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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回 那个叫小白的人(1 / 1)

若干年前,练长风还是小孩子,他跟着关自在上了龙虎山。默默无闻的学刀。不久,碰到了一次道门的小练,关自在没有让他去,他还是偷偷去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厉害。结果,低着头,流着泪回来。

他拥有属xing最好的风属xing原力素,然而,关自在让他学刀。

他亲眼看到,一位年纪比自己小许多的同门,举手投足的瞬间,将一块巨石抛起,看到了无数的jing彩,然而,他们的原力素却是平平。他们都在结印,他在练刀。

终有一ri,他问关自在:“师父,为何,不教我结印!”

关自在回答:“你一直在结印啊?”他笑着说,“你的印不华丽,然而,你的却是印上有印。只不过,看你能不能将印结在心里。”关自在循循善诱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师父有一套刀,除了你,只怕谁也做不到,所以,我才去找你!”

一年过去,他勉强挥动一把长刀。二年过去,他终于将一把刀施展的呼呼生风。然而,他还是苦恼。因为,同时来的同门,有的已经可以驭空,进入凝神,他却没有。

第三年,他终于可以施展两把刀。也就是那一年,他坚定了学刀的心念,因为,他看到了关自在使刀。

这样的长刀总共三十六把。练长风放开自己的意念,扑捉到了所有的刀。有一种很亲切很心动的感觉。

他之所以投军,就是因为,自己想要施展一次真正的刀法。然而,多年以来,最多一次,他施展了四把刀。

今ri,三十六把刀纵横。心中有些不愿,但是,又有些雀跃。他跳起来,一手短棍,一手长刀,高高举起。汉军阵营,响起了阵阵军鼓,咚咚声响,掀起无数将士的热血。接着,他回头,猛地睁开双眼,喝道:“杀!”

札木合的金背大刀带着刀芒斩来,练长风只是冷冷扫了一眼,札木合的身边,便出现了四道雪白的光。雪白的光,如同匹练,还有淡淡的鲜红,带着淡淡的腥味。练长风双手将短棍与长刀合为一处,一步迈出,冲出四人的包围。

呼吸间,他站在了还在闭目念经的和尚身边。“师弟!”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然而,练长风挥手,长刀带着风从和尚的脖颈挥过,偌大的光头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动,兀自闭着双眼,没有醒来。

金钵追击而来,伴随它的,是另一窜佛珠,这一窜佛珠,在夜里闪烁奇怪的红se。然而,佛珠与金钵全部击空而去,那里,已经没有了练长风的身影。

札木合单刀横扫,挡住眼前的刀光,一道刀光晃了晃,练长风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哈哈笑着,单手一推。顿时,他胸前甲胄“砰砰”响着,一片一片的洒落,他踉跄的后退,面前,洒落一地的破铜烂铁,他还在退,一边退,一边吐血。

练长风隐去,再度出现在札木合的身后,四个骑士粗大的身体翻滚着,带着不甘的闷吼着,札木合回头,看到四个手下的脖颈向外喷洒着鲜血,月光下,像是四道细小的喷泉。

“月姑娘,别来无恙?”练长风拉起四方行者的手,说道,“我带你离开这里!”他拉着四方行者后退,四道刀光紧紧相随,他的身后,还有无数的刀光,在人群中翻飞,月光下,全是惨叫声,刀枪的抨击声,有人摔倒,有马摔倒,有人怒吼,有人狂叫,有奔腾的马蹄声。

“杀死他,黄金万两!”札木合捂着胸口,大声怒吼。三千汉军玩命一般的冲出,随即,淹没在万余铁骑之中。

只有一处,无数的银白像是黑se浪花里的游鱼,不断的跃起,不断的落下。两个和尚相伴而立,站在一处满是尸体的地方,互相打量对方。

“他用的不是刀!”一个和尚说道。

“师弟,我们走吧!”稍年长的和尚有气无力的说道。

“师兄,你们答应过我的!”虚弱的黑烟中,唐芳大吼。年长的和尚回头,他的手里,只有半边金钵,一道血线从他的左脸划下,划破了僧衣。他苦笑。苦笑着望着黑压压的铁骑zhong yang,那些不断跃起的白鱼。

练长风拉着两位姑娘,一位绿衣,一位黑裙。走在无数的铁骑之中。绿衣姑娘已经面无血se,她四处张望,看着,冲向自己的人群,一位一位的在他们面前的白光下血肉横飞。唐芳看了半晌,终于散去身体周围的黑烟,与年轻和尚一起,扶着年长的和尚,头也不回的奔出战场。

终于,铁骑退去。

月光黯淡。黯淡的月光下,一堆残肢之中,站着三人。白光终于慢慢安静下来,簌簌如雨,一排一排的长刀从空中落下,落在练长风的周围,地上,瞬间,插满了长长的刀,三十六把刀,嗡嗡作响,有血顺着刀刃缓缓滑落。

练长风喘了一口气,看着周围黑压压的铁骑。接着“砰砰”的声音不断传来,无数的人头从铁骑里抛出,抛在长刀之前。全是汉军的头颅。

“你留下行者,我可以放你走!”铁骑中,响起另外一个声音。练长风抬头,看到了扎木里。扎木里虚弱的坐在一匹青马上,笑着说道:“要不然,我只好放狗了!”说着,他身后的铁骑一阵移动,月影下,一团一团的黑se在军马的牵制下,慢慢涌来。

