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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变法的正确姿势(1 / 1)

“破入二品?谈何容易啊”

王子渊苦笑着摇了摇头

“更何况,如今我一身修为尽失,与文锁的联系也已经全部切断了。

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废人罢了。

束极楼主怕是要失望了”

白止看了一眼面色有些泛白的王子渊,轻笑了一声,缓缓道

“对于寻常的法修而言,失去了己身文道而成的文锁,的确只能算是一个废人。

但是,对你而言,这反而是一个绝佳的破境机会。

我想,王御使你的文道,应该已经走到了三品法修的极致了吧?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将文锁托入秦国国运之中,甚至借此形成秦国运体的法令。”

王子渊目光闪烁,没有否认

“在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走到尽头,但是的确已经无路可走了。

束极楼主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某想问一下,您说的这个绝佳的破境机会,又是什么意思?”

白止沉吟了一下,沉声道

“儒修自圣人而始,让周朝之后的术士走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以浩然之气加持己身,以入世为修行。

无论法修,墨修,儒修,终究都是殊途同归。

但是,自法修的初创之人管仲而始,极少有法修能够破入二品明德之境,遑论天命之境。

就算是为秦国打下盛世之基业的商鞅也陨落于踏入明德之境的前夕。

你可知道原因是什么?”

王子渊定定地看向白止

“因为,法修踏入三品,须得立法以明天下。

但是法势无常,随时而变,因俗而动。

上古兢于道德,中古逐于智谋,当今争于气力。

故而难以如别家踏入明德之境,可循前人脚步而行。

立法之人,须得以尸骨踏出一条前路。

若成,则得以明德天下。

若败,则身死道消。

故而,法修踏入二品之境极难。”

白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子渊,开口道

“所以,你这次想要废除宗正署,以己身为木,界定秦法之公正,就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子渊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

“若是没有束极楼主出手,某早已死在宗正署的牢狱之中。

亦或者是死于那些王室外戚的怒火之中,如商君一般车裂于咸阳。

某,想的,也不过是为秦国之兴盛,出上一分力所能及的绵薄之力罢了。”

白止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头脑都太过死板了。

为什么要在这等着被杀呢?

提前给自己备下一条后路,静等自己的立法之举得以践行。

这样不就可以踏入明德之境了吗?”

王子渊神情微肃,向白止拱手示意

“束极楼主,此言差矣。

其一,某立法,当法布于众,一视同仁。

某先前参与了安国君谋逆一案,以安阳城数十万秦民的性命为饵,甚至纵容属下犯法。

此等行为,依秦法而定已为死罪。

其二,某苟全己身,虽立法而欲除宗正署。

但是已然违背了某之文道,甚至文锁都出现了些许问题。

故而某直接舍弃文道,托入国运之中,以制掣宗正署。

文锁化作秦之法规,无法归于己身。

又如何踏入明德之境?”

白止却是挑了挑眉

“所以,本楼主才说这段时间,正好是王御使你踏入二品明德之境的最佳时间!”

王子渊微微一愣

“什么意思?”

白止扭身,背对着王子渊,悠悠开口

“刚刚本楼主问你为何法修难以踏入明德之境,你说的,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就是法修相较于别家,更重于国!

法施于国,法布于众,法定于天下。

如此,才是法修的明德之道。

其载体不仅仅是单个的人,而是众!

故而,管仲定法于齐,李悝变法于魏,慎到明法于楚,国体咸变,方能踏入明德之境,甚至直抵天命。

秦国依法治国,正是法修施展才华的沃土,但也是法修最难成道的境域。

因为,商鞅给后世法修留下了一个难以解开的死局,基于秦之国体的死局!”

说到这里,白止的声音微微一顿。

王子渊听着白止的话,眼睛有些发亮,急声道

“什么死局?”

白止扭头,眯着眼睛

“这个死局若是能解开,秦当开创不朽之功基,立下万世之基业。

其中牵连极多,而且以王大人当前的状态,也难以解开这个死局,所以暂时保密。”

王子渊的心中仿佛有人在不停的挠抓,痒的厉害。

但是听着白止这个语气,似乎的确没有说的意思,不由得眸光有些晦暗。

但是就算不解开这个死局,本楼主也是有法子让王大人踏入明德之境的。”

白止看着似乎有些失落的王子渊,微笑着开口

“本楼主刚刚说的契机,可不是那个死局,而是如今被王大人托入了秦国国运的文锁。

法修的文道,是随着国运的反哺,人之愿力的吸纳而不断精进。

王大人止步于法修三品,并非王大人资质不够,也不是秦国不够强大,愿力不够精纯。

而是秦国的国运只会给王大人反哺那么些运力,毕竟王大人也未曾真正做出什么推动秦国国运强盛的举措。

但是如果王大人成功诛除宗正署,真正在秦民的心中立下了刑无等级的理念,秦民的愿力自然会增强,国运亦会强盛。

而位于国运体内化为镇压宗正署律法的文锁,也自然会得到反哺。

到时候只要王御使取出了文锁,自然能顺理成章的踏入明德之境。”

王子渊眉头紧皱,疑惑道

“我,已经切断了同文锁的联系,而且文锁还在秦国国运之中。

我也没法子让它重新回到我的体内啊。”

白止摆了摆手,开口道

“这些王御使就不必费心了,本楼主既然能说出这个方法。

那就肯定有办法让那文锁重新回到王御使的体内。

现在,王御使要做的,就是在此地好好养伤,且先静等一段时间。

嗯,应该不会太久。

至于王御使的家人,本楼主自然也会安排妥当。”

王子渊听着白止的话,沉默良久。

抬眼,看向白止

“在下想知道,束极楼主在某身上花费这么大的气力,需要某付出什么代价?”

