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七话(1 / 1)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如果认真看九涟的番外,还有本章的话,那么九涟的目的就有点露出冰山一角了……

嘿嘿嘿……“我不认识她。”浅褐色发的少年皱着眉,有礼却疏远地对站在门口的值班护士说,“麻烦让她出去。”

“呃,是!”

女孩因为他的话而涨红了脸,一把打开护士的手,口气有些憋屈:

“阳哥哥,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你明明回了我的信啊!”

护士有些不知所措了——九涟是院长高层特别关照过的,医院里有些从国外归来的医生们也说过九涟确实是个大姓,而住院的这位,如果没有差错的话便是唯一的继承人,在照顾上容不得半点马虎。平时这位少年对待任何人都是温和有礼,很少看见他这么冷冰冰的样子。如果说礼貌温和是富家少爷的隔离的话,那么现在连她都可以看出他不喜欢这个莫名出现在这里的女孩。

不论认识与否,如果这个女孩再不离开的话,也许她会去叫保安吧。

“菊川小姐,您还是先回家吧,夫人很担心你。”

跟随而来却站在门外的管家好言相劝。

“阳哥哥我——”

“小姐,麻烦你离开这里。”

护士小姐想要找的保安突然出现了。九涟阳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出去。女孩被保安拉住了胳膊,以半强迫的方式拖出了病房。

“学长,看来我们医院的管理要加强了。”慵懒带着微微上挑的声线代替女孩的喊叫,深蓝色头发带着不正经的圆弧平光镜的忍足靠在门板上,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他。

“给您带来困扰,真是抱歉。”

忍足到医院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了写风声。说是有个女孩在九涟阳的病房门口吵着说是认识他,还赖着不走。年轻的护士嫌恶的话语传到他的耳朵里,却成了意外有用的东西。

迹部那日说的,似乎有三分得到了证实呢。

“忍足侑士?”九涟点了下头,两人坐到沙发上。“难道你也病了?”

“……学长,这家医院可是我家开的。”

忍足无视掉少年话中“你有病”的意思,无奈地喝了口茶。

“听说您今天消失了一下午?”

“呵呵……怎么,想问学长去哪里玩了?”

回以轻佻话语,少年轻抚嘴角,暗绿瞳眸中倒映出小小的影像。

“……”

趁口舌之快,忍足果然不是九涟的对手。

“咳,只是目前父亲在国外,他嘱咐我要时刻注意你的状况。”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忍足侑士啊,你只是刚上国中的小鬼,怎么来“注意”他的“情况”呢?说到底,只是来探听虚实的吧。

忍足在来的路上就想着迹部今天和他说的话,对于九涟学长,他几乎是迁就的——也许连迹部都没有想到,他忍足侑士是个两面派双面胶吧。九涟阳虽然说是学长,但是在他面前,偶尔还真是任性妄为地和迹部有的一拼。只是他比较“低调”而已。

头疼地揉着额头,忍足语重心长的口气让对面坐着的九涟忍不住笑了起来。

“忍足君,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保姆啊。”

“……”

*****

回到幸村宅的时候,幸村夫人正站在门口等着,脸上还带着旅途的疲惫。

“阿姨……”

下车见到慈眉善目的幸村夫人时,先前受的委屈都似乎得到解放一样,菊川扑到她的怀里就哭了起来。幸村夫人以为她是因为那群不良少年的袭击,急忙哄着。管家在旁边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通知了幸村精市。

“精市,怎么了?”

真田没戴帽子,眉头依然紧皱着。刚才在楼下时完全没想到志同道合的柳竟然会这么针对阿尘。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对女生的行事风格还是很了解的,再怎么说,她也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菊川那边似乎又有些事情了……”不易察觉地轻皱下眉头,幸村收好手机问,“弦一郎,我出去一下。”

“……恩。”

“扣扣。”

修长的指骨与门板碰撞,在某些时候却是不遭人待见的。

“有事吗?”暮西凉尘开门时看见一张少年浅笑的脸,心里没有来得

火就上来了。“如果是找小梦的话,她睡了。”

“呵……”看来她还在生气啊。幸村轻声道,“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想和你说。”

“……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不勉强了。”

这叫欲擒故纵吗?看着毫不犹豫离去的少年,她最终喊了一声:

“等一下!”

