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挽在一旁看着必输无疑的轩辕墨，不由得升起一抹忧虑。
还是差的太远了。
只内力这一项上，他便不可能是轩辕海的对手。
但是不可否认，轩辕墨的进步之快，超出她的想象，他比她预想中在轩辕海手下撑的更久。
不多时，轩辕墨再度被打倒在地，面色惨白，吐出一口血来。
叶清挽眸色漆黑，视线落在他身上让人看不出情绪。
要知道，轩辕海的伸手和那些平素欺辱他的宫人太监不同，轩辕墨的伤绝非儿戏。
轩辕海冷笑出声，走上前黑色绣着金色云纹的靴子踩在他脸上，冷声道：“原来就这几分本事，我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轩辕墨目光阴翳，死死盯着他抿着唇瓣不肯做声。
半晌后，他垂下眸子，不再做声，也不愿意去看叶清挽的方向。
眼见着轩辕海松开脚后，一脚踹向轩辕墨的胸口，叶清挽的心更沉了几分，当即开口道：“四殿下，还请高抬贵手。”
轩辕海眼中闪烁着明暗的火光，再度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叶清挽目光清冷，黑眸直视着轩辕海缓缓道：“九殿下再怎么不受陛下喜爱，也是皇子皇孙，四殿下如此欺辱自己的胞弟，实在有辱威名。”
轩辕海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一脚踹开轩辕墨转身大步走向叶清挽，捏起她的下巴，沉声道：“敢对本殿下说教，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因为男人的靠近，叶清挽从脚底升起一抹寒意。
她直视着轩辕海，轻声道：“殿下坐拥一切，又何必同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计较。”
女人那双杏眼黑白分明，像是最润泽的琉璃珠，幽深的瞳孔里漆黑如墨，却又像是有着漫天的星河，格外漂亮。
北棠海讥笑出声，沉声道：“既然你这么想救他，倒也不是不行。”
叶清挽没做声，等着下文。
世人都传轩辕海骁勇善战、冷厉深沉，却同样，也喜怒无常。
倒是不知道他此刻会提什么条件？
而自己，似乎除了这具皮囊，似乎也没什么旁的了。
轩辕海的手指刮过叶清挽的脸颊，讥笑出声：“衣服脱了，若你能把他们伺候满意，本殿下倒也可以放那个野种一条生路。”
闻言，叶清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入目，八名侍卫，两个太监皆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叶清挽收回视线，缓缓抬手去解衣服上的扣子。
轩辕墨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眼角猩红，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寒气瞬间从领口灌入，叶清挽的指尖微微蜷起，缓缓脱掉外衫。
轩辕海的神色晦暗不明，盯着叶清挽没有动作。
女人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暴露在寒风里，连带着那些深深浅浅的疤痕也格外刺目。
叶清挽在赌，赌轩辕海一个征战沙场、深知生死无常的男人，不会当真如此卑劣。
可不等她再脱下去，一只沾着血迹的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叶清挽抬眸看去，便见轩辕墨眼角猩红。
“挽挽…不要……”轩辕墨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目光里带着抹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