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没着急主动出击,而是趁着这几天尽可能了解男主女主以及男配的性格和经历。
身为集团千金,她请私家侦探的钱还是有的。不用调查太深的东西,免得暴露。只收集表面上的资料,就足够她了解了。
没用到她的时候,温别也不会打电话来找她。大宅里她一次也没回去过,这个小世界她没打算上演谋夺家产,争霸财权的戏码。
那一群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己斗去吧,真心爱原主的人可能只有她的母亲,可惜去世的早,直到现在那些情妇没一个上位的,正好也没人烦她。
任务之外的爱恨情仇她没兴趣参与,那是另外的价钱了。
男配江景和女主林悦已经接上了头,一个伪装成普通人,另一个傻傻的看不出江少的身份。
哪怕他一身名牌,哪怕他花钱不眨眼,哪怕他出行都坐豪车。林悦就以为他是普通人,在别人眼中这是装傻,在江景眼中当然是单纯可爱的象征。
他们之间的故事温若另有打算,暂时没有插手的必要。
相比之下,男主辉煌的履历才更加难办。
高档咖啡厅里环境优美,小提琴手以超高的技艺演奏出曼妙的音符。墙角的绿植吸饱了阳光,呈现出一种饱满的绿意。
风景宜人,气氛静谧。
时郁加快步伐经过了咖啡馆的旋转门,冥冥中一眼就望见了靠窗位置处低头搅拌着咖啡的温若。
他莫名地抚平袖口处的褶皱,在温若对面落座。
“抱歉,温小姐,我迟到了。”
虽然他并不是有意,也并不想赴这一次约。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应该迟到。商场上他讨厌别人迟到,当然也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剪裁合身的西装愈发克制的压抑他的气势,可过于出众的容貌又成功使其不至于泯然众人之间。
大概是来的太匆忙,他右肘处的袖扣还未系紧,露出一段肌理分明的小臂。破坏了整体造型的和谐性,却也无意流露了几分性感野性。
“没关系。”温若眉眼弯起,氤氲出一点温和的笑意,茶色的瞳孔终于对上了他的目光。
“我不在意。”
她神色间没有一点勉强,时郁意识到她是真的不在意。望着她似乎藏着细碎星光的茶色眼瞳,原本准备好的客套托词被他遗忘了一部分。
或许是全部?
话题冷了一分钟,纤长细嫩的手握住金色的咖啡勺手柄,缓慢绵长的沿着顺时针搅动了几圈。
时郁便也无意识垂眸,目光跟着落在了这只骨相秀气,纤长柔美的手上。
像雪雕成的艺术品。
“……时先生?”
直到温若轻轻唤他,时郁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出神了。或许是看见眼前人,联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他垂眸不语,掩盖住了碧色眼睛里稍稍有些复杂的思绪。
“我给您也点了一杯一样的。”
“谢谢。”
时郁低声道谢,性感磁性的声线比小提琴手演奏的音乐更加动听。
与此同时小厨房里咖啡馆的服务人员熙熙攘攘挤成一团,强忍着兴奋压低声音讨论,“琳达,你知道吗?来了个大帅哥!”
“那可真够帅的,我的天呐!侧脸杀就足够惊艳我了!”
“那眼,那鼻,那唇,啊啊啊,我想跟他生猴子!”
“别做梦了,没看见人家对面坐的是谁?分明是女朋友。”
“男俊女靓,看着就养眼,这颜值跟明星比也不差什么了。”
好帅啊,林悦回想着刚进入咖啡馆角落的帅哥,立马星星眼外带冒着粉红气泡。那简直就是理想型好吗!
至于帅哥对面的女人,娇柔做作一副白莲花模样,一定不是他女朋友!说不定是追求者呢?倒追男人,还真是不要脸!
主管是个上了年纪的和善女人,有心给这些年轻女孩儿一个近距离欣赏美的机会,故意板着脸提醒。
“那边要了一杯蓝山,去送的人可要稳重一些,别见了美色走不动道。”
“是是是,我们不会出差错的。”
一众女服务生回应着,高档咖啡馆里服务生几乎能做到零差错。帅哥是很帅,但工作出了错就等着收拾东西滚蛋吧。
正好轮到琳达去送,还没等她脸上漾起笑容,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琳达姐姐,让我去吧。这一次让让我好不好?我好想去哒。”
林悦娇娇弱弱的撒着娇,一张脸蛋儿也算得上清纯可爱。她不断眨巴着大眼睛以为自己是在卖萌,但在其他人眼中她更像是眼睛抽了筋。
金发蓝眼的琳达是混血,在国外居住过很长时间。尤其受不了她这一副令人恶寒的嗲样儿,并且这并不是第一次了!
机缘巧合之下林悦进入这家高档咖啡厅打临时工,本来以她冒冒失失的能力根本就待不到现在。
奈何江少给主管打了招呼,向来一丝不苟的主管只能捏着鼻子伺候这位祖宗。
今天打翻个碟子,明天摔碎个碗,每次怎么教她都学不会,末了还抱怨主管的要求太高,故意针对她。
犯了错或者不想干活,她就会用自己迷人的电眼眨巴眨巴,一边说着自己家境贫寒云云,另一边用诉说着从小到大的辛苦。
刚开始大家还体谅,可一直这么办,傻子都觉得她在偷懒。
奈何江少打过招呼,左右为难的主管只能给她个闲职,每月按时发工资,只求她不捣乱就谢天谢地了。
没想到惯会偷懒的她也有主动要出力的一天,不用说就是为了那位帅哥的好相貌以及那一身低调贵气的打扮。
琳达心里翻了个白眼,摆着的蓝山咖啡还是让林悦出其不意抢了去。
她蹦蹦跳跳高高兴兴地去送咖啡,活泼的背影看的主管一个头两个大,生怕刚做好的蓝山咖啡一个不慎洒在地上。
到底什么时候能送走这尊大佛?!
“你好,先生。”
林悦到了人跟前反而装出了几分矜持,实则端着咖啡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到时郁身上,黏腻的视线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令后者感到被冒犯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