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我真的像猪吗？”葛晶晶边哭边问。
乔艾听到电话里响起张玲的声音，“不像，一点都不像，赵劲博才像猪呢，他是大猪蹄子。”
乔艾……
“他说我死猪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才对，他连这句话都能说错，可想而知他的文化水平有多低，这样的男生不要也罢。”
张玲一直在安慰葛晶晶，乔艾插不上话，便静静听着。
三言两句之后，张玲重新接起电话，对她说“乔艾，晶晶的情绪好一点了。”
“那就好。”
“赵劲博是你朋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他这一次的确太过分了，哪有男孩子这么说女孩子的，他不喜欢可以拒绝，说这么难听的话就显得小气了。”
乔艾‘嗯’了一声，说“改天我见到他，我说说他，他确实过分了。”
“那行，不早了，打扰你休息了吧？”
“没有。”
“你睡吧，这边有我和唐薇呢，我们再哄哄晶晶，她哭累了一会就睡了。”
“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
挂了电话，乔艾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
放下手机，关了灯，她躺下睡觉，因为张玲打来的这通电话，后半夜她睡得不太好，总醒，还做了一连串噩梦。
梦里，她追求江澈，反被江澈讥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醒来的时候，她惊出一身的冷汗。
冷静下来之后，想起梦境里的江澈，她忍不住笑了。
江澈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她说那么刺耳的话。
她起身下床，拉开衣柜，盯着里面的几套裙子，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挑出一套千鸟格裙子穿上，在外面搭了件咖色的短套小外套，她照了照镜子，居然挺合身，也挺好看的。
她缕着额头微翘的头发走出房间，直奔卫生间，推开门，她才发现里面有人。
江澈站在镜子前，下巴抹了一圈剃须泡，正在刮胡子。
看到她，江澈弯起眼睛淡淡一笑，“醒得这么早。”
“上午有课。”
“急不急？”
乔艾看着男人专注刮胡子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江澈透过镜子，看到乔艾转身走了出去，还顺手把卫生间的门轻轻带上了，他收回目光，把胡子刮了，拍了点须后水，慢条斯理地走出去，瞥见乔艾进了厨房。
他跟进去，看到她拉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瓶矿泉水，拧了好几下瓶盖也没拧开。
“我来。”
他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水，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瓶盖拧开，然后把水递给她。
她笑着接过水，喝了一口。
其实，她刚才就发现江澈跟着自己进了厨房，她是故意拧不开瓶盖的。
“去洗脸，一会我送你去学校，早餐在路上吃。”江澈说。
她点点头，乖乖去卫生间洗漱。
几分钟后，她随江澈出门，一起进了电梯。
江澈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取下一把钥匙和一个门禁卡给她。
她接过，跟自己的那串钥匙挂在一起，顺手揣进兜里。
在早餐店里吃过饭，江澈开车送她到学校，这一路乔艾不禁有些恍惚，感觉像是回到了一中的生活。
江澈每天早上跟她一起吃早餐，送她上学……
车子停到校门口，江澈转头对她说“到了。”
他打量着她，发现她穿了他放在衣柜里的裙子，虽然她的皮肤晒得有点黑，但不防碍她穿上裙子以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长发飘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可爱又撩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看愣了。
“哥，你发什么愣呢。”乔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了神，有些窘迫地笑笑，说“没发愣。”
“你刚才明明就是在愣神，你这样可不行，开车的时候要集中精神，这么大的人了，还让我操心。”
江澈苦笑，“真的没愣神。”
“嘴硬。”乔艾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慌不忙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说道“把食材准备好，等我回来做菜。”
“好。”
她下了车，隔着车窗冲江澈挥挥手。
目送江澈驾车驶离，她转身进了校门。
——
早上的两节课结束后，乔艾掏出手机正准备给赵劲博发消息，张玲和唐薇结伴朝她走来，她来得早，占到了后排的座位，上课的时候，她注意到张玲和唐薇坐在前排，唯独没看到葛晶晶。
“难得看到你来上课。”唐薇说。
她尴尬地笑了笑，问“晶晶怎么没来？”
唐薇刚想回话，张玲抢着道“别提了，她的眼睛肿得很厉害，不好见人。”
“那么严重？”
“你去寝室看看就知道了。”
课间休息只有十五分钟，乔艾算了算时间，来不及，索性道“下午我再去寝室看她。”
“你见到赵劲博了吗？”张玲问。
她摇头。
张玲‘啧’了一声，说“你见到他记得帮晶晶出气，狠狠地骂他一顿。”
话音刚落，一旁的唐薇就掐了一下她的胳膊，她不满道“你掐我干什么？”
唐薇苦笑，“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火。”
“我怎么过火了，赵劲博都把晶晶骂哭了，还不准我们替晶晶讨回公道么？”
“那你去讨回公道啊，关乔艾什么事？她和赵劲博本来就是朋友，你让她去臭骂赵劲博一顿不合适，难道要她夹在赵劲博和晶晶中间里外不是人，这样你才满意？”
唐薇的话噎得张玲一时无法反驳。
乔艾起身道“英语课，你们去不去上？”
唐薇“去。”
“走吧。”
三个人一起去找教室。
课上，乔艾偷偷给赵劲博发了微信消息，要他十二点在校门口等她，二十分钟后，他回了一个‘好’字。
十一点四十的时候，下课铃响了。
乔艾和唐薇、张玲一起走出教室，朝着女生宿舍楼走去。
进寝室的第一眼，乔艾便看到盘腿坐在床上蓬头垢面、正在吃薯片的葛晶晶，她的眼睛有一点肿，并没有张玲说的那么严重，看她大口大口吃薯片，嚼得嘎嘣脆的样子，情绪显然已经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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