背对着女生的幸村唇角不可避免地勾了起来。

……

月色很好,清辉洒落在庭院里,和着四月末分散的樱花瓣,如若这里是中国的话,她一定觉得眼前的景色很符合那句古诗——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十三岁的年纪,半个月的时间,男生比起之前,身形长了不少,眉宇间染着淡淡的沉静。幼时那场烟花下相识的脸颊已经被渐渐长成的容貌代替。

“你想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虽然说之前也活了二十年,但是那毕竟是个有点尴尬的年纪。成人的分界线吧。但是那时还是靠着父母在学校生活,还没有丝毫的社会经历。遇到一些挫折也会丧气,被人误会也会委屈。只是现在的情况,她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和人家去计较,因为这没什么值得为此伤神的。可是……还是很在意啊!!

“阿尘。”幸村纤长的睫毛半合着隐紫的眼瞳,眼波流转。“今天的事,别太在意了。我想菊川她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心中某处因为这句话仿佛被击中了。幸村精市啊幸村精市,你究竟是以怎样的立场来和她说这样的呢?难道认识了九年的友谊,偏偏还比不过这个刚回来到日本的女孩?或者说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抵触情绪,导致了他更偏向于菊川南芴?

“……没事。”

不咸不淡的回答让本来就有些尴尬的气氛更加令人不适应了。幸村轻咳一声,悄步走向女生,修长的手指伸向有些呆愣的人——那一秒,如果不是突然下滑的手指,她差点以为那只手最终会落到自己的脸颊上。

神色温柔的少年拂去女生肩头的樱花瓣,某个记忆却在心中变得清晰。

『两人走在绿荫廊里,斑驳的树叶痕迹落到肩膀上。风尘卷起少年栗色

的发,一叶花瓣落在肩头。

“呃?”

肩上突如其来的温热使她身体一颤——不喜欢别人突然地碰触,她的身体会自然而然地做出反应。

“呵呵……学妹很敏感啊。”少年纤白的指尖夹着一枚花瓣,温柔的眉眼融化在了日光下。“花瓣而已。”

“……谢谢九涟学长。”』

怎么突然想起那个九涟阳了?女生神色一凛,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夜深了,我回房了。”

“恩,好。”

月亮隐没在云层里,行云使得月光若隐若现。北方天空中某个星座闪耀着细小的光芒,淡淡地俯视庭院里的人。

“对了,阿尘。”站在原地没动的幸村指尖捏着刚才那没樱花瓣,“你认识一个叫九涟阳的人吗?”

“……诶?”

女生惊讶的样子被幸村不动声色地收在眼底。

……

沉寂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响起手机铃音。吓得一直躲在角落的身影一阵哆嗦。

许久,一只苍白的手终于拿起吵闹的手机。

“……喂?”

“小姐,我是阿斯托管家。”

“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您的母亲被送进了医院,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我告诉您一声。”

“我妈妈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还有,九涟叔叔呢?”

“菊川夫人暂时没事,医生说还要观察一段时间。老爷在法国,所以没法顾及。”

“好……麻烦您了。”

“是。那就不打扰您了。”

那边电话已经切了线,女孩还是傻傻地拿着手机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手上的伤有些刺痛,迫使她回神。

“……妈妈……”

把脸埋进胳膊里,她喃喃出声。想起今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幕,眼睛里便起了雾。

以前,一直生活在国外的她对于母亲的婚姻,还是不在意的。后来某一天,当她来到一座好大好大的房子,母亲挽着并不陌生的男人对她说“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时,她看到楼梯口那个男孩子暗绿色的眼睛里,冰冷地几乎使她要哭泣。

母亲对此不屑一顾,而那个叔叔每次看那个男孩子,眼中总是充满了她看不懂的神色。长大后的她才明白,那是愧疚与……害怕。

是的,他怕他的儿子。而她的母亲,也开始害怕起来。

母亲和九涟叔叔一起生活了很久,却没有结婚,也不让她改叫爸爸。其实她更想叫的,是那个像妖精般美丽的少年。

『哥哥。』

记得第一次叫他时,那个少年眼中突然腾起的凛然杀意。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滚开。』

他这么说。

“……阳哥哥。”

*****

少年有着妖精般精致的面容,月色也了然失色。他推开医院的窗户,让清风拂进室内。他的唇边噙着一抹笑,暗绿色的眼睛沉淀着深沉。

“是吗,她也真是够顽强的啊。恩,慢慢来好了。”

最后,他反身靠在白色的墙上,收起手。

“辛苦了,阿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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