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摄政王 > 36、玄机暗藏

36、玄机暗藏(1 / 1)

翌日晨起时季舒虽还是副病恹恹的样子,但病情到底没有再恶化下去,她心知这是昨日喝下的药起了作用,只是一想到那苦涩的药汁在唇齿间蔓延的滋味她便浑身难受。

叹了口气,季舒吃着下人送来的清粥小菜,她一看这菜色就知道是沈浥尘吩咐了的,想到沈浥尘,她不由心中一颤,这女人今日不会再来吧?

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沈浥尘便不请自来的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连门都不敲,也不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季舒冷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不善的姿态,显然对昨日之事耿耿于怀。

沈浥尘闻言打量了季舒一眼,其实方才下人早便向她通报过了,她自然知道季舒已经梳洗完毕,只是嘴上却不这么说,“你如今这般模样也无甚可看的。”

这话自然是夸大了,季舒哪怕病着,也依旧是个病美人,可见在这皮囊外貌之上,上天的确是对她尤为厚待的。

季舒闻言小声嘀咕了句:“再难看也比你好看。”

沈浥尘瞥了眼桌上没怎么动过的吃食,状似随意地问道:“可是吃好了?”

季舒警惕的看了她一眼,操起了早已放下的竹筷道:“没呢,我这才刚吃了几口,还要吃许久的。”

“正好,绯烟还在熬药,待你吃完想来应是差不多的。”沈浥尘点了点头,很是体贴的说道,“现下多吃些也好,不然一会又要吐了。”

季舒真是恨不能当着她的面吞碗自尽,眼中闪着泪花可怜兮兮的求饶道:“姑奶奶,您饶了我成吗?”

“你便是叫祖奶奶也没用。”

季舒见软的不行便打算来硬的:“你以为今日故伎重施我就会任你摆布?”

她昨夜便想好了对策,沈浥尘若还想用昨日那个法子来逼她就范,她便也不睡了,陪着沈浥尘一起,看谁能熬过谁!

沈浥尘却出乎她意料的认了错:“我昨日细细想了下,那法子确实有欠妥当,着实浪费了我许多时间,想来你也是不自在的。”

季舒不知道沈浥尘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绞尽脑汁也愣是没想出来,但她明白,这女人绝对不是打算放过她,而是藏着更厉害的手段。

心中郁卒,季舒一边扒着碗内的粥,一边思索着对策。

这对策没想出来,绯烟倒是将药给送来了,沈浥尘拿着药递了过来,意思不言而喻。

季舒撇了撇嘴,这样就想让她就范?未免也太小瞧她了,季舒埋着头看也不看一眼,顾自吃着碟内的寡淡小菜。

吃着吃着她便察觉到不对劲了,沈浥尘端着药的手竟然在轻微的抖动,她这才想起来沈浥尘的手是有伤的,当时她便感觉这伤不轻,只是沈浥尘没给她看,因此她也不知道那伤到底有多严重,说起来这还是自己做的孽。

“你放着吧。”季舒指了指桌面。

沈浥尘浑似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

季舒皱着眉伸手夺过了那药碗,随后反手便置在了桌上,因着用力过猛,不少药汁都洒了出来。

见沈浥尘还想端起那碗药季舒一挥手便将其打翻在了地上,两人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示弱的先移开眼。

沈浥尘面色平静对绯烟吩咐道:“再去熬一碗来。”

绯烟早便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硝烟味,得了吩咐一刻也未在此多留。

季舒心想着一会若是再有药送来她照例打翻便是,她就不信这熬药的速度能赶上自己打翻的速度!

沈浥尘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挽起左手的衣袖便要去拆腕上的纱布。

“你这是做什么?!”季舒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不让她再动。

沈浥尘不咸不淡地答道:“既然你说身上的病不用吃药也能好,想来我的手也是能自己复原的吧。”

季舒紧紧地抿着唇,不说话也不松开手。

“你说你幼时吃了那么多药,不是早该习惯了吗?为何还会如此惧怕?”沈浥尘有些无奈。

“歪理!”季舒梗着脖子反驳道,“照你这么说,若是有人日日拿刀割你,时日一长你还能感觉不到疼痛?!”

这世上有人会因着时间的推移与不断的重复而习惯,也会有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你自己说今日是不是好些了?”沈浥尘耐心劝道,“我问过林大夫了,这药你再吃几贴便能好透彻了。”

“如果我不吃呢?”季舒仍在垂死挣扎。

“那我只能试试这手不上药是否会痊愈了。”沈浥尘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若我这手废了,你要如何还我呢?”

“关我什么事?是你自个作的。”季舒鼓着个腮帮子,一脸不高兴。

“那你松手,且让我作上一作。”

季舒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竟也能这般耍无赖了?”

