒得理他，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而后就打了110，顺便还叫了120，并且让他们带上防毒面具。
接线员听了季闻歌的要求，惊呆了。
得知病患是被臭鸡蛋给熏晕过去的，无语的表示会马上派出救护车，让季闻歌不要着急。
在场听着她连着打了两个电话的人，心底有些惴惴不安的。
被季闻歌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竟然有种双脚被定住的感觉的，只能傻站在原地，听她条理分明的问：“你们来堵我想做什么？是谁唆使的？武器又是从哪里买来的？发起人是谁？直播又是怎么回事……”
碍于她骇人的目光，有人顶不住想招了。
被季闻歌踩着的男人咬牙喊道：“谁都不许说！我们这是在替天行道，一个个都他妈别怂！”
“楠哥……”一个身形微胖的男生忍不住劝他，“她都报警了，我们再不说就要进局子了，我，我年纪还小，我可不想留案底，到时候我爸妈会打死我的！”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其他人也忍不住躁动起来。
李楠烦躁地吼道：“她报警了，你们不会跑吗？脚长在你们身上，她一个人还能把你们都拦住不成？”
众人闻言，都有些蠢蠢欲动。
季闻歌看着用眼神偷瞄着自己，脚步一点点往后挪的众人，唇角勾起一抹薄凉的笑，“我打了120，有谁想体验医院免费wifi的，现在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