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铁门别人踹开了,露出一条白缝。
所有人都警觉的抱着武器站了起来,「谁,谁啊?」
突然一个女人带着几个男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女人一头波浪长发,红唇明艳,眼尾上挑,穿着皮鞋,披着风衣,飒爽极了。
女人把抢举了起来,摸了摸抢背,红唇微张,「你们的祖宗。」
男人看见她的动作惊慌的想要开枪,但是手还没完全抬起来,「嗙嗙嗙。」几声。
他们的手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叶如闻迈着妖娆的步子不慌不忙的朝他们走去。
她身后的几个男人警惕的保持着持枪的动作,盯着这些男人,他们敢动一下,就是一枪。
叶如闻蹲下轻轻拍了拍刚才那个男人的脸。
「你们啊,真是太冲动,我本没打算赶尽杀绝的。」
女人语气轻佻,毫不用力,可眼神冰冷,充满着嗜血的兴奋。
男人瞬间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怕一个女人,他两只手都用不了,只有奋力的挪动上半身,「别杀我啊,有话好说。」
「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叶如闻轻蔑的瞄了他一眼,起身看向那边那个从头到尾不抬眼的小孩儿。
「把他给我救下来。」
叶如闻冰冷的命令道。
然后上去两个人用枪打开了铁链。
司行宴落地的时候有些站不住,一是伤口太疼,二是双腿发软。
可他一句话没说。
叶如闻看着面前这个小人儿打趣道,「连谢谢都不说一句,真没礼貌。」
司行宴忽地睁开眼,一双眼如墨滴子一般,黑墨浓稠到化不开,可是他依旧薄唇紧闭。
叶如闻很满意,挑了下眉,丢过去一把抢,「你看,这件事怎么解决比较好。」
抢从地上滑过,刚好抵到司行宴脚边。
她在教七岁的孩子杀人?
有意思。
司行宴突然勾起唇角,二话不说的捡起了抢,对准了地上的手,头一歪,「你救了我,你又需要我做什么?」
「这就是我的事了,你也可以选择把枪放下什么都不做......」
这话还说完,司行宴就已经按动扳机,巨大的后坐力震得他手臂发麻,一阵酸痛。
而他只问,「我要做什么?」
叶如闻轻轻转动了下脖颈,一个笑容缓缓绽开,细长的眼尾向上扬了扬,「跟我走。」
司行宴跟在身后,旁边一群穿着黑色皮风衣的男人拥簇着他。
那里是一个秘密花园,实打实的温室。
一个透明的罩子罩在花园上方。
走进去是一块,一块的长了青苔的石砖错落有致铺成的一条小路。
路两旁是高高的青草,长着风信子,铃兰,等一众花束,这里面空气清新,温度舒适。
叶如闻在前方解释道,「这里是个温室,阳光空气和水都是经过严格的过滤的。」
一个懵懂少年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
「带他去收拾下,别吓着我女儿了。」
女儿?
她不就是想让他来当男仆吧。
如果是这样,他会找机会杀了她再逃出去的。
不一会司行宴洗漱出来,他穿了一身运动服,小脸白嫩,五官初具模型,却已俊朗斐然。
唯一就是有些刀疤。
叶如闻在一个白色的摇篮前,轻轻晃着摇篮。
「来看
看,这是你妹妹。」
司行宴极不情愿的走上前,结果看见一个个皱皱巴巴的小脸,特别弱,特别小的一只东西裹在棉被里。
他嫌弃的问了句,「这什么啊?」就连靠前都不想。
叶如闻还未出月子就赶去救司行宴了,这叶秋生,当然还是特别小的一只。
「给她取个名字吧。」
「不要,那不是她爸爸的事嘛,我是他爸爸?」
「......」
这孩子不爱说话是对的。
在叶如闻的坚持下,司行宴被迫听了叶秋生的故事,随便胡取了个,「立冬前一天生的,就秋生算了,看着样子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
饶是叶如闻这样的人也不一定能接住司行宴的话。
最后叶如闻自圆其说到,「秋声好啊。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是生,生命的生,我是想让她好好活着。」
「......」
叶如闻也依他了,「生吧,生生不息。」
叶如闻撑着下巴,看着摇篮里微弱呼吸着的叶秋生,长睫颤动了几分。
那天叶如闻说,「司行宴,我救了你,但是我不要你的命,你的命是叶秋生的。我今天如何冲进来救的你,往后,你也得这么救她。」
「她刚出生就有人想杀她?也是个没用的。」
「......」
时光回到现在。
司行宴拍醒了叶秋生。
这个女人怎么做到的在浴缸里睡着了。
叶秋生睁开朦胧的双眼,摸了摸身上,看样子是洗过了。
她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自己擦干穿上了浴袍。
司行宴怎么那么想把这个女人扔出去呢。
叶秋生系上带子,没有去看司行宴,勉强撑着睡眼,走到了床边,眼看着要直接倒在床上了。
司行宴一把拽住她衣领后面,提住了她,命令到,「坐下,不准睡。」
叶秋生生无可恋的抿了抿嘴,盘腿坐到了床上。
司行宴反倒自己躺在了床上,但腿屈膝,神色慵懒,赤裸着上半身,好看的肌肉突起。
「说说今天网上的事。」
叶秋生知道躲不过了,叹了口气,酝酿了一下,爬到他身旁去。
她就这样斜坐着,司行宴靠在床边,两个人居然差不多高。
叶秋生垂下眼眸开始说,「那是在国立......」
是和班主任的事情刚刚传出。
那天叶秋生准备***室趴着午休会儿,刚走到前门。
因为中午许多人回寝室休息或者去食堂吃饭了,所以没有什么人,整个教学楼都安安静静的。
教室里的声音,站在门口就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不是吧,我觉得没有那么离谱,叶秋生又不是个疯的,虽然班主任长得帅,但是毕竟快三十了,又不是特别高。」
一个女生坐在座位上,愁眉苦脸的说着,她就是上次被点名的班长。
另一个女生坐在桌子上,翘起个腿,「骗你干嘛啊,师母拿聊天记录给我看了的,证据确凿,而且那个视频,她说她给很多老师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