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程衍又打过来了电话，但林婉没有接。
她坐在工作室里，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出来的配方，默默红眼睛。
封程衍见她不接电话，也没有再打过来。
保安已经把男人制住了。
封程衍匆匆回来，本来还嚣张的男人看到他，瞬间就焉了。
吓得赶紧缩起身子，他不敢看封程衍。
封程衍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顾岳松道：“该怎么做知道吧？”
找到确切泄露公司机密的证据，就直接送警局。
顾岳松点头。
封程衍立即走向电梯，他的脸色很沉。
不仅是因为香水主题项目出问题，最主要的是林婉现在的心情。
就算后续需要她再承担这个项目，可能她也做不好了，第一次的作品被破坏，她的心情已经不允许她做出更好的香水了。
来到工作室，封程衍看到坐在工作室里发呆的林婉，那些对她的挑剔，瞬间都没了。
内心只有疼惜，他慢步走过去。
视线很快触到满地的狼藉，封程衍皱了皱眉。
送去警局太便宜那混蛋了。
但现在，他需要安慰林婉。
“这次主题我们公司不做了。”封程衍开口道，“香水配方被泄露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调香这条道路上，很多人会遭遇剽窃，或者东西被抢走，但是他们依旧在努力创造不同的香水味道，独特的香水味道。”
林婉自然知道，只是这次主题她自己真的也太喜欢了，因此付出了很多感情。
她希望结果出来后，能收到很多人的喜欢。
但现在……这款香水的创造者，不再是她了。
“我先回去了。”
林婉知道，这或许是林雪的计谋，为的就是打败她，但她的情绪一时间还是扭转不过来。
“我送你。”封程衍说。
林婉这次没有拒绝，反正两个孩子也不在家里，就算后面他要进屋子里看，林婉也无所谓，更何况她今天没心情和封程衍吵架。
两人来到一楼，顾岳松已经处理好了。
“知道是谁指使的吗？”封程衍问。
顾岳松看了一眼林婉，这才道：“对方说是林雪指使的。”
封程衍的脸色尤其的难看，他看了一眼林婉，沉吟片刻才道：“你跟我回家里。”
林婉没有拒绝，反正她也想看看封程衍会怎么处理林雪。
这会儿林雪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了，她想要回去，可一旦离开了，她知道封程衍就不回让她留在封家。
她做那么多的目的就是为了留在封家！
封程衍带着林婉回到封家，看林雪还在，倒是对她的硬气刮目相看了几分。
“香水的事情我也不多问你了，今天我把我妻子带回来，就是要你现在搬出封家。”封程衍懒得跟林雪废话，他也不想听林雪的解释。
林雪眼眶微红，她站起来，看着封程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针对她的！我承认香水这个事情是我冲动了，但是我自己也研发了香水。情人节主题香水，我不会就这么让它无法进行的，我只是……不想妹妹取代我的位置！”
“你调出的香水我看不上你明白么？”封程衍毫不留情地说。
“我的香跟她有什么区别？明明去年情人节卖得也很好！”林雪据理力争。
“但销量根本不达标明白么？我让你多留一年，也不过是看在林婉是你妹妹的面子上，如今还敢将手伸到封氏？”封程衍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眸的怒气几乎让人心惊胆战。
林婉站在一边，表情冰冷。
林雪一看她的神色，表情顿时变得狰狞。
“你看什么？”林雪想要从封程衍手上挣脱。
“看你跟丧家之犬一样。”林婉口气淡淡的。
“林雪，滚吧。”封程衍冷声道。
“封总。”林雪抓住了封程衍的手臂，看了一眼林婉，梨花带雨地接着说：“我可是怀过你孩子的人，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本来是你我有婚约，是妹妹对不起我，她把我的老公抢走，现在还夺走我总监的位置。”
“我做这一次错事，不过都是为了你能看看我，我这次香水真的可以卖出很多的！”
这样的林雪无疑是卑微的。
封程衍纵然是冷心的人，但林雪说到孩子和当年的事情，他对她还是又那么一点亏欠。
即使知道林雪可能是撒谎的，但哪怕又那么一分她没撒谎的可能，封程衍都会稍微对她忍让点。
林雪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撒谎，是她知道，林婉不会说出真相的，封溪告诉她的，林婉从未想过让孩子认封程衍当父亲。
封程衍松开林雪的脖子，他冷眼看着林雪，沉声道：“这次情人节主题香水，我就用你的，如果这次的销量达不到公司要求，你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林婉冷笑，她侧头看向封程衍：“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
“我给她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封程衍说。
“不，你不过是不想公司的利益彻底没了，就算销量不好，也会盈利的。而且，她刚才那番话，还是让你心软了，不是吗？”林婉冷笑。
封程衍道：“这次她销量没达到，她必须搬出封家，而且她盗窃你香水配方的事情，我会亲自追究。”
林雪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她咬了咬唇，一时间心中有些慌。
“林雪，你可想好了。”封程衍声音凉凉地说。
“我想好了。”不过一瞬间，林雪还是选择了孤注一掷。
林婉不管封程衍后面有什么目的，但是他今天的处理方式，让她很失望。
提着包转身就走，林婉也懒得跟封程衍废话。
如果林雪刷销量，那么这事情只能她林婉吃亏了。
封程衍见她离开，立即跟上来。
来到外面，封程衍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问：“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的，你又在生什么气？”
林婉猛地甩开封程衍的手，她冷笑着道：“所以呢？现在她还是要留在这里？她一说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心软了！”
“你别忘记了那孩子是你害死的！就算那孩子不是我封程衍是别人的，林婉，你伤害了一条小生命，难道不该愧疚？”封程衍反问林婉。
“我是愧疚，但这话从你封程衍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讽刺。”林婉扯唇，满脸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