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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规格不对(1 / 1)

重华宫。

受邀前来喝四公主满月酒的内外命妇都先往东配殿‘葆中殿’去用茶。

觉尔察氏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与人寒暄都带着极正当的喜意。

以往入宫探望女儿,都是觉尔察氏自个儿入宫。但这次是满月酒,就不只觉尔察氏,婆母齐佳氏也入宫来。老夫人辈分高,是今日满月宴主角之一信嫔娘娘的祖母,许多进门的命妇,都会先问好一声道两句恭喜。

同族或是亲眷就坐在近处说起话来。

来喝满月酒,说的就都是育儿话。

十三、十四两位福晋在宫里来往太熟了,到的就晚些,进门见到觉尔察氏婆媳俩人就过这边来打招呼,十四福晋更是直接唠起了家常“老夫人近来身子如何?夜里胃疼的老毛病可好些了吗?”

可见熟络。

十三福晋则就着跟觉尔察氏寒暄,避开人声鼎沸轻声道“我听我们家爷说,朝上正在议观保大人的爵位。”

觉尔察氏当然上心这满朝文武用心当场,固然是忠君爱国,但谁不盼着有功得爵升官?且爵位跟官位又不同了,是能传给子孙的。

观保离京两载,治水有功,爵位自是要往上动一动。

据观保自己算着是能升一大等,应当有三等伯爵这样子。然而他回京的巧,正好女儿诞下公主,兼之他又是明显黑瘦了回来的,皇上肯定在情感上更感动一点,于是大胆推测了下,自己可能会得个二等伯爵。

然而十三福晋轻声道“听我们爷说,皇上定的是一等伯。”

觉尔察氏好悬没露出诧异来这是不是有点高了?

她刚想再托情问十三福晋些细节,就有宫人前来宣宴席将开,宫中已有主位娘娘到了,请诸位夫人也入正殿稍候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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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配殿到重华宫正殿,内外命妇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更有秩序的等罢了。

太后这样身份高贵的主持人,一定会卡点到的。

宫中其余嫔妃倒是先到了——如今齐妃在圆明园奉旨‘照看’虚弱的年嫔,宫中只有熹妃和裕妃,两人坐在最上首,与各位宗亲夫人及诰命们寒暄。

进正殿后,就不那么自由了,各自按宫女指引坐下,觉尔察氏跟十三福晋被隔开来,没法交流,还有些遗憾。

然很快,她的遗憾就变成了警惕。

只听一命妇忽然出声道“熹妃裕妃两位娘娘都先到了,倒是信嫔娘娘还未到呢?可见这是公主的满月宴,信嫔娘娘自然要贵重些了。”

其实信嫔晚一点过来,原是人人默认的毕竟信嫔不是自己来,还要带着刚满月的女儿一起来,自然要到的稍微晚一点,也免得公主一直在陌生人群里呆着,或是受了风或是受了惊吓的。

且宴席主角晚点到也是宫里的潜规则。

但被人当众点破这种潜规则,还用这种‘哦,果然高贵了,别人果然都不如信嫔’这样阴阳怪气语气一说,氛围顿时就怪了起来。

觉尔察氏认清说话的人就烦说话的吴夫人其夫君正是前任治河总督,因有些河道上的坏账才被皇上夺了治河总督的位置,只好守着家里原有的爵位撑架子,权势大不如前,因此,这两年吴氏在宫外各种社交场合见了觉尔察氏,都要呛两句。

谁能想到,这回直接进宫来呛人来了,还直接在满月宴上挑事。

觉尔察氏心里给吴氏刀刻斧凿般记了一笔仇之前观保在治河任上,觉尔察氏顾忌着夫君名声,不好直怼前任治河总督的夫人。这会子观保可都圆满完成任务归京了,觉尔察氏决定下回见了吴氏,一定给她个深刻的教训。

电光火石间记了仇后,觉尔察氏还是先将注意力挪回到现在,想着怎么帮女儿抹平这个场合。她心里倒有许多替女儿分辨的话,但正因她是生母,反而不好开口了。

好在瓜尔佳氏亲眷多,十三福晋十四福晋两位重量级人物也在,都可以出面解一解场子。

然而所有要救场的人,都不如本人变成被拉踩对象的裕妃开口快。

裕妃可是不做垫脚石的人!她直接就转向吴夫人,显然还不认识这位是谁,直接就道“这位夫人倒说的好笑。这原就是公主的满月宴,信嫔母女不贵重,难道你贵重啊?怎么早到这会儿给你委屈着了?”

