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下毒求保(1 / 1)

华婉清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厢房的床上,脖子上一阵阵清凉的感觉,想来是被涂上了药膏。

烛光闪烁,华婉清睁开眼睛,看见了旁边坐着的萧明轩。

往常她有一丝动静,萧明轩就会立刻察觉出来,只是这次,华婉清看了他好大一会儿,只见他愣愣地看着地面,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唔~”

华婉清本想动一下,从颈脖间传来的痛感又迫使她躺了下去。

萧明轩回神,急忙走到她的身边,“感觉如何?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华婉清摇了摇头,虽然头还有点晕,但是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柯仙庄主那…”

萧明轩拉住华婉清的手轻轻摩挲着,“跟他交过了手,他武功并不厉害,拦不住我,清儿放心,往后我定然会更加小心地保护你。”

华婉清虚弱地扬起笑意,他做得已经够多了,不过是她粗心大意,才被别人有机可乘。

“你教我武功吧,你把我保护得就差塞在花瓶里了,我总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教我点儿防身的战术,好让我以后可以多多拖延一点时间。”

萧明轩满目温情地看着她,若非逼不得已,他还真不想让自己的小姑娘受一点苦,不过…萧明轩不由得轻叹一口气,现在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脱离他掌控的变数一直在背后紧紧盯着他们,他…赌不起。

……

明日早晨,华婉清在一片安详中醒来,这是她这么多天睡得唯一舒心的一次,她不由得伸了个懒腰,这么多天没见到夏儿,她着实是有点想她了,若是以往,她怕是早就端着水进来等她洗漱了。

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华婉清也没了睡意,索性就起来在院子里转悠。

边闲逛的时候,才听说秦桌眠在庭院里跪了一个晚上,皇上在黎明的时候才把他叫了进去,交谈了许久才让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想必此时,皇上罚跪秦桌眠的事情已经传回了京城,皇上这是借秦桌眠的事情在提醒奚太师和太后,看来回京之后,又是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

华婉清看着这华贵又冷清的宅院,不由得生出些许苍凉之意,来得时候,这里一片张灯结彩、繁华热闹,这不过才两天的时间,站在就变了另一场风景。

昨夜侍卫门彻夜查问,将所有知道内情的下人门都扣了下来,一些全然不知道内情的人,在今日清早就被放逐了出去,各自重新谋生去了,如今这府里,除了侍卫就只剩下几个还没来及走的下人。

走廊的尽头,侍卫门在往外面搬一箱箱财物,想来都是陈大人这么多年累积的脏银脏物,旁边的侍卫一直在清点记账。

大堂里,皇上同郭大人一起,在商讨着岭南后续的朝堂安排,期间爽朗的笑容不断,也让人觉得有些安心。

走了一遭,华婉清却全然没有看见萧明轩的身影,她突然想起从昨晚醒来时她就察觉萧明轩有些不对劲,心下不禁有些担忧。

拉住经过的小厮一番询问,才得知他今日一大早就已经出门,陈大人的同伙需要抓捕,这后续的填补之事也需要完善。

皇上微服私访的消息还不能大范围散开,所以这些事情只能由萧明轩出面解决。

皇上想亲审陈栩,所以陈栩并未送入牢狱,听闻此次回京皇上想要把把押解至京城,公开处刑。

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就被一众侍卫押至大堂,华婉清一眼认出了陈栩,相比昨天,他还真是憔悴不少。

华婉清刚刚准备转身离去,后面就传来了小厮的声音,“华小姐,皇上念您这次救驾有功,特意准您旁听圣审,小姐请您随小的走吧!”

