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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宫闱密事(1 / 1)

其实建元帝凌绝如今的皇位并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当年永平帝因江南堰河决堤一事殚精竭虑,最终卧床不起,弥留之际将帝位传给了当时的太子凌荣,哪成想凌荣登基不过十三日,便被凌绝逼宫篡位,身死之后连个谥号都未有,其后史书工笔也只称之为废帝,未葬入皇陵,其名亦不入太庙,仿佛从未存在过这么个人一般。

而当时季惊林因在江南平乱无暇顾及,待他班师回朝时事情已成定局,诸多因素相加之下只好默认了此事。

凌绝的皇位便这么坐了下来,早先虽也有宗室之人反对,但随着凌绝日益掌握权势,对宗室暗中开展了一场杀戮,能活下来的都是些痴傻残障之人,哪还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

刺獠、影卫乃是永平帝未登基前便创立的两个组织,刺獠专司暗杀之职,往往能在战场上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而影卫则是为保自身安全而设下的,大安建国之后这两个组织被保留了下来,但是不受朝廷所辖制,只受令于皇帝一人。

当年永平帝可没少用刺獠诛杀异己,其弟胶东王原本意图谋反,但在起兵之前的夜里却十分离奇的遭人暗杀身亡,全府上下三百余口无一人幸免,此事一出,天下皆惊。

这是刺獠第一次明面上向众臣展现出了其锋利的獠牙,之后的几次出手更是让人闻之胆寒。

何为刺獠?帝王之刺,天子獠牙,诸臣所惧也。

“当年父皇逼宫之时,刺獠与影卫确实是伤亡惨重,不过最终刺獠残部反戈影卫投效了父皇,影卫遭此重创几乎全军覆没。”凌昱缓缓道出了一个惊天之密,“这些年几位皇叔的离奇死亡便是刺獠的杰作。”

“太子是想说刺獠也会对我动手?”季舒轻笑着执起酒壶为自己斟了杯酒,随即一饮而尽,似乎丝毫也不担心自己会被人暗杀。

“刺獠虽不如皇祖父在时那般可怕,但父皇这些年也一直在壮大这个组织。”凌昱也未将话给说死,“当然了,世子有没有危险还得看父皇的意思,说不定父皇感念镇南王功劳,便因此改了主意也未可知。”

季舒心内冷笑,凌绝若是感念她老爹的功劳,她恐怕要死得更快些!这反话她听得明白,却不代表她乐意被凌昱牵着鼻子走。

“太子说得很是,我这些年干了那许多混事,陛下都未有责罚,想来是不会将我如何的。”季舒拿起筷子挑挑拣拣的吃着盘内的佳肴,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倒是听闻宫中皇后这些年身子似乎不大好。”

所以说到底谁才是建元帝最想除去的人还不得而知呢。

曲华良眼皮一掀,第一次正眼打量着季舒,目中精光暗闪,眉心不自主地隆起。

“世子,本宫此次乃是诚心相邀。”被季舒打了多次太极的凌昱显然已有些不悦。

季舒抬起了头慢悠悠地说道:“我也很有诚意地来了啊。”

亭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只有季舒一人胡吃海喝的声音,不时还赞叹着菜肴的美味,甚至还对身旁的沈浥尘说道:“你也吃啊,这菜味道挺不错的。”

沈浥尘闻言竟还当真动起了筷,好似两人今日来此确实只是为了吃这么一顿饭而已。

曲华容看着身旁凌昱那阴沉的脸色,轻蔑地勾起了唇角,一双丹凤眼里满是玩味,只是当侧头看向那个自来这之后就没给过她一个眼神的女人时,这笑便更深了些。

“本妃有些乏了,便不打扰诸位商讨要事了。”曲华容理了理衣袖便要起身。

曲华良剑眉一皱道:“二妹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未有大碍,只是久坐疲累了些。”曲华容说罢状似无意地看向了凌静仪,“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见静仪了,不知静仪可愿陪我走走?”