乐亭带着复杂的难以形容的心情回到了小院之中。他进入小屋,习惯的解下听蝉,放在了自己的床头,枕刀而眠。

这一觉睡的好,听了无数的蝉鸣,如同自己睡在夏季的树林之中。这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从他得到这把刀,他就这样,枕着它入睡,听那络绎不绝的蝉鸣。

第二ri,他来到花园。他走到昨ri的玫瑰处,发现,玫瑰谢了,竖立无数倒刺的细枝下,落了一地的白se的、红se的、黑se的花瓣。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无语。一阵迥于花香的香气随风飘来,带着一声女子的叹息,“听师兄说,花园中开了奇花,原以为一早赶来,可以看到,没想到,却是一ri盛开,一夜凋零。”接着,一位穿着粉se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乐亭的面前,她蹲下身,捡起一瓣白se的花瓣,轻轻低头,嗅那若有若无的香气。

乐亭侧身站在一边,看着这位陌生的女子。女子侧头,对着他嫣然一笑,说道:“我是阿九!”她站起身,长裙的皱褶缓缓落下。这是一位相当美丽的女子,面容端庄,头顶,金步摇垂下的金穗微微而动,明眸皓齿,红唇鲜艳,仿佛,一面玉盘中,摆着的一粒樱桃。

“晚辈零零七!”乐亭躬身行了一礼,回话。

“带我去看看荷花吧,听说,这里的荷花是非常美的。”女子甩了甩云袖,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乐亭再次行了一礼,走在侧前方。这一次,他绕开玫瑰花丛,将阿九带到河边。阿九,阿九,不用说,必然是孙无亮口中说过的九师妹了。

河边还有一人,一位头上垂下两只小辫的童子。他听到脚步,扭过头。看的乐亭几乎一个趔趄。

乐亭曾经以为,中过墨毒的自己,已经是天下一等的丑人,看到他,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童子圆盘一般的脸庞,黑漆漆的宛如锅底,朝天鼻子,露着淡红的鼻孔,粉se的嘴唇像是放了许久的农家小香肠,双耳巨大,耳坠几乎到了肩膀。

出奇的一双眼睛,黑的竟然比白的多。看到乐亭他们,他呵呵一笑,就像怪鸟夜枭一般。啥呀的声音,像是有人用瓷片刮过砂锅。

“姑姑,你看,好美的荷花,一半白,一半黑,画中一般。”他的小香肠张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照耀的乐亭眯起了双眼。

如此黑的脸,如此白的牙。

“果然漂亮!”阿九笑着,一双眼眸望着河中那半片雪白半片漆黑,眼睛晶亮。“姑姑,你看,它们像不像一半黑夜一半白昼啊!”

乐亭微微一愣,心中有些东西飘过,偏偏转眼即逝,摸不着头脑。

“像啊,小白,这里如此美丽,你就留下来,让七哥陪着你!”阿九站在小童面前,笑着说道。

黑面童子居然叫小白?老黑也没他黑啊!黑面童子眯着眼睛审视乐亭,看到了他腰上的木牌,念到:“零零七!”接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好,不好,七者,震也,奇也。虽贵为人之始,然而,太多不详,太多坎坷,凭他,如何做的我的哥哥!”

乐亭脸红,黑脸小白的这几句,他竟然一句也没有听懂,只是模糊的感觉到,零零七真的不是一个好牌子。

阿九对着河中的莲花招了招手,一朵黑se,一朵白se,两朵莲花脱离荷叶,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它们牵动,慢慢落入阿九的手中。这时,乐亭才发现,面庞如雪的阿九,竟然有一双如此粗糙,与小白不分上下的黑手。

他的后腰一震,一声清脆的“知了”之声响起。

他猛然想到,自从来到这里,身后的听蝉就不断的响起。

白se的荷花在阿九的右手中,慢慢变黑,而阿九的右手,慢慢变白。另一只手,荷花黑,手黑,分不清楚,似乎,黑se的荷花就从她粉se的衣袖中长出。阿九看着两边迥异的手,叹道,“如果是黑夜,为何,这黑夜如此漫长?”

“姑姑,不长的,有星星!”小白转头看着阿九,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觉得有什么漫长!”他根本没有搭理乐亭的意思。当然,乐亭也没有搭理这位不知来自何处的黑脸小白的意思。

“夏季,白天就长了!”阿九说道,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白se变黑的荷花在她的手掌之中,慢慢分解,化为一粒黑se的药丸。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奇特的药香,她将手掌递在小白的面前,“你在夜里呆的时间长了,自然不知道,夜的漆黑。”

“姑姑说笑话了,夜里有星星,不黑!”小白倔强的说道,丝毫没有接药的意思。乐亭冷眼旁观,不知道她们两个演的那一处。

阿九猛然回头,望向乐亭,同时,左手松开,黑se的荷花,旋转着,对着他飞来。乐亭不假思索的出刀。刀光起,荷花落。

黑se的花瓣,缓缓飘落,带起一阵一阵,络绎不绝的蝉鸣。

知了知了!知了声声。

“蝉知道天的明,夜的黑!”阿九笑言。随即,香风扑鼻,她站在了乐亭的身边,笑道:“你们都是我的病人,却不知道,你们都是彼此的药。”黑se的花瓣伴着她的话语,终于落地。

地面上,黑se的花瓣慢慢破碎,土地一阵微微的抖动,起了一只一只的小包,接着,隆起的小包慢慢的落下,恢复原状。阿九伸出白se的手掌,问道,“你吃不吃?”小白有些无奈的接过药丸,一下扔进嘴里。

阿九的手掌,再度变黑。

“扑通”一声,小白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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