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双胞胎(1 / 1)

我抽出纸,细细地擦干净她脸上的眼泪,低声细语:“你需要改动祭灵,让它可以为我所用,我相信你能做到的。现在跟我下去,待在我身边,下午带你见两个人,可以吗?”

早川海见轻轻吸气,瞳孔里的字逐渐隐去:“好,能待在大人身边是我的荣幸。”

“乖女孩,”我松开她:“走吧。”

我在街边找到了一人捧着一杯饮料的三人组,野蔷薇看到我,一边抱怨我太慢一边递给我一杯,兴高采烈地拉着我去试衣服。

早川海见低眉敛目地跟在我后面,偶尔会主动接过我手上的购物袋,陪着逛了许久,对此没有丝毫怨言。

旁边三个人好奇的目光都快要把我戳穿了。

我偏过头,她落后我半步,以一种十分恭敬的姿态垂首听我吩咐:“你把东西都放到车上吧,然后去订一家餐厅。”

她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刻下的字若隐若现,我按住她的肩膀安抚:“有我在看着你,不会有事的,去吧。”

她这才咬咬牙,明白自己不能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否则很快就会被抛弃:“是,大人。”

看到人一走,悠仁和野蔷薇按耐不住了,惠也在一旁盯着:“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派来监视的吗?看起来不像啊?”反倒是像你的人。

我揽住野蔷薇,拉着她不让她跳起来:“这件事说来话长了,简单来说就是反水了吧,不会再回总监会了。”直接叛逃。

悠仁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刚才在车上御迭是劝她弃暗投明对吧?几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好厉害!”

我沉默:“……倒也不是。”投的好像也不算明。

野蔷薇搞清楚后也没想着多问,对着其他店跃跃欲试:“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事情解决了就可以了,我们还是快去买裙子吧!”

悠仁豆豆眼:“已经买了这么多了,还要买啊??”

然后被揍了:“笨蛋悠仁女孩子的衣服怎么买都不会多!”

逛到了下午四点,哪怕是咒术师大猩猩般的体质也感到了疲倦,大家一致决定找地方休息。我联系了早川海见,得知餐厅离这里不远,于是带着几个大包小包的少年少女提前用餐。

安排的餐厅档次不错,直接订了个大包厢,早川海见在里面等,看到我们来了立马接过东西,让我们先坐下来。

除了我,另外三人不太适应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多少有点不自在。她很会看人眼色,发觉自己让人感到尴尬后就停下了动作,安静地站在我身后。

我叹口气,让她也坐下,气氛这才正常起来。不多时,早川海见接到我的命令,离开了餐厅,在后门待命。过了几分钟,我站起身,示意自己去一下洗手间。

踏出后门,在小巷里站定,两个人从黑暗里悄然出现,单膝跪在我面前:“大人。”正是佐藤进和高桥优。

我颔首,领了早川海见出来:“以后她就是我们的家人了,代号巫女,下弦壹。”

我变得暗红的眼珠转动,沸腾的鬼血涌起,在佐藤进眼里刻下上弦叁,高桥优眼里刻下弦贰:“这就是你们的新身份了,下阶不得反抗上阶,不得自相残杀,有机会重新排阶。”

接着我放缓语气和表情:“不用担心,我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我们是同伴,也是血脉相连的家人。”

半真半假的话一出口,我忍不住头疼,潜意识临时搞了这么个位阶,意味着我还要找九个人放进去。可是哪来这么多人啊……

我叹口气:“巫女的身份不便暴露,还有任务在身,先找个隐蔽的地方住下,需要什么随时和我联系。这段时间你们两个负责保护她,原先的事不用做了。”

“不过,”我的视线停在高桥优身上:“不要有异心,这次看在没有泄露的份上我不计较,再有下次,先前那么多人就是下场。”

三人一齐垂首,脸上神色各异:“是。”

我理理袖子,回到包厢,歉意地笑笑,神色如常地落座。悠仁迫不及待端了碟红艳艳的菜,期待地看着我。

“……这是让我试试的意思吗?”

悠仁一合掌:“是的!因为御迭说一般的菜都不到味道,所以我就想试试辣椒!应该还不错吧,隔壁国家很多人都爱吃的!”

我抖了抖筷子,缓慢地夹菜:“是吗,总觉得很恐怖的样子……”看你们三个通红的眼睛和茶壶里一滴不剩的水就知道了。

鲜红的辣椒入口,我久违地察觉到了味道,不,说是刺痛更为合适吧。我咽下口水,维持着脸上的淡定:“还可以,你们要试试吗?”

三人疯狂摇头:“不不不,不要了不要了!”这可是他们特地点的魔鬼辣!

噫隔壁国家的人好恐怖!

离开的时候,悠仁注意到早川海见没有回来,询问我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一边用手机打车,一边回答:“不知道,可能叛逃了吧。”

“!!!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不是要跟着我们回高专吗?!”

我挑挑眉:“你在想什么,高专是垃圾堆吗?什么人都带回去。没有报备的离开就是叛逃,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野蔷薇和悠仁有点感慨:“刚刚还一起吃饭的人转眼间就叛逃了,感觉好不真实啊。”

……还真的信了。

看起来唯一一个智商在线的惠耷拉着眼吐槽:“你们两个是什么智障儿童吗,御迭很明显是在敷衍吧,这么随随便便就相信了吗。”根本就是在逗你们玩吧。

我摸出一颗糖塞嘴里,声音含着笑意:“确定挺像智障儿童呢,那惠就是操心的妈妈吧。不过我可没敷衍,说的大多数都是真的。”

有好好的把你们说的话听进去哦。

五条悟发来消息,失窃的几件咒物已经确认——其中之一是咒胎九相图。这件咒具是由加茂宪伦,现在确认为脑花制作而成,是人类与咒灵结合并堕胎的产物。

还有另一件,狱门疆。

五条悟又催我快回来,他一直在等,一副很好奇我见到那对双胞胎的表情的样子……幼不幼稚啊,难道我会是什么嫉妒她们被哥哥拯救还一直待在身边的人吗?