一直未曾开口的凌静仪眼睫微颤,只是还未待她开口,坐在身旁的曲华良便侧头看着她道:“那就有劳公主了。”

凌静仪这下有些进退两难,走,非她所愿,不走又说不过去,抬头看着已然起身的曲华容,咬咬唇只得跟了过去。

两人一走,亭内便更显冷清了些,不过谁也不打算先开口,各自在心内盘算着自己的筹码。

曲华容解了兰舟,将船划离了听荷亭的视线,而后便放下了手中的桨,由着小舟随波而动,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凌静仪,缓缓启唇道:“我以为你今日不会来的。”

“皇嫂大好的日子,静仪自然要来恭贺。”

听见这个称呼,曲华容心下一涩,不由冷笑道:“那这么说,我是否还要多谢大嫂愿意赏这个脸呢?”

声音在“大嫂”二字上尤其念得重,说不出的咬牙切齿。

凌静仪垂在身侧的手一紧,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终撇过了头不再出声,曲华容心下一怒,直接欺身而上掰过了她的脸。

“怎么?今日既然来了却还要这般作态吗?”

已站在船侧的凌静仪退无可退,被迫看向身前面带愠色的曲华容,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哀怨地泣道:“那你要我怎样?你我又能如何呢?”

曲华容一怔,随即松了手,为她轻轻拭去面上泪水,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温柔与坚定,“静仪,究竟会如何,你我总要试试才知。”

“我明知自己不该来的,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见你,结果来了却又不敢去看。”凌静仪终还是忍不住,将头抵在曲华容那略显瘦削的肩上,双手紧紧地拽着她的衣襟,眸中泪水越发止不住地流,像是要将压在心中的委屈一块给流出来,“华容,我们这般真的可以吗?”

“你信我,我会将此事与大哥明说的。”曲华容动作轻柔地抚着她的背,“你也知道大哥心中早已有人,别怕,我会处理好的。”

“二姐、大嫂,你们这是……”曲阑珊不知何时竟也摇着叶扁舟过来了,好巧不巧的撞见了二人。

凌静仪忙从曲华容的怀中退了开来,转过身用锦帕擦拭眼角尚存的泪痕。

“也没什么,不过是方才说了些不大好的事,让你大嫂伤心了。”曲华容很是淡定,见沈浥尘也在,于是问道,“你与世子妃这是要去哪?”

“哦,沈小姐来时不慎被这湖上的荷叶打湿了衣裳,我这是将她送到岸上去。”

“正好我想回房歇着,看世子妃身形与我相差无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那正好有几套尚织局新送来的的衣裳。”曲华容对沈浥尘说道。

沈浥尘垂头掩去了眸中的些许思量,谢道:“那便有劳太子妃了。”

于是乎,一行人便来到了曲华容的居所,她还特意遣人寻了套素色衣裳来。

待沈浥尘换好衣裳离开后,曲华容迫不及待地便吻上了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凌静仪先是有些抗拒,随后便不由自主地迎合起了这个吻。

当两人倒在榻上时,凌静仪喘息着用手抵着曲华容的肩,声如蚊呐,“此处……不妥。”

“无妨。”曲华容抓着那手按在了榻上,便又不容分说地吻了下去。

芙蓉账内,春.色无限。

外头正离去的沈浥尘突然停下了步伐,回头看着屋内似有所思。

曲阑珊见此,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屋内?”

“没什么。”沈浥尘回过了头,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然而却又说不上来,只得叹道,“走吧。”

待沈浥尘二人回到听荷亭时,亭内几人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凌昱不时向季舒举杯,季舒也并不推拒。

看着坐在身侧的沈浥尘,季舒有些走神,沈浥尘身上裙衫颜色虽偏素净,但繁杂的纹饰与彩绣还是使得衣裳看起来颇显华贵,如此衣裳若是穿着的人没有上等的姿色,那绝对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可是她穿着丝毫不显别扭不说,反倒还有种相得益彰之感,真是怪了。

