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泉可没有想到秦瞾回拒绝得这么果断，自己怎么说也是民乐系主任，这点面子都不给就算了，居然连句客套的话也没有？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关于秦瞾的资料，又拨通了作曲系主任林立群的电话。
“老林啊，你们系大三的那个叫什么……秦瞾的，实在太不像话了。”
林立群此刻就在学校办公室，他听到电话先是一愣，然后问道：“他怎么啦？”
“怎么啦？他写了首歌，我跟他拿教学版权，他居然直接给拒绝了，学校学生写出来的歌，教学版权可是学校优先使用的，你说他这样像话吗？”
听着王松泉近乎咆哮的声音，林立群仔细的想了想，才想起这个叫秦瞾的人：“他是写了首歌，不过这首歌的教学版权已经给学校了，而且已经被星海音乐看中，在准备发行，歌名叫……《前世今生》。”
“嗯？”
王松泉继续查看了秦瞾资料上的作品信息，只有一首歌名叫《前世今生》的歌。
那么现在这首《呼吸》又是从哪来的？
“他写了两首歌？”
他马上给林立群回复道：“不是这首，是他新写的，一首古筝曲，歌名叫《呼吸》，还不错，你跟他说说，把教学版权先给我们，马上就要校庆演出了，我们得抓紧时间排练。”
“到时候我们在校庆活动上演奏你们系学生写的歌，你这个主任面子上也挂得住不是？”
林立群想了想：“嗯，我问问！”
挂掉电话，他就走到教师办公室，询问道大三作曲系的专业课老是王丽姝。
王丽姝也是一头雾水：“秦瞾又写了一首新歌？”
“这秦瞾，实在太不像话了，写了新歌这样的好事怎么能不告诉老师呢？”
“主任，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先问问他。”
说罢，王丽姝就给秦瞾发消息过去询问了。
这时，秦瞾正捂着胳膊从试剂摄入室出来。
这脑力催发试剂和普通疫苗差不多的量，但是注入的时候却格外的疼。
还不是打针的那种疼，而是全身上下到处都疼。
“催发试剂会经过血液流通全身，所以你的身体只要有血管的地方都会感觉到疼。”刘伟在给他解释着：“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瞾哭丧着脸，他现在已经疼得没有感觉了：“师父，这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有点心理准备，太疼了。”
“跟女人生孩子的疼痛感还差得远呢，等会试剂融合完了就好了，现在再疼也只能忍着，什么药都不能吃，要是吃了止痛药，你这试剂就白白浪费了，还得浪费两年的时间。”
杨肆业又打击道：“那么多适合的试剂他不选，非得选这个脑力催发试剂，就算不吃药也是白白浪费，到头来还不是什么能力都不会有。”
秦瞾咬牙切齿：“你闭嘴啊！”
杨肆业买了两瓶冰水过来：“喝点水可能会好受点，别吃药就行了。”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果然要好受点。
……
等待了差不多半小时后，疼痛感总算有所缓解了。
一般来说，试剂摄入超过半个小时就能和身体内的血液融合，再催发灵炁转化为实际上的能力。
但是现在脑力催发试剂摄入超过半小时，秦瞾除了全省的疼痛感没有其它的明显变化。
“难道这脑力催发试剂真的没用？”
“那我岂不是真要再等两年才行了？”
秦瞾好一阵失望。
又休息了半个小时，他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从鼻梁深处冒出来，用手一擦。
是血！
“流鼻血了？”
是不是催发试剂的副作用？
可也没听说这玩意有什么副作用啊！
“流血了，你是不是要死了？”杨肆业的那张破嘴又开始在啐了。
秦瞾可是死过一次的人，很惜命的，最听不得这种丧气话。
看着他要杀人似的眼神，杨肆业妥协了：“行，我错了好吧，要不带你上医院看看，可是我们下午三点的飞机，来不及了，要不你别去比赛了，毕竟身体要紧。”
秦瞾捂着鼻子，继续白眼，但是脑袋却清晰了许多。
没一会，鼻血就止住了，浑身的疼痛感也都逐渐消失了。
他浑身颤抖了一下：“没想到这试剂打下去竟然会这么难受。”
杨肆业接着说道：“身体疼痛流鼻血这是摄入试剂的正常现象，没什么大事。”
秦瞾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地方难受了，但是没有见到催发效果。
“算了，大不了再等两年。”
他刚把手机拿出来，就看到十几条的信息和两个未接电话提示。
看了一下备注，原来是王丽姝老师发来的。
“秦瞾，你又写了一首歌怎么不告诉考试呢？”
“把试音发来我听听。”
“民乐系主任王松泉要版权都要到林主任这里来了。”
“听说你拒绝了他，干得漂亮。”
……
“王老师这语气，为什么看上去比自己还要激动？”
秦瞾想了想，把《厨房交响曲》、《呼吸》的试音和曲谱都发给了她。
这两首歌虽然没有歌词，但是旋律版权都已经注册成功了，也不怕被人抄袭。
接着，他又看杨肆冉发来的消息：“对不起学长，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后边跟着三十多秒的语音信息，是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秦瞾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我说民乐系的主任怎么会来跟我要版权？”
民乐系那么多人，要是把版权给出去，在校庆晚会上，《呼吸》怎么也轮不到杨肆冉来演奏。
所以选择不给是正确的。
秦瞾已经给过一首歌的教学版权了，这一首他有权利拒绝。
“小冉，这首歌演出的版权是独家给你的，你专心练习就好，等我比赛回来再去听。”
……
民乐系排演室。
杨肆冉收到这个消息才算轻松了一口气，她拿着手机握在怀里，内心道：“学长最好了。”
这下她不用再担心秦瞾会把《呼吸》的教学版权和演出版权给出去，可以安心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