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激动得脸色通红,打开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一本漂亮的书端端正正的摆在礼盒之内。
一页页的翻开,孔融仔细地看着,心里不住的赞叹,这些字简直就是蔡邕亲自写的一般!甚至连藏锋、露锋的写法,都是一样的!
“捡到宝了!”孔融暗自庆幸。
“我就说你一定能得到这本书的吧。”灵帝笑道。
孔融也笑道:“实属侥幸!玉巾兄,现在我们有时间去看蔡文姬大人卖书了,听说蔡大人是洛都第一大美女啊。”
灵帝听到孔融盛赞蔡文姬,非常高兴,蔡文姬竟然在洛都有这么大的名气!
“好啊,正好可以看一看蔡大人会吸引多少青年才俊而来。”灵帝故意露出好奇的目光。
蔡文姬卖书已经接近尾声,一万本,将近三万人来抢。
一个时辰后,当最后一本书卖完的时候,边上的几个大木箱里,已经是满满的一箱箱银子。
“蔡馆长,我们还有这么多人没有买到书!你为啥不多印!”一名没有买到书的人大声喊道。
蔡文姬笑道:“各位不要慌,如果谁还要买书,可以下单订购,但是每一单最少要下50本书!”
“下50本?要花25两银子?太贵了,再说我一次下50本干嘛,放家里烂掉吗?”
“不是这样的,如果你一次性订50本以上,那每本书的价格就不是5钱银子,而是只要成本价:2钱银子!”
那人在边上算了一下,只要2钱银子,如果将书订来卖掉的话,一本就可赚3钱银子,50本竟然能赚15两!这是发财的好办法啊。
当即,这人马上大叫:“蔡大人,我要订200本!这是40两的书钱,咱一次性付清!”
蔡文姬随即写了一张收条,上面写明某某订购200本《礼》,印书费用全部付清,收书时间十天后。
那人将收条紧紧地拿在手里,兴奋不已,十天以后,自己就有了200本书,可以将这些书大卖了。
“蔡大人,我也订200本!”
“蔡大人!我订500本!”
......
蔡文姬却是忙得鸡飞狗跳,幸亏她带了几个读了些书的奴婢,才勉勉强强维持住这个局面。
蓦然,一个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的响起:“蔡大人,草民想要印制自己写的书,能印吗?”
蔡文姬一听,这正是自己想要对外介绍的业务吗,想瞌睡,枕头就送来了。
“可以,但是最低500本起印,价格按照页数来订,20张纸一钱银子!”
“银子不是问题,那蔡大人,草民将我的书印800本,每本书100页,这是400两银子!”
竟然还可以这样操作!
一些在家里著书的青年才俊,此时哄动了!
比刚才订书的事还哄动!
“蔡大人,我也有一本书要印!我加银100两,给我提前十天印出来!”
“蔡大人,我也有一本......”
又是一阵忙碌。
台上的木箱又增加了20个。
里面堆得满满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至少三万两!
灵帝也有些震惊了,这女人,稍微提点一下,竟然变出了这么多花样。
头脑不简单啊。
这一次订书,估计印书馆要夜以继日的印刷,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印完。
这场面一打开,以后印书馆将的生意不红火都不行。
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被孔融尽收眼底。
他对灵帝说道:“玉巾兄,实在太妙了!蔡文姬这个方法,是想发展大汉的文化商业啊。”
“文举兄,你也懂商业?”灵帝很是惊叹。
“玉巾兄,你有所不知,我孔文举对经商却是非常喜爱。只是先祖乃孔圣人之故,家父却不许我经商!”
“文举兄,现今皇上大力推崇商业,将商民提升与农人地位相同,现下是最好发展商业之机啊。”
孔融却是沉思着。
爱好经商,可是随时被家里人打击。经商为戝业,大家族怎能做如此下戝之道!
没多久,孔融被举为孝廉,小小年纪,却为北海郡守,还是念念不忘经商之道。
现今皇上尊重商业,那何不先从北海郡开始,鼓励农人经商呢?
“实不相瞒,我看了蔡文姬大人卖书之后,转瞬间几万两银子已经到手!在此,我孔文举回去之后,效仿蔡文姬大人的方法,奏请皇上同意到北海开一家皇家印书馆。”
灵帝不住地点头,“如果你能上奏皇上,我想皇上定能同意你的举措的。”
孔融兴奋得脸都红了。
便与灵帝告别,连日动身,往北海赶去。
......
而灵帝却久久地站在边上,看着蔡文姬有条不紊地处理事情。
而蔡文姬早就瞧见身穿便衣的皇帝在不远处观察她,却是红霞满脸,娇羞不已!
而边上不少青年才俊见蔡文姬如此漂亮,不禁大声喝彩起来。
突然,从不远处却是传来一阵大骂:“蔡文姬!你丈夫刚死不久,却在这里不住的对着这些年青人暗送秋波,你还是人吗?”
那人一边骂,一边冲了出来,来到蔡文姬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开口就骂:
“蔡文姬,你克死了丈夫,不懂得悔改,还在这里抛头露面,你当我们卫家是摆设吗?”
说着,那人一把揪住蔡文姬的头发,拖着她就往外走!
一名黑衣卫眼疾手快,将那人手腕抓住,用擒拿手将那人擒住,压在地上!
蔡文姬头发散乱,脸色煞白,眼泪就像雨点似的,不住地往下滴。
灵帝快步走上前,将蔡文姬扶住,轻声地、心疼地说道:“文姬,朕竟然没能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说完,轻轻地拉着蔡文姬的手,“来人呀,将这个凶手打入大牢,等候审判!”
那人挣扎着抬起头,怒火冲天地看着灵帝,撕心裂肺地叫道:“你是蔡文姬的姘头!我弟一定是你们下药害死的!我卫昆道誓报此仇!”
蔡文姬气得脸色发白,“卫昆道!我蔡文姬尚未嫁入你家,夫君却吐血而亡,却说是我下药害死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真大!”
“在守孝期间,你做为兄长,百般纠缠于我,甚至在灵堂之内,欲对我行非礼之举!要不是你的父亲亲眼目睹你的丑行,我哪里还能在这里给皇上办事!”
卫昆道狂笑着,用手指着蔡文姬,“你这个青楼里出来的下戝之人,守孝其间,对我搔首弄姿,若不是你这戝人双目含情来勾引我,呸!我卫昆道能看得上你!”
蔡文姬看了眼皇上,心道:“皇上,如果你也相信他的话,那我就从这里跳出去,撞死在那假山之上!”
灵帝却是走上前去,重重地抽了卫昆道十几个耳光,狠狠地说道:“想不到卫家竟然有你这样的好色之徒!大庭广众之下,颠倒黑白,妄图把蔡文姬掳走!”
“将此人交给洛都郡守,追查是否是他下药害死卫仲道!”灵帝狠狠地说。
卫昆道被绑得严严实实,却还是青筋暴露,不住的骂着:“奸夫、淫人!你们串通一气,你们都不得好死!”
旁边一名黑衣卫实在听不下去,脱下一只臭袜子,狠狠地塞进卫昆道的嘴里。
臭得卫昆道再也说不话来。
“慢——”就在众黑衣卫要将卫昆道送入大牢的时候,双来了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