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宜“牵魂阵？什么叫做牵魂阵？”
茹玉轩眉头紧锁，“牵魂阵以前是给阴差牵魂用的，他们可以利用这个阵法将魂魄批量带回阴间。”
宋志勇“嗯？电视里黑白无常都是用锁链的。”
“很多年前确实是用锁链的，但是这个方法效率不太高，于是白裕就发明了牵魂阵。”茹玉轩解释。
王悦宜想到了地府见到的那个不靠谱的科学家，满头黑线。“那什么人懂得牵魂阵？”
茹玉轩“据我所知，除了阴差之外，只有地府几个高级管理人员知道，当然还有他的发明者白裕。”
王悦宜发现了茹玉轩的这个说法里的一个漏洞，“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佬当然无所不知啦，小小阴差算什么。”宋志勇插话。
茹玉轩插科打诨，点了点头。
王悦宜给了宋志勇一记眼刀。“假设你的说法是正确的，我想地府的高级行政人员应该没有必要利用这个阵法杀死几个人，我看白裕那个家伙大脑不太正常，应该不屑干这种事情，那么只有可能是阴差干得，或者他们泄露了阵法的秘密。”
茹玉轩想到了云文的警告，一句话都没有说。
王悦宜“现在地府一共有多少个阴差？车无之前说现在的阴差都是竞争上岗制，也就是说不一定是黑白无常啦。”
茹玉轩点头。“现在地府一共有七十二阴差，他们分管不同的地域。”
“那就是说，分管川城的就是车无？”王悦宜摇头，“我想应该不会是他吧。”
茹玉轩“我倒不觉得是他，如果他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犯事，还亲手将案子交给侦探事务所，不太可能。”
宋志勇张大了嘴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懂，但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阴差和车无？”
王悦宜吐了吐舌头，她差点忘记这里还有一位不靠谱的听众。“没啥，你当没听见就可以了。”
宋志勇内心呐喊“我怎么当作听到的东西没有听见啊，你们不想让我知道就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啊。”
王悦宜直接忽略宋志勇的内心戏，“但是有一点我没有想通，这个符阵也被绘制在了电脑屏幕上，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中招？”
宋志勇突然想到了这个之前被他忽略，现在想来很重要的问题。他眼珠左右转了转，“大佬，告诉我现在屋子里没有鬼。”
王悦宜“有一只，就在你身后。”
宋志勇突然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他闭上了眼睛，抱住了茹玉轩的大腿。“大佬，救我！”
茹玉轩闭眼忍住了将眼前人一脚踢飞的冲动，“就算有鬼，我在，你怕什么？”
宋志勇抬头，抓了抓头发，“也对，有大佬在，鬼也不敢来。”
王悦宜“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胆子可真小，你不是要做第一个懂法术的程序猿。就你这个胆子，我看你这一辈子没可能实现你的理想了。”
宋志勇继续送出星星眼，“我只要拜大佬为师就可以了啊。”
茹玉轩觉得是时候将话题拉回正轨，“看来这个法阵直接显示在电脑屏幕上是不会发生作用的。”
王悦宜不能更同意了。“那就是说，要实现这个阵法的效用必须得有某种媒介，你们觉得这个媒介会是什么？”
房间里一阵沉默，半晌，宋志勇说“关于那个女网红的死，我进到她的云盘里面，没有找到这个程序，当然我相信这个程序也不可能是在网盘上传播的。但是我黑进她最近的网上收入明细表，我发现最近有一个叫做‘我是土豪’的网友，在过去三个月里居然给她连续打赏了超过五十万元。”
“五十万元？”王悦宜瞪大双眼。敢情她每年收入还不如一个网友一个月打赏的一半？
宋志勇“你也不需要灰心，我查看了一下她之前的打赏记录，五十万元即使对于她来说也是笔不正常的收入。”
被看透心思的王悦宜抿了抿嘴唇，“你能查到这个叫做‘我是土豪’的身份吗？”
宋志勇一脸得瑟，“如果我没有查到这个人的身份，就不会在这里说了。”
茹玉轩手指轻敲书桌，发出“哒哒”的声音。“是谁？”
宋志勇“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叫做朱弘，今年二十七岁，是冠成软件公司的员工。”
“冠成软件？”王悦宜脸色刹时变了。
茹玉轩和宋志勇齐齐望向她。
“对，冠成软件，好像是一个海归创建的公司，现在在软件行业风头正盛。”宋志勇酸酸地说。人家做软件就是大公司总裁，他做软件就是死肥宅。
茹玉轩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冠成软件的老板是曲飞白？”
宋志勇“大佬，你连软件公司的家谱都知道吗？”
茹玉轩”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良善之辈。“
王悦宜叹了一口气。“所有的男人都一样吗？”
“都怎样？”宋志勇疑惑地问。
“幼稚啊！”
宋志勇“……”
茹玉轩“……”
王悦宜摊了摊手，“我说错了吗？这里最大的问题不应该是为什么这个叫做朱弘的人随随便便就有五十万元打赏给一个女网红，而不是他的老板是谁吗？”
茹玉轩和宋志勇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宋志勇“也许他在追求这个女网红？我听说人在恋爱面前智商就会变成负数。”
王悦宜摩挲着下巴，“也有这个可能，但是如果是我追人不会通过打赏的方式，不过在这个互联网时代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茹玉轩正欲开口。
“这件事情先这样吧，我们明天先去调查一下这个叫做朱弘的人再说。”王悦宜盖棺定论，“我们看看保安拾到的这个手机有什么秘密。”
说罢，她点开了手机，逐一浏览手机里的照片和信息。半个小时之后，她抬起头，“我没有在这个手机里发现什么特别的信息、图片、文件等，难道手机里的关键证据已经被抹掉了？”
宋志勇“悦宜姐。”
“你叫谁姐？”王悦宜瞪了宋志勇一眼。
宋志勇缩了缩脖子，身体向远离王悦宜的方向挪了挪。“抱歉，悦宜妹妹，也许你可以把手机给我扫描一下。”
王悦宜被这声“悦宜妹妹”叫得汗毛倒竖，但是是她自己叫对方不要叫自己姐姐的，于是她张了张嘴，没有反驳。“你的电脑能比我的眼睛好使？”
宋志勇“那个当然，哦，不是，电脑只是扫描速度比你快一点而已。”
王悦宜很不甘心地将手机递到宋志勇手中。
宋志勇将手机连上电脑，屏幕不断闪动。“有发现。”
“什么发现？”王悦宜凑近屏幕。
“电脑经过对比发现，手机里照片的人物大多不断重复出现，这很正常，我们通常会和亲密的朋友和家人多次合照，但是唯独这张照片里的人物没有在手机里的任何一张照片里出现过。”宋志勇解释。
王悦宜不得不承认，电脑确实在某些方面比她强点，当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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