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走路不长眼睛?”
安澈的身体本就虚弱,这下更是险些撞倒在地,幸好周围有一处假山,让他伸手扶住。
他不耐烦的投去目光,正好去楚云沁挑衅的眼神相对。
“你!”
“我怎么,不知道安小侯爷这膳食用的如何,身子舒不舒坦,是不是长这么大头一次在茅房这么久啊?”
楚云沁一看便知道他已经中计,心中顿时觉得爽快。
府中的下人因为她一直改革规矩,早就对她忠心耿耿,安澈还跟个傻白甜一样,用十两银子就想收买厨房的伙计给她下药。
那伙计直接呈上了银子和巴豆,她便干脆把巴豆抹在了安澈的餐具上。
这才会引得他腹泻不止。
看着楚云沁这副模样,安澈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愤怒之下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抵在墙上。
楚云沁有一瞬间的微愣。
但下一秒,她便冷笑一声,直接拍在他的一个穴道,令安澈手臂发麻。
他惊讶的看着楚云沁,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武功!
两人瞬间开始过招,若是平时,就算楚云沁的内力深厚,可安澈也不差,也是从小就跟在名师身后的人,两人定是不相上下。
但安澈刚刚毕竟食用了巴豆。
很快,他便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安澈在心中微微咒骂了一声,在又硬生生的挨了楚云沁一下后,他终于摔倒在地,但在最后一秒,他还是坏笑着一把揽过楚云沁。
“你卑鄙!”
被身高优势碾压的楚云沁不可思议,她被安澈无赖似的抱进怀中,他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身姿,两人就顺着荷花池边的缓坡滚了下去,一起落入水中。
她实在没想到,安澈会这么不要脸!
两人沉入水中后,楚云沁便瞬间屏息,她想要挣脱开身后人的力量,可却听到了荷花池边越来越近的人声。
“林夫人,您也来此处赏花,不如我们一起吧。”
靠!
如果没人,她还可以迅速出去,换一身衣服,谁也不知道她掉进了荷花池,但现在有人来了,听这声音,还似乎是哪个府上的夫人!
这群贵妇一旦开始赏花又吟词,没个一刻钟可是走不了。
如果她和安澈一起冒头出去,用脚趾都想得出来,第二天京城会传成什么样。
想想都觉得头疼。
她闭气倒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身后这人,能不能撑得住了。
果然,如同楚云沁料想的一般,那几个夫人还真的在上面开始感慨人生。
安澈只觉得心中骂娘。
他已经逐渐脱力,再不呼吸到空气,自己可就真的要忍不住飘上去了!
意识到了身边人的动作,楚云沁连忙拉过他,摇了摇头。
水中的动作被迫缓慢,看着楚云沁青丝散开,一张小脸离自己如此距离,安澈的耳尖已经不自然的带上颜色。
他皱了皱眉,表示自己已经坚持不住。
那些顾虑,他都知晓,但总不能让自己在水中憋死吧!
“……”
楚云沁只能再次贴近距离,缓缓的吻了上去,撬开他的唇部,为他渡气。
两人的舌尖不经意相碰,使他浑身一僵。
安澈缺氧的症状倒是缓解了,但他的心脏却是迅速跳动,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从小他就被家中人严格看管,哪里与女子做过这种事!
待楚云沁离开,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
不知何时,岸上的声音已然消失。
他便催动体内内力,带着楚云沁迅速的游上了岸。
接触到空气,楚云沁身上的衣物瞬间贴在身上,勾勒出她那曼妙火辣的身材,而安澈只是看了一眼,一张脸便迅速红透,不敢再转头。
他就像是一个小媳妇被非礼一般坐在地上,双眼放空,显然十分懵的状态,大口喘着气。
而楚云沁则是晦气的抖了抖身上的水,用内力迅速烘干,又道:“安澈,以后你少对我使那些小聪明,不然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扔下一句狠话,她也没管安澈此时是什么心态,生完气后十分的淡定。
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楚云沁,早就不觉得接个吻是个多大的事。
可安澈,却是人生中的头一回。
他没有回话,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的某一块地方已经变了味道。
不行,她是南阳王妃,还是个狠辣恶毒的女人,总是对自己的庶姐下手,他怎么能够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安澈摇摇头,同样烘干衣物,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池边。
“洛尧,准备的怎么样了?”
刚刚在荷花池耽误了太久,但好在一切都来得及,楚云沁看着眼前的台子,十分满意。
她直接把后世流行的霸道总裁爱上我,改编成了一个皇帝微服出巡,强行掠走一个落魄闺女的故事。
这故事里充满了女性最喜欢的元素,剧情新颖,台词也都是她与戏班子的花旦一句一句定下的,可以说,是今日的一个高潮。
她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而这场戏后,也是她亲手编排的歌舞表演。
楚云沁想在京城中开一家以卖艺为主的楼子,就是不知道这群贵族吃不吃这一套。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下。
可以说,这次宴会,楚云沁用了不少心思。
这全都被李熙辰误认成,是为了自己。
没错,若不是太喜欢他,怎么会费尽全力帮自己准备生辰宴呢?
李熙辰此时随着众人一起转移,来到了楚云沁早早搭好的台子旁,便有专门的丫鬟给众人引座。
为了防止坐在后位的人视角不好,楚云沁还专门制作了像现代运动会那样的阶梯式座椅,只不过是豪华版,上面不旦空位多,还有专门摆放茶水的设计。
这也让不少夫人小姐暗自赞叹。
这南阳王妃,可真是个妙人。
待一切点心茶水端上之后,随着戏台上的一声吆喝,那名为《清秋传》的戏,便正式开幕。
不同于传统戏的敲锣打鼓,盛装出席,这戏中主人公,竟只是一席罗裙便走了上来。
那女子显然也是头一回这样尝试,也有些拘谨,不过也是多年的戏子,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
“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