直到看到她们脸的一瞬间,一股荒谬的感觉油然而生——十几年前,我还救过这对姐妹,而就在那时,我和哥哥擦肩而过。

我连微笑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眼泪滴滴答答顺着脸庞滑落却不自知,只是不断和她们确认时间:“十几年前有个小女孩把你们放了出去,你是说,隔天早上,夏油杰就救走了你们是吗?”

她们不懂我为什么突然哭,在我一遍一遍的询问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盯着我的脸想了许久,恍惚地回答:“是,隔天夏油大人救走了我们,所以你是……”

我捂着眼睛冲出审讯室,泪水不断从指缝里流出来。

怎么会不嫉妒呢?同样的身陷囹圄,同样的暗无天日,凭什么她们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被哥哥拯救,而我却只能在日复一日的期盼中逐渐绝望。

仅仅只是一步之差,我就能回到哥哥身边。要是我在,哥哥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杀死吧?就算是不能见光,就算是与五条悟为敌,哪怕暗中还有敌人,但只要在哥哥身边我就能撑下去。

“哈哈哈……哈哈,明明就差一点……不甘心啊……”我咬着牙哽咽,指甲划破手心却不知道该怪谁。

是啊,最该死的人已经消失了,甚至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最亲近的人又失踪,我连可以寄托的地方都没有。

哪怕如今看起来多了很多伙伴,但我知道这些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随时可能消散。一旦我救回哥哥,就算和五条悟有束缚,但那也只限制住了他个人,整个咒术界必然会通缉我们。我和他们的立场注定不同,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兵刃相向。

没有人来救我,我只有自己。

有人在我一旁蹲下,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像是安抚小孩那样轻轻顺着我的脊背:“怎么缩在这里……好啦好啦,尽情哭吧,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哭就好啦。”

他掰开我自己划破的手,明明伤口已经愈合了,却还是吹了吹:“老师就是去拿个甜品的功夫还能给自己搞伤,真是一刻都不能放心。”

一米九的大男人就算是蹲下也比我高出一大截,单手就可以把我全部抱住。他身上散发出的甜腻腻的味道将我裹起来,仿佛自己也和他一起变成了一块白花花的奶油。

我一垂眼就能看到他拎过来的零食,都是甜口。眼泪不自觉地又涌了上来,仿佛身体已经将他说的话当了真,肆无忌惮地在安全区里发泄。

“我…嗝……我没有……”我攥着他的胸口的衣服,辩驳的话说的断断续续,还被打断。

五条悟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低头凑过来,用手指抹了抹眼泪:“好,好,我们御迭没有悄悄羡慕,也没有在老师怀里哭到站不起来,御迭还是坚强的御迭。”

“嘶……糟糕,眼泪好像擦不干净呢,贡献出一个外套给你好了。啊?不愿意?不用不好意思啦,好吧好吧,我来给你擦。”

高专教师制服特殊的布料抚过我眼下,在脸上擦出一道红痕。我用力眨了眨眼让视野变得清晰,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五条老师……”

五条悟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理了理袖口,笑起来的气息扑在我脸上:“叫我悟吧。”

我顿了顿:“……悟。”

他摸摸我的脑袋,把我从怀里捞起来:“好了,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说不定我有办法哦。”

我偏过头,不知道为什么,拉着他的衣角不愿意撒手:“就是,和哥哥错过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甚至因为这个哭了一场还觉得有点丢脸。

绯红漫上耳垂,五条悟贴心地没有多问,就是忍不住手贱,揉了揉我的耳朵:“就是这个啊,其实也还不错,你遇到了我不是吗?我可比杰可靠多了,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你弄丢。”

他掰正我的脑袋,两双不同颜色的眼睛对视:“而且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

真的吗。

我跟着他站起来,看他走了两步又停下,好笑地转头:“御迭确定要这样进去吗?我倒是无所谓啦,就是可能会让人觉得御迭是只离不开大人的小猫咪哦~嘛这样好像也不错,你一直拉着吧!”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触电般松开手,整个脸都变红了还硬撑:“悟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没有!”

“欸,我才没有乱说,难道御迭刚才不是在可怜兮兮地求抱抱吗?难道不是只有粘人的小猫才会这样做吗?”

……不行,还是得找机会揍这个人一顿。

我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住羞涩的情绪,摆出平时温和的表情干正事。没成想一推开门就迎来两姐妹不可置信的眼神,随即恶狠狠地瞪向五条悟:“你对夏油大人的妹妹做了什么!!”

肯定是被欺负了吧!可恶就在她们附近都没能保护好夏油大人……垃圾五条悟!!

我忽略这句话,提起往事:“当年你们怎么没有逃出去?”说实话挺费解的。

两姐妹支支吾吾地坦白:“跑了不久就又被抓住了,后来就被夏油大人救了。”

……

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啊。

我看向五条悟,声音放缓:“五……悟,你去审隔壁诅咒师吧,我和这两姐妹还有话要说。”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人我还是要骗……带走的。

他高高挑起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哈——还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啊?御迭难道想干什么坏事吗?”

我拨开他不安分往我头上凑的手,“的确是坏事,难道你不让?”

“咦惹,”他摇头晃脑地溜达出去:“才不想知道御迭要做什么坏事呢!肯定是肮脏的交易!”

……你倒是给我换个词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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