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的小院中,白衣身影落下。 “何方妖孽!”屋中一声暴喝响起,道人手持桃木剑冲出屋门。 白衣身影笑声清脆,戏谑道“臭道士,来抓我呀~” “找死!”道人腾空,追赶高顿的白衣身影。 …… 大清早,清冷的街市上,一片又一片的白雾萦绕。 “老板,来两个烧饼。” “好嘞,客人稍等。” 秦梵在老时间来到老地点,却不见期待中的身影。 “老板,可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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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砍头(1 / 1)

清静的小院中,白衣身影落下。

“何方妖孽!”屋中一声暴喝响起,道人手持桃木剑冲出屋门。

白衣身影笑声清脆,戏谑道“臭道士,来抓我呀~”

“找死!”道人腾空,追赶高顿的白衣身影。

……

大清早,清冷的街市上,一片又一片的白雾萦绕。

“老板,来两个烧饼。”

“好嘞,客人稍等。”

秦梵在老时间来到老地点,却不见期待中的身影。

“老板,可有见着那位公子?”

“公子?”

店家愣了愣,摇头说“客人说的是那位玉树临风的美公子吗?

还没瞧见,不过他应该马上就会来了,他每天早上都会来我这儿买烧饼。”

“这样啊。”秦梵接过烧饼。

“欸,你看,”烧饼铺子老板抬手指着秦梵身后,笑道“说公子公子到。”

墨白走到烧饼铺子前,掏出十枚铜板丢在桌板上,“烧饼,两个。”

“公子您稍等!”

“哟,难的我比你早。”秦梵像往常一样凑着近乎。

墨白没有搭理他,拿过烧饼走自己的路。

秦梵想起带走道士前,在干草上踩了几脚,问道“前天桂花巷的事情,墨姑娘家没留下什么奇怪的味道吧?”

不等墨白说话,他又说道

“那个道人的干草味道确实挺特殊的,扰民也就算了,到最后还让邪祟给跑了。”

墨白吃着烧饼,再一次听到“邪祟”二字,他起了兴趣“邪祟?”

第三次……秦梵心中默念,和墨白套近乎这么久,这是墨白第三次对他的话做出回应,算上前两次,所有话语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前路漫漫,吾将上下而跪舔。

明明上一世讨厌颜狗,这一世却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收敛飘远的心神,秦梵不急不缓的说道“官府请的那道人说,桂花巷里有邪祟,得做法驱邪。

本来我以为做法是搭个台子蹦哒烧符什么的。

结果……你也看见了。

那道人在墨姑娘家驱邪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晕倒了。

我将他带回官府修养了一夜。

第二天他又去了趟桂花巷,之后照一见面,他告诉我说邪祟消失了。”

墨白安静的吃着烧饼。

桂花巷里有邪祟?

肯定是没有的。

那道人看走眼了。

有的是一只胆小鬼狐狸,和一只看起来很像邪祟的大妖。

秦梵不屑的说“我不相信有妖魔鬼怪,但上面的官老爷们很怕,把那道人的话当圣旨。

如果那道人真有道法本事,怎么连一个邪祟的踪迹都追踪不到?

要我看啊,自始至终都是那道人在扯谎,根本没有什么邪祟,他只是个到处骗钱的神棍罢了。”

墨白没有说话,熟悉的岔路口前,他朝右边拐去。

秦梵站在原地,自觉好笑的摸了摸脑门,和这种冷淡的人打交道,还真得看脸皮。

幸好,两世为人,他脸皮足够厚。

……

秦梵刚到衙门,胖瘦二捕快便飞似的来到他身前,二人面基焦急着,隐约间带着些恐慌。

一股不妙感涌上心头,秦梵保持镇定,低声询问“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胖捕快“头儿,出大事了!”

瘦捕快“昨天那道人不是让我们等吗?”

胖捕快“今早就有人来报案了!”

瘦捕快“有了新线索,本来还挺庆幸的,毕竟那邪祟没有躲起来,省了很多事。”

胖捕快“可谁知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来报案!”

瘦捕快“直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受害者了!”

胖捕快“那道人背着桃木剑不知去了哪,现在官府里一团乱!”

瘦捕快“县令大人派了好几队人出去,试图将事情先压到最小,不要引起城中恐慌!”

胖捕快与瘦捕快你一言我一语,激动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秦梵的面色逐渐变得难看,“县令大人在哪?”

“大人去将军府了!”胖捕快嘴比较快。

秦梵握紧腰间佩刀,转身快步朝衙门外奔去。

“头儿,你要去哪?”瘦捕快忙问。

“将军府!”