“大抵是近墨者黑吧。”沈浥尘眼底带着一丝狡黠的笑。

季舒:“……”

分明是那女人更黑好不好!自己和她一比简直是小黑遇大黑!

结果不言而喻,季舒最终还是服了软,捏着鼻子要死要活地喝下了绯烟后面送来的那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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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内除却恢弘和华贵,在一些不甚起眼的地方还潜藏着清幽,这清幽之地自然也养不出多么娇贵的人。

漱玉轩便是这样一个地方,如同被繁华包裹着的空寂,庭院冷落,无人问津,这等地方对后宫诸嫔妃而言或许只比冷宫好上些许。

而如今这地方便住着安国唯一一位还未出降的公主,依大安国律,皇子成年和公主出降后均得在宫外开府,但凌静娴却好似被建元帝遗忘了一般,年至二十的她依旧被留在了宫中,成了宫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谈。

如雨是很纳闷的,往日里这漱玉轩一年也不见得会有几个人来,可今日也不知是撞了哪门子的大运,三公主凌静仪竟然来到了这里,虽然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别说如雨,其实凌静娴也是惊诧的,上次虽得凌静仪出手相助,但两人却是并无多少接触的,她只知道这位三姐嫁与了骠骑将军曲华良,其它的便一无所知,更是不明了她为何会这般模样地出现在这。

凌静仪双目俱是红肿不堪,拿着锦帕不停地拭泪,整个人看着分外憔悴。

凌静娴有心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伸手轻拍着她的肩。

“让四妹见笑了。”凌静仪深知自己这般极是失态,只是心中苦痛无人诉说,便是想寻个无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都不行,只得强忍着从胸口溢出的酸涩,哽咽地说道,“今日之事还请四妹替我保密。”

凌静娴虽不知她发生了何事,却也温婉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外传。

此时外边不知怎的响起了一串脚步声,随即没有任何通传便有一人推门而入,那人端着的托盘上放有一白玉小碗。

来人正是上次与凌静娴发生冲突的秋桐。

“大胆宫婢!谁人准你进来的?!”凌静仪脸色一变,当下怒斥道。

秋桐实没想到凌静仪竟会在此,不敢再多看,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三公主饶命,奴婢乃是奉了淑妃娘娘的命前来给四公主送桃胶血燕银耳羹的。”

凌静娴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紧张地看着那白玉小碗所乘之物。

凌静仪见秋桐丝毫不受阻拦便能进来,心中猜度她这定不是第一次如此了,狐疑的扫了眼她与凌静娴。

“公主寝居岂容你擅入?金华殿的规矩便是这般的吗?!”自己如此模样让秋桐见了去,定会传到淑妃的耳中,凌静仪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去。

“带着这东西回去让淑妃好好教你些宫规再来!”

秋桐颤着身子什么也不敢说便退了出去。

凌静娴心内松了口气,随后歉疚的看着凌静仪,秋桐这么一来怕是会有些麻烦。

凌静仪本就心情不好,遇到这档子事更是头痛难忍,叹了口气让如雨去打了盆温水来,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不自觉地便怔住了。

招惹自己的是她,舍弃自己的也是她,到头来不过是场笑话罢了。

凌静娴将盆内打湿的毛巾拧干,轻柔地替她拭着面上还未干透的泪痕。

“多谢四妹,我自己来吧。”凌静仪回过神来,苦笑着接过了毛巾,简单地整理了下仪容后便打算告辞。

凌静娴说到底也与她不大相熟,便也没有挽留,一路送着她出了漱玉轩。

两人才刚走出大门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曲阑珊,曲阑珊先是给二人行了个礼才疑惑地问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你来此处做什么?”凌静仪不答反问,说着又拿出锦帕拭了下眼角。

曲阑珊小心的看了眼她的神色,一五一十地答道:“二姐让阑珊前来接大嫂回去。”

这不说还好,凌静仪当下便冷笑了一声:“她倒是聪明,竟知道我在这。”

曲阑珊心中疑惑,以往这二人关系何等要好,怎地突然就这般了?方才曲华容的脸色看着也不大好,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大嫂与二姐可是有何误会?”曲阑珊平日里与他这位二姐关系不错,因而有此一问,想要缓和她们的关系。

“这话你自去问她吧。”凌静仪却是不想就此事再多说,转而问了句,“她人呢?”

“二姐已先行回东宫了。”曲阑珊瞧了眼她的脸色如实答道。

“此次打扰四妹了。”凌静仪闻言眼神中的黯然一闪而逝,再次向凌静娴道别,随后便与曲阑珊一道离去了。

“公主,三公主这是?”如雨见二人已然离去,不解的看向了凌静娴。

凌静娴将长指竖在了唇前,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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