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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人间路窄酒杯宽(1 / 1)

听着王子渊说的话,白仲能做的也只是沉默。

他看出来了,王子渊所抱的,是死志。

虽然此前,就连白仲也不太清楚王子渊的本心。

天人之争前,白仲去找了秦王,而他的身侧,正是王子渊。

那时候,白仲才知道或许王子渊并非如同他看到的那般。

而现在,白仲才知道了王子渊的本心究竟为何。

再联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王子渊在朝堂之上所上奏的十三道奏疏。

低声开口

“你,难道早就猜到秦王的算计终会落空,蒙骜将军会遭受大败?”

王子渊却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罢了,虽然我早就猜到外戚干政,插手军伍之事,会出大问题。

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大。

居然真的有人敢致秦国于不顾,泄露蒙骜将军的安排,惹得翻天峡一役却成了那魏无忌的鱼饵。

我此前的猜测,也不过是魏无忌观秦国咸阳无恙,选择退兵而已。

就连如今的准备,也算不得完满。”

白仲皱眉道

“既然还不完满,为什么不再等一段时间做好准备再出手呢?”

“来不及了。”

王子渊摇了摇头

“既然秦国此次失利,那秦王会更加舍不得做出决断。

只有这个机会,也正是这个机会最合适。”

王子渊正视着白仲,沉声道

“白仲,你既然曾经是一个儒修,那么我想也该看了出来,我秦国的弊病究竟在哪。

当初商君,立木以为信,让我秦国“弃礼用法”,使得我大秦在接下来的岁月中,迅速强盛。

法修自立命之时有三条通天之道,重法,重势,重术!

而商君的思想,重于法,那是大势所趋,因为秦国才弃礼用法,急需健全法制,需立法于秦。

但是伴随着商君身死,其明德之道于半路崩断,秦国立法的方向在没有了指路人之后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定法之时,当顺天道,随时变,应人情。

而此人情,其本质,应当是‘利’!

商君有言民之生性,度而取长,称而取重,权而索利。

然而此利,不是个人之利,不是君王之利,而是国之利,民之利!

利之所在民归之,名之所彰士死之。

但是秦王,搞错了方向。”

王子渊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秦王亦重法修,亦曾跟我谈论过法修三道,其尤问于势。

何谓势?

即君主权势,军政大势。

武安君离世之前,秦王从未担心过这个问题,只要武安君立于秦王身侧,王令颁下,无敢不从。

故而秦国能够逐韩驱赵,败魏胜楚,国力愈发强盛。

但是,武安君离世之后,秦王手中的势,出问题了。

秦将虽多,但无扛鼎之人。

纵使蒙骜将军亦是二品武夫,亦是国之柱石。

但是武安君的地位,在秦卒心中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甚至有大批将领,在武安君离世之后,愤然挂印离去。

故而,秦王须得将大势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那些外戚,便出现在秦王的视线中。

身负王室血脉,虽然才能有数,但是胜在听话,且不须担心轻易叛乱。

但是,秦王考虑错了。”

王子渊眼中尽是晦然,低声道

“臣尽死力以与君市,君垂爵禄以与臣市。

君臣之际,非父子之亲也,计数之所出也。

但是,这种以利为轴轮的关系,却是最为牢固的关系。

王上,不该惧臣子争利,只要计得失之比,得多于失,且臣子所得亦不失偏颇就够了。

便是父子血亲,若是无利而以为往,也是难免反目。

而偏用外戚以为将,且刑法未依平刑而量,反是以宗正而先罚,于我秦国而言,何其荒谬?!”

王子渊的眼中,有怒意喷薄而起

“当初商君之死,与这王室外戚,亦然关系甚重。

法布于众,刑无等级。

而有这群外戚留存,霍乱朝政,那我秦国法制,终究难以功成!

安国君死了,死的很好。

但是,一条秦国太子的命,不够。

尤其是这些人,甚至罔顾于我秦国疆土,私通敌国。

更是罪无可恕。

不论秦王之意为何,这种跗骨之蛆,越早根除,对我秦国越好。

刑法管不到的地方,我管!

