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军轻轻叫了她两声,看她没有动静,这才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
然而自己却依旧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宋清清的脸,就像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看了一会儿,又微微俯**,在她的额头落下虔诚一吻。
吻过之后又似有不足,顺着宋清清的眼睛,脸颊,一直吻到她柔软的双唇,轻咬,摩挲。
宋清清本来就没有睡得很深,在沈从军的打扰,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了沈从军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庞。
他灼热的呼吸和她的纠缠在一起,喷薄而出的情意尽数堵在两个人的双唇之间。
宋清清条件反射之下就要伸手去推他,结果却被他抓过手腕摁在了头话。
她昨天都说饿了,结果这个死男人却只顾着自己,口口声声说什么一会儿就好了,让她等等。
结果呢!
她等的都睡着了!!!
要知道她腿还断着呢,他居然对一个伤残人士这么凶残!
还害她大清早就被饿醒,她现在眼皮都还重着呢!
沈从军可能也是想起了昨晚的过分,心里愧疚了一瞬。
是的,只有一瞬。
毕竟昨晚实在太过美好,就算他自制力再怎么强大,也是无论如何停不下来的。
“这是哪?”
宋清清话刚说出口就愣了。
她的声音……怎么这么哑!
都怪沈从军!!!
看着宋清清羞愤欲死的目光,沈从军却只觉得她可爱极了。
闷笑了一声说道:“这是部队分给我们的房子,我们已经搬来了京市半年了。”
因为嗓子有点哑,宋清清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他。
沈从军倒不介意,伸进被子里捏了捏她的小手:“我给你煮了阳春面,起来吃吧,一会儿我再给你熬点梨水,喝了就没事了。”
宋清清的饿意本来没那么强烈了,听到沈从军说阳春面,突然又饿了起来。
屈服于饿意之下,宋清清还是掀开被子起来了。
结果刚动一下,浑身的酸痛让她的动作一顿,不禁在心里又将沈从军这个始作俑者骂了一遍。
掀开被子,又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件了。
身上也清清爽爽,一点那时的粘腻感都没有。
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不会……是他给她洗了澡,又换了衣服吧?
她睡得有这么死吗?
在沈从军眼里,宋清清脸上是藏不住事的,看她盯着身上的衣服,一脸复杂的模样,一眼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是我帮你洗的,衣服也是我帮你换的。”
说完又贴近宋清清的脸颊,在上面落下一吻,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害羞什么,你不是也帮我洗过吗。”
而且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乐意之至的,怎么可能假手于人。
宋清清活了二十五年,除了在福利院的那几年,其它时间几乎都在学校里,所以其实心性还是很单纯的。
被沈从军这样**着,脸轰地一下就红了。
她给他洗的时候可是单纯把他当病人,他可就不一定了!
一把将这个恶劣的男人从自己身边推开,张牙舞爪道:“谁问你了!”
沈从军也不生气,直接一把将宋清清拦腰抱起,打算将她送进洗手间洗漱。
刚走一步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胳膊上下一颠,便引得宋清清惊叫连连。
随后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宋清清去了洗手间。
宋清清自然也想起了刚来那天给沈从军洗澡时,做的恶作剧,心里暗骂这个男人真是小气!
吃了饭,宋清清又去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下午才又醒过来。
刚醒过来,就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爹,娘什么时候醒啊?”
“过一会儿就醒了。”
“可是已经好几会儿了。”
“那就再等一会儿。”
沈安撅了撅嘴,觉得爹在敷衍自己。
这是他在育红班新学的一个词,老师说这是说话不诚实的意思。
他觉得爹不诚实。
是沈安!
宋清清从早上起床就开始念叨沈安,还是沈从军说他去上育红班了,让她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就能看到他,她才又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