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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蜉蚍撼树 第三章 异变(1 / 1)

第三章异变

一只蚂蚁,在这个世界中游荡,他抬头看看天空,万里无云,又向树上爬去。

安东站在苏峰前,沉默着不说话,低着头咬着嘴唇。他渴望,渴望能触云端之天,而不是屈于村里,被病魔所侵蚀。他感到自己的头被一只手压住,而后不过几息。如几年一般让他惶恐度过。他渴望,渴望那只双瞳之眼泪流。

但是,没有。

“启天之礼,结束。”那苏峰也是叹了口气。他出游一次,又懂得了许多道理。他也是明白了,宗派给他出来历练的目的。

“别难过。”要是他还是原来的他,定不会这样安慰身前这个少年,他缓缓收手。

谁也没有注意,那双瞳之眼,竟是在第二瞳内部,此刻又生生长出一瞳,而此瞳,散发着妖异的蓝色,在苏峰收手之时,也是消散。

“安东,来,回来吧。”涂天的声音也是在身后响起。

安东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想笑一下。却是无法,他想回头,告诉涂天哥,他没事,他想抬头看看天,看看蔚蓝的天。

其实,我应该早就知道,可还是来了,为了那一丝的侥幸。如今,破灭了。我不该悲伤,还有涂天哥,他该去的。

他从小便被病魔染身,在床上度过,只有那个身影,在他身旁。让他站起来,最后可以再村里奔跑起来。

那个身影,他忘不掉!

那个身影,是他的山,他宁愿自己成石去,粉身碎骨,也不愿意山崩。那个身影,是他的天,他愿成一只蝼蚁,仰望那个身影踏天而上,他愿意,安于村里,替代他成为一位凡医,让他成着自己的眼,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他此刻已然忘记了涂天的话语,他对着那已然转身的苏峰,还有那裴大人,缓缓跪下。

“愿大人给涂天一次机会。”他不管周围还有其他的人,他不知道这样求的话,是根本不可能会有机会的。

但他还是义无返顾的做了!为了他心中的大哥!

他呢喃,仿佛世界都静了,只有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轰轰隆隆。轰天而响!

这一刻,异变突起。

那裴男子腰间的铜铃,颤了一下。

天,黑了!

刚才还万里晴空,转瞬阴云密布。条条银龙怒嚎,仿佛在宣泄什么愤怒一般。一息,风起。两息,乌云遮天。三息,雷龙翻身。四息,第一滴雨落下!

那裴姓大人一愣,愣的不是这苍天之变,而是他腰间的铜铃,他惊醒,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那铜铃,颤栗不断,铃声轰鸣,传出,而这音波却丝毫无法抵挡雨水落下,在其传出的一瞬间,安东,昏了过去。

其他人,除了涂天,都没看见倒下的安东,也无人因那铃声倒下。涂天只觉得,那铃声很美,可却毫无聆听之意,更无丝毫之感,他向安东冲去。

这是一片大海,这里有一座孤岛。这孤岛只有一人容身之地,此时正躺着一人。此人,正是安东,他睁着眼,面色苍白。这里也是雨天,可是雨却停止在了天空。

“此乃何处”他听见有人说话,很耳熟。意识又开始不清晰起来。

“求您……拯救……祭……”

“安东,安东。”

安东睁开眼,他躺在地上,眼前是涂天。他笑了笑,笑中却又苦涩。

而在那广场后的竹屋,那个老者。从天黑那刻便呆呆的道“天独何泣。”足足过了九息。

第十息,谁也没有注意到,有那么一息之间,蓝色的雨,竟不再透明,成了白色,而也无人能知,这白色之雨,并不是乌云洒下,而是其后。乌云遮掩的天空,在那一瞬变成了白色,洒下一片甘霖。

“涂天哥,你快去试一下。”安东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少年,很是着急。

“笨蛋,现在人都还未散去,若是去了,也是不会有什么机会的。”

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两人没注意到,他们身旁有了一老者,身穿黑斗篷,手按在腰间,那里有一金线铜铃,正止不住颤动。

那裴姓男子,此刻也是和村长老者一起来到一竹屋里。那铜铃,此刻,碎裂了。

“此雨,破了我瞒天之术。并且,无法阻挡丝毫。”他冷汗流下,呆在原地,想着什么。

那安东躺在地上,涂天正要扶他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何时,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他俩身旁,看着虚弱的安东,慈眉目善。

那安东咳嗽一声,“我叫安东,他叫涂天。”而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身前老者。

“安东,安东。好,好,好。错不了,就是你了。”那老者笑起来。而后手一抬,便有一股风,从地上升起托起安东和涂天。来到刚他的竹屋前。

这雨连我也不能阻止,大祭司所说,定是此人。

“裴小儿,过来。”那黑袍老者向外传音,顿时那裴姓男子凭空出现在这竹屋里。

“前辈,”

“你杉椤门启天也完了,走吧,此事,我回去定当为你们宗门邀一功。”黑袍老者始终看着安东,没有去看那裴姓的男子,又顿了顿“此子,我要带走。你们代为降下奖励,按你们六线叶脉之人,知道了么。”

“多谢前辈,我这就去告竹老一声,立马启程回去。”那裴姓男子始终弯身,他刚才记起他出来时宗门里的忠告,启天事小,此为重。所以才会让本来就管理这边且处事尚圆滑的他出来。

“去吧。”那老者又皱起眉头,想到什么事似的。

震,无,刺,灭,惧,殇,大祭司说的这个,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哎。

“大人,等等。”安东叫住那裴姓男子,又不住咳嗽几声,怕是有些受凉了。

涂天一愣,看着安东,安东一听到他们要离去,便焦急起来。。

“嗯,”那黑袍老者看了看安东,“什么事。”