华婉清点了点头,默默地跟着那小厮向大堂走去,若放在以往,这种朝堂之事是定不会旁女子参与的,不过此次事件确实闹得不小,京城的一些要官想必知道了消息,祖父也定是收到了一些风声,皇上特允她前去旁听,也是为了给祖父一个颜面。

华婉清到的时候,除了皇上和郭大人,皇后也坐在旁边,如今她有身孕的事情也被皇上知道了,对于略微隆起的腹部也不再特意隐藏,椅子上垫了许多柔软的锦缎,颇有些雍容华贵的感觉。

皇后对华婉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在一旁,华婉清落座,才知这皇尊威严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从她进来到现在,皇上一直低头看着手中整理好的账簿,期间没抬头看众人一眼,皇上不发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尤其是大堂四周的侍卫,各个身形笔直,不苟言笑,更衬托出了整个大堂的压抑感。

过了片刻,皇上终于从厚厚的账簿中抬起头来,犀利的目光看向跪在下手的罪犯,“陈栩,为官多年,这一笔笔的烂账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说着将手中的账簿狠狠地扔在陈栩的额头上,不过片刻,他的额头就出现一片红肿。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得让人痛心疾首,触目惊心,你可还有什么交代的?”

陈栩似乎早就认命,颓废不堪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满不在乎,从昨晚到现在,他什么事情都想清楚了,与其苟活一生,还不如现在就死个痛快。再加上京城里的那位一直都没有递来消息,他已经猜到那人已经放弃他了,就算皇上不杀他,这么多年招惹的仇家也会把他砍的碎尸万段。

“事已至此,老臣没什么可说的,孰是孰非,自在人心,老臣有错,自然认错无悔,老臣有功,也不刚愎自用。”

“功?你的功朕记得,可你的过,万民谴责。”

陈栩仰天大笑几声,脸上皱纹横布,狰狞恐怖,颇有些阴森之感。

“皇上啊皇上,你难道就没错吗?明明心腹不多,却偏偏要施行新政,不顾旧派势力的阻挠,导致新旧官员两派相争,而您在河蚌相争中坐收渔翁之利,这受苦的是谁,不还是百姓吗?若不是我,顶着朝廷的压力,守着岭南遗留下来的旧政,这里的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

华婉清有些心惊,那日柯仙庄主也对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陈栩如今此语,究竟是肺腑之言?还是受了他人蛊惑?

华婉清不禁默默瞅了瞅皇上的神色,许是被别人说中了心事,他的面上一片难堪,眼眸中迸发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好啊!好啊!有如此冥顽不灵的无能官员,怎么富国强兵?痛哉!痛哉!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不用押解回京了,就地行刑!”

话语刚落,几个侍卫上前,紧紧押着陈栩,而后者也毫不挣扎,满脸平静。

“皇上要我的命,我自然不敢反抗,可稚子无辜,还请您饶他一命。”

皇上似乎被他给气笑了,“你罪大恶极,其行当诛,株连九族,朕将你府内的下人遣散出去,已经是格外开恩。”

陈栩冷冷地弯起嘴角,“既如此,那就怪不得老臣心狠手辣了。”

华婉清被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弄得心神不宁,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脑海中灵光一闪,莫非是…言心?

不过才想到这里,庭院里就跑来一个痛不欲生的姑娘,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这个人发了癫地在地上打滚。

皇上大惊失色,不由得走出去查看,定睛一看,那人不是言心又是谁?

外人在旁,众目睽睽之下,皇上不能亲自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已经让他心中抓狂,偏她又痛苦的神志不清,更让他觉得一番天旋地转。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插曲给惊住了,华婉清快步上前,待旁边的侍卫控制她后,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细细查看。

把脉把得时间越长,华婉清的眉头就皱得越来越深,这脉象平和,全然没有一点异常,上次见到这种情况还是蛊毒,可她的症状又与蛊毒大不相同,倒像是中毒了一般。

此时身后传来陈栩的放声大笑,“没想到吧,我纵横官场多年,又怎会不给自己留一手,我早就看出来了,皇上您对着姑娘可是不一般得很啊!”

皇上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满眼猩红地看在地上的人,他巴不得现在就立马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又怎会惧怕皇上的怒气,他抬头,直直地回视他的目光,“这是我祖传下来的秘方,没有解药,只有压制的药物,而这药物,除非我陈家子孙,外人是配不出来的,哪怕华佗在世,也是毫无办法。”

说完他不禁又为自己的机智放声大笑,皇上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地一脚踹在陈栩的胸膛,使得他口吐鲜血,趴在地上咳嗽不知。

“咳…咳…,皇上,您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您让这姑娘跟我全家一起死,要么留我儿子一命,我保这姑娘一生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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