白止目光闪烁,轻声开口

“代价之事,另说。

不过如果王御使到时候真的愿意接受我天刑楼的馈赠,怕是再难以秦国御使大夫的身份行走于天下了。

但是还请王御使放心,若是王御使不愿意,本楼主自然也会放任王御使离去,绝对不会以王御使的性命亦或者是王家子女的性命相要挟。”

王子渊定定地看着白止,那双深邃无比的眼眸之中,尽是淡然与赤诚。

随即王子渊拱手,沉声开口

“既然如此,某,多谢束极楼主!

不过,王某希望多加一个条件!”

白止挑眉

“什么条件?”

“劳烦天刑楼,放过白家的白止。

若天刑楼能应下,某现在便愿意答应楼主的条件。”

王子渊轻声开口,且直欲躬身行礼。

一股力量向上托举,止住了王子渊的躬身行礼之势。

白止已经悠然转身。

“你放心,那个白止

不会有事的。”

看着那道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王子渊的心中长舒一口气,又尽是疑惑。

这个名叫束极的天刑楼楼主,在他身陷廷尉署之时,便幽然出现在牢房之中,视廷尉署内部的道阵如无物。

随后便直接了当地对自己说自己想要以身殉之的变法就是个笑话。

如果自己想要见识一下变法的正确姿势,就要听他的安排。

一开始,王子渊对于这个束极的说法,嗤之以鼻。

但是这个人却在有意无意地提醒如果自己不按照他说的来的话,尚在天刑楼手中的白止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王子渊也只得接过这个束极递过来的药丸,通过假死之术迷惑了他人。

不过当时的王子渊,的确没想到束极在法修一脉上的见地居然真的这么高。

他说的话,在王子渊的耳中的确有些振聋发聩的感觉。

这样一个人,居然不去辅佐诸王建功立业,却甘心窝在一个小小的天刑楼当楼主

唔,似乎天刑楼也不算小。

而且,接触的越多,了解的越多,王子渊对于天刑楼也是忌惮的越多。

这个束极,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二品修士,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还有,商君莫非,真的在秦国留下了一个死局?

这边的王子渊脑海中思绪万千,满腹疑惑。

另一边拂袖离去的白止,则是心中微叹。

他倒是险些低估了白家在王子渊心中的地位。

不过这样的话,自己想要以白止这个身份从天刑楼离去这件事,还得多做思量。

起码得让王子渊觉得,这天刑楼应该是放水了。

不然的话,自己即使用那个死局来勾动王子渊的好奇心,他也不一定会愿意加入天刑楼。

不过如果王子渊能够入的天刑楼,白止心中的担忧就会少许多。

到时候楼内除了自己,还有答应为天刑楼出手陈鸿,也算能多出一个真正地二品的战力。

而白止答应帮王子渊取回他托付在秦国国运内部的文锁取回来,自然是心中有着把握。

他通过之前周幽王残魂的部分记忆,倒是知晓一些操控国运的密法。

更何况自己体内就有秦国的近半数国运,白止自然是敢夸下海口。

但是想要让王子渊的文锁得到充分的反哺,他的这一次行为要起到的作用,可不只是以文锁化律令,惩戒宗正署中触犯秦律的人。

且不说修为高的人完全可以通过修行手段避开律令,王子渊所针对的人群还是不太宽泛,手段也算不得多狠。

虽然会让部分人提心吊胆,同样有一批人会对这个律令视若无物甚至嗤之以鼻。

更何况如果秦王不加以出手,对于民怨无动于衷,那宗正署依旧会存在于秦国。

这样,王子渊以身殉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文锁也同样得不到任何好处。

所以白止才会说王子渊的行为,虽然出发点是好的,所为的也是家国大义,但是终究不过是个笑话。

想要这一次变法真的起到作用,王子渊真的有可能踏入二品,白止就得想法子为王子渊擦一下屁股,彻底落实此事。

让王子渊彻底死于宗正府,是白止的一个逼迫方法。

以民愿动秦王。

另一个,就是白止同泾阳君合作。

白止让泾阳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去当时房间中所有非泾阳君的心腹之人。

随后再把这些原因,都加持到已经死去的芈存的身上,借以挑起宗正署的内部矛盾。

甚至白止让泾阳君直接向秦王上荐,彻底废除宗正署。

这对掌控着宗正署部分权力的泾阳君而言,无异于我杀我自己。

但是泾阳君听到白止说这件事的时候,毫无拒绝之意,甚至极为的兴奋,没有一丝不舍。

能人辈出的天刑楼,一群老弱病残的宗正署,这对泾阳君而言是不需要任何思考的选择。

而这,才是白止想像中的正确变法姿势。

何必要逼别人变法,寻法呢?

让他们自己求着去变法不香吗?

就是不知道秦王会不会被泾阳君的态度整蒙。

而此时,白止已经来到了一处充盈着各种道纹的房间的门口。

看着一道身影,一拳又一拳,缓慢而坚定地锤着满是道纹勾勒的墙壁,嘴角微抽。

“大人,这个王翦,从被关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打墙。

如今他已经锤灭了三尊道纹,如果让他继续这么打下去,只怕”

白止的身侧,出现了一个一身彩衣的女子,眼角眉梢俱是风情。

身形所现,香风阵阵。一双明眸大眼不敢直视着白止,低声恭敬开口。

白止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

“只怕什么?”

“只怕这座房子中的三千四百九十二个道纹,撑不了多久了。”

白止翻了个白眼

“行了花颜,今晚我就把他送走,你放心。

你现在过来做什么?”

花颜沉默了一下,低声开口,白止的神情一片冷肃。

及至夜晚,一道通天光柱从天而落,似是星河垂落人间。

一柄长剑凌空,迎着星河而上。

剑辉与星辉在月光下,流光氤氲,麟彩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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