“早就听说三弟与世子私交甚好,三弟不为本宫劝劝世子?”凌昱突然将话头转向了一直不出声的凌微,也让季舒回了神。

凌微一愣,放下了银箸向凌昱拱手道:“太子皇兄言重了,微与世子不过只是点头之交。”

“诶,话不要说得这么早嘛,本宫又不会勉强三弟。”凌昱抬了抬手安抚凌微道,“父皇膝下如今只有四子,老二老四本宫是指望不上了,这些年也就与三弟合得来些,唯有三弟与本宫才算得上是手足兄弟。”

如此明显的拉拢,凌微不会听不出来,按理说以他如今处境尴尬,若能倒向太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日后还能谋个生路,只是……

凌微并未多想,起身朝凌昱便是一揖,“多谢太子皇兄的抬举,但恕微才智不足……”

季舒眉头一皱,打断了凌微的话,“不知方才所说的曲季两家联手一事,是太子所想还是另有其人?望太子实言相告。”

见季舒不再装傻充愣,凌昱对她话中的不敬也并未在意,好脾气地答道:“是母后提出来的,不过本宫也有此想法。”

“那国公呢?”

“我在此,自然是父亲准了的,世子不必忧虑,曲家确是诚心相邀。”曲华良起身执起酒壶走到季舒跟前,亲自为她斟了杯酒。

季舒饮尽了杯中酒方才说道:“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事我做不了主,还请容我回府与父王说说,如何?”

曲华良也不是这么好敷衍的,紧逼着问道:“那世子之意为何?”

季舒把玩着掌中的酒盏,突然没来由地向凌昱问道:“这湖上青莲我甚是喜爱,不知太子能否赠我些莲子?”

宴席散后,凌昱有些郁卒地看着亭内仅剩的曲家两兄弟,略显无奈地说道:“本以为从季舒这入手会容易些,没成想却是小瞧她了,你们说她是否有意与本宫联手?”

“莲子联子,或许是有这个意思的吧。”曲阑珊叹了口气,只觉自己今日才算是对季舒有了几分真实的了解,“也许我等往日都轻视她了。”

“何止你我。”曲华良看向湖上季舒乘舟远去的身影,面色沉重,“怕是整个平都的人都让她给耍得团团转了。”

“你这是要与曲家联手?”沈浥尘看着身旁正毫无形象地扯着莲蓬的人,顿时有些无语,凌昱都答应会让人给她送到府上了,竟还要当着人家的面糟蹋人家的花。

好容易才扯下一个,季舒显然心情不错,撇了撇嘴道:“我又不是傻子,今日帮了凌昱,谁知道往后的他不会是如今的凌绝?”

“应当不会,凌昱此人看着庸懦有余,狠决不足,不然也不会任由曲家摆布。”沈浥尘说罢,看向季舒的双目中略带着些探究,“除非,他是在隐而后发。”

她这话说得很是隐晦,也不知究竟是在说谁。

季舒错开了眼,打着哈哈道:“呦,你与凌昱才见过几次?竟还能看出他的性子来,难不成你还会相面?”

调侃归调侃,她还是说道:“你也说了他背后还有曲家,曲家到底是个是什么想法还看不出来,不过那位曲皇后想来应是与凌绝翻脸了,那么曲家会因此公然与凌绝分庭抗礼吗?”

如果会,那便是真的想拉拢镇南王府,如果不会,那今日的邀请就很耐人寻味了。不过不管会不会,她又何必趟这趟浑水?隔岸观火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沈浥尘正凝眉思量,不防被季舒的惊呼声给拽回了神。

“唔,真甜啊!果然不是寻常莲子能比的。”季舒眨眼间便将手中的莲蓬给吃了个七七八八。

沈浥尘心中突然冒出了个不好的想法,“你向凌昱要这莲子,难道仅仅是为了吃?”

季舒闻言瞥了她一眼,好似在嘲笑她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难不成你以为我还能有别的意思?”

呵呵,所以白吃了人家的饭不够,还要骗人家的莲子吃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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