“大人,涂天哥他还未启天。”安东盯着那男子,忍不住开口,涂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难为情还是感动,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黑袍老者,摸了摸额头。那裴姓男子也是转过身来“前辈,”露出询问的样子“若是前辈一句话,此子即便没有什么天资,我门也可以破例收来,寻些丹药……”

“无妨,”那老者看着焦急的安东,又看了看涂天。“你已经踏天一转了吧。”那老者想了想,一下豁然开朗。

“你先去出去,”转身对着那裴姓男子说道“叫你们带的震林鼓带来了么?带过来。”

那裴姓男子恭敬称是,转身离去。

“哎,哎,哎。这大祭司可难为死我了。”那老者看着安东,慈眉目善的,哪里还有一副严肃的样子。“这你是朋友吧,小家伙。”

“对,”安东不住点头。“求大人给涂天哥一次机会。”说着又要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能轻易跪下。”那老者一抬手,又扶起安东。“我给他启天便是了。”而后那老者哆嗦了一下,要是大祭司知道他跪下的话,恐怕完蛋了……还有这应该就是那第二件麻烦事了。

那安东一听,顿时乐了起来,涂天也是眉头舒展开来。

“前辈,震林鼓带来了,随时可以启程离去。”门外传来那裴姓男子的声音。

“震林鼓留下,你们在外等着。”说着一挥手,便把那鼓招屋内,那是一小鼓,不过手掌大,那老者向前甩出,那小鼓见风就长,最后轰的一声,落在地上。

“涂天是吧,此鼓,全力击打,若能使其发出声响,便可。”说完又盘膝坐下。

涂天正站在鼓前,扎出马步。安东被老者招在身后,涂天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转身把全身重量压在拳头上,向前打去。拳头碰在鼓面上,却没有传出一丝声响。但涂天却被反震,向后倒去。嗓子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那老者看了看涂天,想了想,此子无法打响此鼓,说明其丝毫不懂运行玄气,但却被反震出鲜血,应该是踏天一转了,不过玄气不纯,想必是常在山林里游玩,玄气入体,强健了身子罢了。

不过正好符合!“别打了,过来。”

说着那老者又一翻掌,取出那祭刺。若我所料不错,此子应该没有什么资质,终身止步踏天三转,无法踏入第四转。说着拿起涂天的手,拿着祭刺,向其左手食指刺去。

那老者一手拿着祭刺,而那祭刺,此刻竟在涂天的皮肤上,下方尖端,丝毫不能刺入。那老者一顿,他分明已经用玄气下压,但那祭刺却分明自己在抵抗,还在颤抖着。这怎么可能!那老者一愣,仿佛见了什么完全不合常理之事,这……

这祭刺,不愿,还是不敢刺入?那老者也是冷汗流下,此子。到底……

那祭刺颤抖中掉在地上,那老者也不说话,另一只手一抬,向前一划,便在涂天手指指尖划出一条口子,鲜血落下。

涂天咬着牙,没说话,那老者又是一愣,而后看着涂天的血,的确有玄气,不过斑驳不纯,且魂气也极为稀少,如此稀少的灵魂之气,就算是意志精神强大,也是不会有什么成就的。说着把血汇聚成一个小球,又拉起祭刺。将血球送过去。

那祭刺一下颤抖得更剧烈起来,一个劲的往后缩,不去接触那血球,那老者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祭刺,是在恐惧。那老者眼神一厉,一股撼山的气势冲天而起,一身黑袍头发无风自动,一手拿着祭刺,另一只手指尖血球,两者在老者几乎全力的气势下接近,最后终于碰到一起。

尽管只有一丝血碰到那祭刺尖端,那祭刺停止了颤栗。几息过后,竟然,碎开,化为飞灰,从飞灰里又有黑气冲出,化作一头生单角的鬼,向着涂天开始磕头,还指着身后的老者,而后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为一溜烟,跑入那老者腰间的袋子里。

那老者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安东在其身后很是着急,看着涂天,他分明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那老者也是一脸严肃。

“前辈,我可以修炼么?”那涂天看着眼前的老者,也很焦急。

“不行。”那老者定了定神,“你虽说有玄气入体,可是没有资质,速度很是缓慢。且无法驾驭玄气,即便是你成天于自然之中吐纳,也会止步于踏天三转。”那老者叹息一声,,大祭司啊,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不是送我上悬崖么……

“且你魂气也几乎没有,也不可能夺身,修炼是绝不可能的。”

安东一听,一愣。而涂天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做声,最后竟惨笑起来,笑得一口逆血喷出,昏了过去。

安东咬着牙,那老者扶着他,但他身子还是不稳,看着倒下的涂天,一个字也说不出。

那老者还是心神未定,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古木,将他带到我这里来。”

“师父,是你吗,你在哪里,弟子不孝,求师父一见。”那黑袍老者顿时一下激动起来,向着四周传音道……

在另一方,这是一座宫殿,辉煌大气,而在其内一见屋子里,这里有一个水潭,水潭没有一丝波纹,而在这水潭之前,有一人,正向前方跪着,五体投地,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地面已经裂开,还混杂着丝丝暗淡和新的血斑。

“恳请宽恕,我愿一人独受罪责。”

而在水潭上方,有一只眼,此眼盯着前方那人,最终缓缓闭上。消散于空气之中。

“恳请宽恕,我无意冒犯,愿一人独受罪责。”那人还是久久不敢起身。口中始终喃喃,嘴唇已经干裂,没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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