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没有理他，既然他不会伤害薛启平，林婉也不跟他废话。
而且薛启平这些年对自己也没做什么，别提当年他还劈腿呢。
见她不回答，封程衍坐下来，口气好了几分说：“你的香水公司这边准备再生产五百瓶，你自己单独给顾岳松做一瓶，他说想恋爱。”
林婉一脸惊奇地看向封程衍，封程衍轻咳了一声道：“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们男的真奇怪，这香水喷了就能恋爱？”林婉一脸稀奇。
她寻思着顾岳松也不差，长得周正，又有钱，还是封程衍身边的特助，不至于找不到女朋友。
林婉觉得罪魁祸首或许是封程衍……他随时随地喊顾岳松，二十四小时内，只要他睁着眼睛，顾岳松就没有私人空间。
“香水是救不了一个连恋爱时间都没有的人。”林婉一面说，一面用眼神隐晦提醒封程衍。
封程衍没理解到林婉的眼神，还跟着附和：“顾岳松以前也谈过两个，可惜都分手了，他都舍不得分时间给女朋友。”
林婉心说他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不给时间女朋友啊，顾岳松一天天的跟个老妈子一样，伺候完他不说，还得伺候两个孩子，整日里封程衍为了讨好孩子，他跑断腿。
“你好歹也给点时间他。”林婉道。
封程衍刚想抬杠，林婉就接着说：“你别给自己找借口，你自己仔细想想，他给给过他多少时间？明明助理可以帮你做这些，你非得让一个特助干这些。”
“顾岳松比较懂我，用起来顺手。”封程衍声音轻了一些。
“你的助理天天跟个摆设一样。”林婉说完，就低头继续写自己的东西。
封程衍自我反省了一下，他觉得林婉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
林婉见他不说话，也不理会了。
封程衍在林婉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他又开口说：“情人节香水这个牌子我决定推广一下，对你是有好处的。”
林婉点头，没有多言。
“对了，你觉得那两个孩子如何？”封程衍没话找话。
林婉想到林沐和林墨，眼神有片刻的柔软，但看向封程衍的时候，她表情变得冷漠起来：“怎么？别是看见孩子觉得像自己，就想起心思了。”
“我本来就起心思了，沐沐这孩子跟我这么像，我觉得很有问题。”
林婉听到他的话，心脏忍不住紧缩起来。
“有什么问题？你觉得是你的孩子？”林婉垂眸轻声问。
“长得和我太像了。”
“那你怎么不验下dna？”林婉略微好奇，其实他们接触这么久的时间，林婉觉得他想验dna应该有很多机会的。
封程衍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说：“你先工作吧。”
他不愿和林婉说心中的想法，怕林婉多想。
但封程衍跟他们相处，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两个孩子很单纯，跟他相处也没有任何心机，他希望也能真诚点和两个孩子相处，所以一直以来，就没考虑过从他们身上获取什么，证明什么。
封程衍说完这句话，就直接离开了。
林婉看着他的脊背，内心也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封程衍肯定是喜欢两个孩子的，不然他早想办法去验证dna了，正是因为喜欢他们，所以他用最单纯的方式跟两个孩子相处。
封程衍从林婉的办公室出来，顾岳松立即上前：“封总，谈好了吗？”
“嗯，她没拒绝。”封程衍点了点头，不过他视线很快落在了顾岳松的身上。
一边往前走，他一边观察顾岳松。
顾岳松被他看得害怕，忍不住低声询问：“封总……有什么事情吗？”
“顾特助，你跟着我，会不会觉得很辛苦？”封程衍皱眉问。
顾岳松被他这句话可吓得不轻，立即摇头：“封总，是我工作上的事情做得不好吗？”
“没有这回事，我就问问。”封程衍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就觉得头疼。
林婉都觉得自己压榨他了，但是……他自己好像没有一点感觉。
“是不是林总监跟你说什么了？”顾岳松开口询问，是不是她不愿意给自己做香水，然后说自己坏话啊？
封程衍冷冷收回视线，口气淡漠：“你也应该教一下助理应该为我做什么，那助理整天跟个傻子一样坐在办公室什么都不做，白拿工资？”
顾岳松闻言，立即点头道：“封总说的是，之前没想那么多。”
“免得林总监说我压榨你。”封程衍说完，脚步加快了几分。
顾岳松愣在原地，原来封总是良心发现了，所以才会说这些。顾岳松不禁有些感激林婉，沉默片刻，他立即跟上封程衍，声音带着笑：“林总监心很细，但封总你也是用不惯助理吧？”
封程衍没有回答，助理一直都在，只是平时确实顾岳松忙不过来，才会喊他做一些杂事。
顾岳松觉得封程衍还是因为林婉，慢慢的开始压抑起自己的脾气来，以前他想发火就发火，也不会考虑他们这些做下属的累不累，他永远只看事情的结果。
可现在，他开始考虑自己会不会被压榨了。
顾岳松很欣慰。
两人回到办公室，封程衍刚坐下来，林墨和林沐就给他发信息了。
“叔叔，这几天我们就在家里陪陪妈妈咯，就不跟叔叔玩耍了。”
封程衍看着信息，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嗯，你们出来这么久，妈妈没生气吧？”他打字回复。
“我妈妈很大方的，她跟别人不一样，从不干涉我们的喜好。”林墨发消息回复封程衍。
封程衍心想，也对……只有一个极其优秀的妈妈，才会教出这么优秀的两个孩子来。
顾岳松看他心情愉悦的发消息，也不打扰他，而是给他泡了一杯咖啡，又帮他把桌子整理好。
“你没事就坐一会儿，这些杂事让助理进来做。”封程衍端着手机，皱眉对顾岳松说。
顾岳松点头，把助理直接叫进来，然后低声告诉助理应该做什么事情。
封程衍一边处理桌子上的文件，一边给林沐和林墨回复消息。
“那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叔叔带你们去玩，上次说的玻璃栈道我们还没去呢。”他抿唇笑着打字。
助理悄悄看他一眼，发现还是第一次看到封程衍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