白仲满脸肃重的看向一身意气张扬的王子渊,轻轻拱手。

王子渊却是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白仲

“白仲,我知道你隐藏颇深。

当初,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一个庸碌之才,所以安国君对白家动手的时候,我才蛊惑燕喜刺杀于你,也是为了保护你,保护白家。

但是没想到,你和白止,都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当初白止将矛头指向我的时候,我的心中其实是高兴的,甚至在有意纵容激化。

无论是我将要去做的事有没有成功,那些人都不会将怒火发泄向白家。

今晚,我也不该过来。

但是,心中总归是感觉缺了一点什么。”

白仲摇了摇头,轻声开口

“便是当年被天下所指,我白家不还是挺过来了。

这些所谓的险恶风涛,勃勃怒火,还不如秋季凉风来的酝人。

盼竹,拿酒来。”

未几,一声浅绿色衣裙的美妇人,端着一坛子酒,几个酒杯轻柔地走了过来。

先是向着王子渊恭身施礼,随即踱步到白仲的身边,搀扶起了勉力起床的白仲。

在冯盼竹的搀扶下,白仲端起了酒杯,看向王子渊道

“王御使,人间路窄酒杯宽,这一杯,敬你!”

王子渊听着白仲的话,双目微亮,轻笑着拿起了酒杯

“人间路窄酒杯宽,好一个人间路窄酒杯宽。

白仲兄弟,大才!

同敬!”

旋即二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好诗!

不知此诗,可有下句?”

一杯酒下肚,王子渊的脸上居然罕见的袭上一丝潮红,看向白仲问道。

白仲也有点脸红。

当然,不是因为喝酒。

“这,这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白谋愚拙,刚刚只是募得从脑海里蹦出了这一句。”

白仲嗫嗫嚅嚅,王子渊轻叹一口气

“无事。

半句,也够了,哈哈。

好诗,好酒,好人!

够了!”

王子渊仰头轻笑,白仲挑了挑眉

“诗虽然不够,但是酒管够。

盼竹,倒酒!”

冯盼竹淡淡地瞥了一眼白仲,白仲神色一颤,冷哼了一声

“我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倒酒!

我今日要与王兄弟好好喝上一场!”

冯盼竹脸上绽放出明媚柔和的笑容,端起了酒壶。柔声道

“是妾身没听清楚,还请夫君勿要生气,您大病未愈,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妾身这就给你们倒酒。”

正欲倒酒,王子渊用手盖住了酒杯,看向白仲的眼神有些敬佩

“白仲兄弟,大可不必。

你伤势未愈,酒水还是要少喝。

今夜多有叨扰,某,告辞!”

随即向着冯盼竹也躬身施礼,轻轻地离开了房间,缓缓合上了房门。

咧了咧嘴,打了个寒颤,心中长出一口气。

嘶,好恐怖的气势。

这白仲的夫人,了不得,了不得!

王子渊砸吧了一下嘴巴,走到了后院中央,看着那一株参天大树,神色肃穆。

屏息凝神,随即躬身,认真的对着巨树一躬及膝,未曾多言。

旋即飞身而起,一道琉璃文锁自王子渊的胸前浮现,在白府四周轻盈掠过。

一片鲜血泼洒,闷哼声响起。

这些,都是各方势力安放在白家附近的人马,其中不乏三品修士。

但是,在这一柄玉锁之前,毫无抵抗之力!

“王子渊!”

有人低声怒喝。

王子渊却是冷笑着出声

“今日,本官喝了白家的一杯酒,欠了白家一个人情,自然该出一次手!

本官出手,也是为了你们好。

那一尊杀才可是才现世不久,若是知道你们此举,回来之后,指不定要多少人头落地!

让你们身后的人,好自为之!”

王子渊袖袍轻挥,施施然转身离去。

而暗中围在武安军府附近的人,有人低声议论。

“这白家不是一直和王子渊不和吗?王子渊怎么会来白家喝酒?”

“你傻啊,不知道今天那个杀才出现了?!