……

桂花巷,小土屋内。

一具光溜溜的玉躯躺在土炕上,苍白的面颊上没有一丝血色,容颜姣好,肤如凝脂,体态丰满,波涛汹涌。

墨莺站在一旁面色通红,捂着眼睛偷看,第一次等比例观察龙人的身体,她简直挪不开眼。

这么大,走起路来不会不方便吗?

哇,这腰,这腿,简直不要太好!

要是我也能有就好了。

她头上的犄角是什么啊?

怎么还长着尾巴?

莫非她是男的?

可是男人的尾巴不都是长在前面的吗?而且不可能这么大吧?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透过指缝的间隙瞧见墨白向那对丰满的大团子伸出了手。

“|?Д?)))你在干什么啊,小白!”

山色逐渐变得柔嫩,山形也逐渐变得柔和,很有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凝脂似的感觉。

即使是已经死去许久,白皙的肌肤也没有彻底僵硬,触感依旧柔软。

“要试试吗?”墨白收回手,侧过头看向墨莺。

“什、什么?”墨莺愣在原地,大脑当机,机械的低头盯着大团子。

她缓缓的伸出手,动作僵硬,“可、可以吗?”

“嗯。”

“那我摸了?”

“嗯。”

“……”

“?”见墨莺的手悬停在上方迟迟未动,墨白善意的帮了把,抓住她的手腕拉了下去。

“嗯!”突如其来的触感吓了墨莺一跳,身子一个激灵的欲要后退,奈何墨白抓的太紧,她逃不开,冷静下来后,墨莺抛开羞耻感,鼓足勇气动了动手。

哇~好软~

凉凉的,滑滑的,一只手抓不住,她对龙人的身体有了初步的、十分深刻的印象。

已经跃出了第一步,墨莺不再扭扭捏捏,“小白,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她听着墨白的吩咐,自上而下的揉捏起龙人身体的每一部分。

“看。”

墨白手里凭空出现一团丝线,那丝线自动飘散开,线头蠕动着,刺进龙人的左臂关节内。

丝线又在关节处缠绕了几圈,觉得差不多了,墨白抬手一拉,龙人的左臂随之抬起,向着屋顶重重一拳。

重拳带起罡风,罡风险些吹做墨莺,还好墨白及时挡在了她的身前。

“好、好厉害!”墨莺躲在墨白身后,方才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胸膛像是被千斤重的巨石压迫着,心脏都要炸裂开来。

后怕的捂着胸口,她努力平息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一股疑惑涌上心头。

‘皇帝的女儿都这么厉害的?

死掉后的一拳都能这么强。

不愧是金龙转世。’

墨白不清楚身后的墨莺在想什么,方才的那一拳,他有控制力道,可结果似乎还是不怎么如意。

“对不起。”

墨莺眉开眼笑道“没事儿,我这不好好的吗?”

墨白摇了摇头,指了指头顶。

墨莺疑惑的抬头,视野内,原本完好无缺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白光自洞口照入,渲染出一股破败感。

怪不得屋内突然亮了些。

原来是屋顶破了啊。

屋顶破了。

破了。

了。

墨莺眼神涣散,逐渐石化,在要晕倒之前,墨白将她稳稳抱住。

她面色坚强着,胸中缺气,断断续续的说“没、没事,房顶……破了……修、修就行了,而……而且,这样还能看星星呢。”

看着墨莺心撕力竭的模样,墨白自觉有过的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龙人,他犹豫起来。

要不,还是吃了?

吃了,修房顶就不用花银子了。

……

今日,公孙长权又一次拜访了赵青松,这一次带足了厚礼,给足了面子。

“先生可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太傅大人,赵某愿意入京。”

“哈哈哈哈,青松先生果然是大义之人!”公孙长权满意的心情浮于言表,继而问道“先生打算何时动身?”

“私塾再过几日便休学停课了,何日启程,太傅大人安排就是。”

公孙长权眯了眯眼,漠北的冬天让他无时无刻不想缩在被窝里躺尸。

躺尸也就算了。

如果能来个如花似玉的花魁当抱枕也是勉强可以的艰难度日的。

但那雪满楼的老幺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一滴油盐都不进,真金白银摆在面前都不点头。

那一日只舞一曲的花魁也是,架子大的很啊,根本不把他这个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中年美男子放在眼里。

公孙长权是去一次气一次!

奈何不能暴露身份,若不然他肯定要狠狠的将那老幺和花魁踩在地上,啪啪啪的打她们的脸,让她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攀不起!

他问“先生的私塾什么时候停课?”

“七日后。”

“那就七日后吧,先生觉得如何?”

“这么急的吗?”

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真是一刻钟都待不下去了!

