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公公还未喊出全部。
嘉宁帝便示意他住嘴：“退下。”
公公明白，连带着赶来的御林军一并退下。
“陛下，请。”
白橖奉上一杯茶。
嘉宁帝打量着变化并不大的白橖，颇有些感慨：“几月未见，爱卿未改。”
嘉宁帝坦然的喝下这杯茶。
白橖：“陛下近来可好？”
嘉宁帝：“少了爱卿，朕这老毛病啊……经常犯。子舒，朕把龙神军交给你训练，意下如何？”
白橖现在不适合在明面上做事了。
无论哪个时候，人才是最难得的。更何况，还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样样具佳。
白橖伸出一只手，她的手伸出利爪，手上长出奇怪的鳞片。
“陛下，子舒已是半妖，已入妖修一途。人妖殊途，天有道，人界王权所在，不容妖当道，此为众生之劫难。”
不能再做的事情，白橖决不轻易越过这条线。
她已然是妖修了。
“子舒，你呀……原则性太强。”
白橖轻叹一声：“陛下，我若不是这样的人，陛下当忧心了。”
嘉宁帝只是有点火热，她答应了，嘉宁帝又冷静下来了，届时便麻烦了些许。
“陛下，子舒今日前来，是想说，已故戚音公主与肃北世子柳相和皆为仙界之人。仙界之人投胎转世于人界，于人界受苦难，而后涤荡灵魂归于仙界，为历劫成功。”
嘉宁帝：“这么说，这两位都是神仙了……”
白橖点头：“依照那只猫妖所言，确实如此。他们在人界历劫结束后，回到仙界，人界的一切都不会记得。”
嘉宁帝：“如此历劫，有何意义？走个过程尔尔。”
什么都忘了，这个历劫算什么？
反正都要忘，过程重要吗？得了个什么？
白橖：“子舒亦不知。”
什么都忘了，历劫与不历劫差别在哪里？
人随年岁增长的，还有阅历，阅历经验这东西，如何能少呢？
嘉宁帝：“子舒，朕和你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吗？”
白橖：“不尽然。”
她这话说的很笼统。
谁不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为官时，她的命运在体现在她的价值里。
白橖总是觉得，她应该抓住机会，无论什么样的处境，都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嘉宁帝轻叹一口气：“子舒，有机会的话，查一查，朕想知道朕这一生是不是仙界这群人随手写下的。”
这个问题在嘉宁帝眼里十分重要。
作为皇帝，一向是掌控其他人的生死，若自己的人生所有轨迹都是注定的，嘉宁帝忍受不了。
白橖轻轻应道：“好。”
已然超脱凡人，她肯定要去仙界探探。魔界亦想去探探。
嘉宁帝：“你的家人，朕已经命人安排好了，要去见见吗？”
白橖摇头：“不见了……子舒知道，他们不会有事。”
她的父亲没有死亡威胁时，嘴巴不严，母亲懦弱只知退让撇清责任。
嘉宁帝：“有时间多来坐坐，朕知你不是庸碌之辈，即便成了半妖，依旧会干出一翻惊天动地的作为。子舒，朕等你消息，届时联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