按照王子渊和白家的那些事情,现在的王子渊只怕也是担心会被那个杀才清算吧。

所以才回来白家喝酒,希望能冰释前嫌。”

“也是,我听说如今的王子渊似乎自己的境况也不太好,是该担心一点这个。”

“说真的,今天当我看见那一尊杀才从武安君府,一身黑衣骑着一身黑马出现的时候,吓得肝颤。

这样一尊凶人,居然一直就在白家,我们还不怕死的围了白家这么久?!”

“我敢打赌,那一尊杀才绝对是在等着天刑楼的出现,所以才在暗中憋着呢。”

“加一!”

“”

“什么加一,谁啊?”

白止摸着鼻子,从一堆聚集起来一起懵逼的人群中出来,悄悄溜进了武安君府。

果然,没有感受到魏英的气息。

就连王弱弱,姬瑶等女,也不在武安君府中。

除了侍女奴仆,便只剩下自己的父母。

其他人,跑哪里去了?

白仲微微皱眉,来到了后院,自己父母所在的房间门口。

随机敏锐的察觉到里面的气息有些变化。

白止的神色顿时有些诡异。

啊,这。

(稍等,就一点点,很快!)

冯盼竹脸上绽放出明媚柔和的笑容,端起了酒壶。柔声道

“是妾身没听清楚,还请夫君勿要生气,您大病未愈,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妾身这就给你们倒酒。”

正欲倒酒,王子渊用手盖住了酒杯,看向白仲的眼神有些敬佩

“白仲兄弟,大可不必。

你伤势未愈,酒水还是要少喝。

今夜多有叨扰,某,告辞!”

随即向着冯盼竹也躬身施礼,轻轻地离开了房间,缓缓合上了房门。

咧了咧嘴,打了个寒颤,心中长出一口气。

嘶,好恐怖的气势。

这白仲的夫人,了不得,了不得!

王子渊砸吧了一下嘴巴,走到了后院中央,看着那一株参天大树,神色肃穆。

屏息凝神,随即躬身,认真的对着巨树一躬及膝,未曾多言。

旋即飞身而起,一道琉璃文锁自王子渊的胸前浮现,在白府四周轻盈掠过。

一片鲜血泼洒,闷哼声响起。

这些,都是各方势力安放在白家附近的人马,其中不乏三品修士。

但是,在这一柄玉锁之前,毫无抵抗之力!

“王子渊!”

有人低声怒喝。

王子渊却是冷笑着出声

“今日,本官喝了白家的一杯酒,欠了白家一个人情,自然该出一次手!

本官出手,也是为了你们好。

那一尊杀才可是才现世不久,若是知道你们此举,回来之后,指不定要多少人头落地!

让你们身后的人,好自为之!”

王子渊袖袍轻挥,施施然转身离去。

而暗中围在武安军府附近的人,有人低声议论。

“这白家不是一直和王子渊不和吗?王子渊怎么会来白家喝酒?”

“你傻啊,不知道今天那个杀才出现了?!

按照王子渊和白家的那些事情,现在的王子渊只怕也是担心会被那个杀才清算吧。

所以才回来白家喝酒,希望能冰释前嫌。”

“也是,我听说如今的王子渊似乎自己的境况也不太好,是该担心一点这个。”

“说真的,今天当我看见那一尊杀才从武安君府,一身黑衣骑着一身黑马出现的时候,吓得肝颤。

这样一尊凶人,居然一直就在白家,我们还不怕死的围了白家这么久?!”

“我敢打赌,那一尊杀才绝对是在等着天刑楼的出现,所以才在暗中憋着呢。”

“加一!”

“”

“什么加一,谁啊?”

白止摸着鼻子,从一堆聚集起来一起懵逼的人群中出来,悄悄溜进了武安君府。

果然,没有感受到魏英的气息。

就连王弱弱,姬瑶等女,也不在武安君府中。

除了侍女奴仆,便只剩下自己的父母。

其他人,跑哪里去了?

白仲微微皱眉,来到了后院,自己父母所在的房间门口。

随机敏锐的察觉到里面的气息有些变化。

白止的神色顿时有些诡异。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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