“早些回去,也好早做准备。”

公孙长权看了眼屋外的天色,“天气越来越冷,在深冬到来之前,越早越出发越好,我们得赶在春祭日之前回京。”

赵青松疑惑“春祭日?”

“哦,忘记与你说了,陛下准备在春祭日让国师举办祭天法典,祈求上苍降下恩泽,祝他炼制不老长生丹。”

公孙长权面无表情,淡漠的语气里藏着深沉的怨念。

赵青松哑言。

求仙问道,长生不老。

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天底下最华贵的人往往最容易对此深信不移。

荒了帝业,苦了百姓。

暗暗的叹了口气,赵青松听出了公孙长权话语中的另一层含义。

“赵某明白了。”

……

凉都城北,林家大宅院里,暖阁中,茶碗摔碎声传出。

“二少爷,您息怒。”

“滚,都给我滚出去。”暴怒的公子哥气急败坏的指着送药的婢女们,“我不需要他的可怜,让他给我滚!”

“二少爷,大少爷都是为了您好!”

“我不需要!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暴躁少爷拿起桌上的茶杯砸向送药的婢女,后者躲闪不急被砸了个头晕眼花,被其他婢女搀扶着离开了暖阁。

“砰!”

他仍觉不解气,又拿起一个茶杯摔在地上,砸在那滩打翻的汤药上。

一地破碎的瓷碗格外刺眼,他一挥衣袖,屋外立马有仆人进来收拾地面。

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已经过了两月,从最初的期望,到失望,最后绝望。

天知道这段日子他是如何走过来的,父亲的冷言相向,母亲怪异的眼神,兄长的冷嘲热讽,甚至连仆人看他都是带着同情和嘲笑!

这两月里,他没出过一次家门,他害怕,害怕在外面听见流言蜚语。

“林家二少,不遵礼法,伦理无道。”

“活该他不举,活该他无颜!”

“你看这个林家二少,就是屑哦,转眼就把人家小妾给抛弃了。”

“咚!”他狠狠的锤了下桌面,面色狰狞,破口大骂,“贱妇,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境地!你不得好死!”

身为男人,失去了尊严,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终日躲在这暖阁之中,连个婢女都不敢碰,简直是耻辱!

打扫地面的仆人低着头,不敢在暖阁内多待,动作麻溜的将碎瓷收走。

推门离去时,撞上了一位贼眉鼠眼的白胡子老汉,他急忙避让出道路。

“二少爷!”老汉形色匆匆的跑进暖阁,他回头看了眼推门离去的仆人,确认仆人走远后,低下身面色紧张。

林二少正在气头上,指着老汉的鼻子骂骂捏捏,“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二少爷,出大事了啊!”

贼眉鼠眼的老汉擦了把额上的汗水,他是一路狂奔回来的。

“什么事?天难不成还踏下来了!”

“不是,是……”老汉欲言又止,回头朝门外看了眼,附耳低声言语。

“死了!?”

“嘘~嘘~!”

老汉瞪大眼睛,嘘禁道

“二少爷,小点声!

这件事现在官府压着呢!

我也是从我在官府的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的。”

“当真全死了?”林二少半信半疑。

“真的,全死了,而且就死了八个,全都是我找的那些人!”

老汉面色慌张,眼底带着惧意,他的声音颤抖,底气不足“二少爷,会不会是小夫人死后化作怨鬼,讨债去了?”

“这世间哪来的鬼怪?休要胡言!”

“可、可是那些人都死了啊!”老汉哆嗦着,“一个不差!”

林二少脑子逐渐被老汉带歪,面色渐渐泛白,嘴唇哆嗦着,失了血色。

他伸手在桌上摸索着,想要端起茶杯喝口茶压压惊,却是摸了个空。

桌上哪还有茶杯?

早已全被他摔碎。

“二少爷,我们该怎么办?小夫人不会今晚就来找我们了吧?”

老汉唯恐少爷不惧,继续说道“我听我那个官府朋友说,那些人的死样都挺惨的,不是被掏心就是被挖肺,而且头都被砍掉了!”

他做了个向下指的手势。

林二少面色顿时更白了,裆下如有冷风拂过,惊的他寒颤不断。

“我、我听说官府请了个道人?”

“二少爷,您要去寻求官府庇护?”

老汉大急,忙摇头道“可这样我们不就直接暴露了吗?要砍头的!”

“砍头砍头,砍你娘的头!”

林二少气急拍桌,欲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已软。

“你……你去!把那道士请来!”

他叮嘱老汉道“记住,就说家里闹鬼,愿用千金驱邪买平安!和那些死人有关的事,一概不许提!”

“是、是,老奴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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