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拆穿(1 / 1)

范晞出身寒门,靠的是跟乡里一位习武的师父学了一招半式,十二岁时凭着一腔孤勇通过层层选拔加入神嵬军。上了疆场,更是不要命一般次次冲在最前

在一次夜袭敌营中,范晞反应敏锐,一举捉拿敌军主帅之子。自此之后,他便被谢屹辞破格提为神嵬军右前锋,亦深得军心。

可想而知,日日在军营,身边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加上自小没读过什么书,心里有什么话自然是脱口而出。没想到赶了巧儿,在公主面前说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我”范晞涨红了脸,好在边关日晒雨淋,让他的皮肤黝黑,不至于过分怪异。

温若倒是并未将这番话当成什么大事,也没有被吓到。历朝历代,谋逆者甚多,可像范晞这种大喇喇往外喊的却没有。她更相信他只是发泄情绪罢了。

而且比起这个,温若当下最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如今范晞前来,他最知晓谢屹辞从前之事,只要他们交谈片刻,她说谎骗他的事定然会被拆穿。

她又不能阻止他们交谈,真是相当棘手。

谢屹辞始终凝着温若,见她神色郁郁,便挑眉睥向范晞。范晞浑身一激灵,赶忙俯首赔不是“嫂子,哦不,公主,是范晞混账、口不择言,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没事。”

温若强扯了一个笑,心道一会儿你别拆穿我就好。她缓缓起身,将地方留给他们俩,抬腿便往寝屋走去。未料才走几步,便被谢屹辞握住手腕,“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见状,温若僵僵牵唇——

谢屹辞好黏人啊!

“不用啦,”温若眨了眨眼,笑道“你们聊。”

待温若走远,谢屹辞的视线似乎还黏在她身上,久久未收回。范晞简直叹为观止,他抿抿唇,打趣儿道“大哥,两年未见,你变了好多。”

“是么?”谢屹辞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到范晞身上。虽然他对眼前的少年没有印象,但他看着范晞,心里确实有一种亲切感。

范晞点点头,嘿嘿笑道“那可不!过去我可从未见过你对哪个姑娘家这么温柔过,虽然咱们军营也没什么姑娘,可是就连宁国那位郡主”

话说一般,范晞猛然顿住,不再接着说下去。既然大哥将过去忘了不少过去的事,这些不重要的事便不要说出来扰他心神了。

顿了顿,他又咧嘴笑了笑,问“大哥,你怎会娶了永乐公主?”

要说迎娶公主可是需要昭告天下的大事,他虽身在关外,但也不应该一点儿消息都未听说。

闻言,谢屹辞神色微凛,皱眉问“你不知道我与公主之事?”

范晞一头雾水,挠挠头“不知道啊,咱们神嵬军中更是无一人知晓。”

心中的疑虑渐甚,谢屹辞脸色发沉。

——这与温若同他说的相差甚多,其中必然有问题。

“范晞,将你知道的事都和我讲一遍。”

范晞自然应好。过去的军营生活本就简单,除却几场重要的大战,便没有什么特殊之事。他看着大哥的神色愈渐寒沉,心口一紧,不知道该不该将此番前来所为的最重要之事告诉他

另一边,温若回屋后,愈发坐立难安。适逢外头狂风乍起,将紧闭的窗牖吹得簌簌作响。她的心跳随之砰砰加快。

瞧着外头变了天,温若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思索半晌,她起身准备去找祁芳商量一些将来的打算。然而还未走到门边,屋门便被人推了开来。

谢屹辞表情淡淡,眸底漆色渐深。温若干巴巴地笑,轻声开口“回来啦,聊得好吗?”

下一瞬,她手腕一紧,倏地被拉入一个温热的怀抱。没有任何回答,谢屹辞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全身为之一颤。更要命的是,轻搭在她脊背上的手骤然下滑,直到扯住她的腰带,轻轻一拉

温若连推拒都来不及,整个身子便被横抱起,失重感让她不由惊呼,双手不自觉地攀上谢屹辞的肩。很快,她就被丢到床榻上。好在谢屹辞缓了力道,加之榻上云被绵厚,倒也没把她摔疼。

身上虽是不疼,可脑袋被震得迷迷糊糊的。雾眸里浮现茫然,她不知所措地支起身子,却被宽厚的掌心摁住肩熟悉的檀香味覆过来,谢屹辞的身影挡住一室明亮,将她圈在床榻之间。

呼吸交缠之际,温若下意识地抬高下巴,紧接着下巴尖被温热的柔软轻轻触碰。温若瞪大双眼,吓得屏住呼吸。她抬起发颤的手抵住谢屹辞的肩,眼眶因惊惧而渐次泛红

“怕了?”

清冷含笑的语调不仅没让温若放松,反而让她更加惶恐。她颤着声,语带哭腔“你、你干嘛呀?”

“许久未曾亲近,”烫热的呼吸略过温若的脖颈,让她浑身哆嗦,“公主难道不想?”

想什么?

她想跑啊!!!

后背贴上墙面,温若已然退无可退。她想不明白谢屹辞怎么忽然就一副急色的模样,明明他身上半分酒味也没有,并非迷醉不清醒眼看他整个人都要压在她身上了,温若慌不择言,嗡声道“不可以,我、我有孕在身”

谢屹辞忽然笑了。

下一刻,他稍稍起身,握住温若搭在他肩上的手。温若才微微松了口气,便听见谢屹辞又开口说“无妨,孕期有孕期的玩法。”

!?

温若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惊愕地动弹不得。见她一脸呆滞,谢屹辞略微俯身,狐狸眼镀上笑意,一贯沉稳的声音中也染了几分邪气“夫妻间花样繁多,看来是为夫失职,过去未曾教过公主。”

见谢屹辞再度逼近,温若本想去推他,奈何双手被他扣住,情急之下只得抬脚朝他踢去。可谢屹辞仿佛料到了一般,立刻将她的玉足扣住。柔软的寝鞋早在挣扎中掉落,白绫袜半褪,此时亦滑落在地。

软腻小巧的玉足置于掌心,谢屹辞眸色微顿,继而又恢复淡然,他抿唇低笑“看来公主喜欢用足,那便听公主的。”

温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被谢屹辞牵引着,快要触到他的腰下时,她眼角殷红,几近崩溃地哭“谢屹辞,你混蛋!”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握着玉足的掌骤然停住,谢屹辞沉下脸,道“不装了?”

温若此时情绪上来,再顾不得旁的,用力抽回自己的脚,缩在床头呜咽“谁是你夫人,谁要当你夫人,呜呜呜”

她絮絮叨叨地将实话都说了出来,她再也不想演了,不想每日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不多时,温若将事由讲得七七八八,哭泣声亦是渐渐止住。她轻抬颤颤的鸦睫,见谢屹辞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拾起白绫袜,然后掰过她的腿帮她穿好鞋袜。温若不解其意,直到迷糊地被他扣着手腕走下床榻,然后被他牵到门边、推出门。

温若懵怔地看着屋门自内向外合上,谢屹辞疏离的眉眼消失在眼前直到冷冽的寒风灌入她的衣领,她冷得猛打寒颤,这才蓦然意识到——

她是被谢屹辞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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