吴夫人给噎的极不忿,想要说话分辨,就听旁边熹妃也缓缓开口道“公主年幼,信嫔是奉太后娘娘旨意晚到些,凡事以公主为要。吴夫人想是外命妇,不知宫中事。”

比起裕妃的犀利,熹妃这种直接把太后抬出来的举动,倒是让吴夫人嗫喏,不做声起来。

觉尔察氏见吴氏不再说话挑事儿,心却只放下一半。

女儿这到的实在是晚了些,怎么回事呢?看时辰,只怕一会儿皇后娘娘也该到了,绝不能到的比皇后还晚啊,否则必有人要说信嫔生下公主后恃宠而骄。

就在觉尔察氏担心时,就听到了通传声。

“皇上驾到!信嫔娘娘到!四公主到!”

重华宫门外,姜恒听到苏培盛中气十足的通传后,其实还是怔了一下的在永和宫,人人都直接称公主,皇上太后和她自己,都直接叫敏敏,此时骤然听到序齿,倒是很新鲜。

她是有点新鲜感的看着女儿,里头的命妇可就是极震惊了皇上怎么来到这重华宫了?皇上不该去前头寿绥殿吗?

一时命妇们也不知该从何处见驾行礼,原本命妇们就没有见圣驾的排演!

好在苏培盛已经在安排了“诸位福晋夫人,于殿内行礼即可。”众人才都有序立好,向着门外请安。

内外命妇皆在,皇上不会进殿内,就将姜恒送到院中。

临走前,见女儿娇娇嫩嫩一张睡颜,不由摸了摸敏敏帽子上的小虎头。大约是这一摸还是惊动了小孩子,敏敏睁开眼来。

才满月的孩子其实眼神还不太好,也基本不认人,更不会伸手要抱抱。

在姜恒看来,敏敏就是忽然醒了,转转眼睛,然后扭一扭被裹得紧紧的小身子而已。却听旁边皇上无奈道“非要阿玛抱一抱吗?好吧。”皇上把手炉递出去,伸手接过女儿,然后继续对姜恒‘无奈’摇头“小孩子娇气,也没有法子。总不好见她在这满语的日子哭起来的。”

姜恒:……

她明明看着女儿对这个怀抱无甚感想,很快又闭上眼睡过去了。

而皇上看到敏敏又闭上了眼睛,反而满意道“果然朕一抱就哄好了,没有哭。”

姜恒心里默默道皇上您开心就好。

皇上将女儿交给乳母,又对已经睡过去完全听不到也听不懂的女儿道“好孩子,阿玛晚上再看你。”再对姜恒嘱咐“虽是敏敏满月喜宴,但也只好少饮一杯,身子要紧。”

且说命妇们虽是在殿内行礼,但眼睛还是能看见外面院中情形的就见皇上跟信嫔在院中说了好几句话,甚至亲手抱了抱女儿才起驾去前头寿绥殿,都不由咋舌。

觉尔察氏一整颗心都放下了她说呢,女儿应当不是那种生了皇嗣就飘起来摆架子迟到的人。这回晚到了一点,果然是有缘故——皇上就是这缘故!

放心后就拿眼睛去扫吴夫人方才不是话里话外挑信嫔来晚了吗?那这意思就是皇上来晚了?你要是有胆量,就等会儿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到了再挑一遍。

吴夫人没胆量,吴夫人已经吓得脸都白了。

命妇们起身后,她就坐回属于自个儿的位置再不开腔,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今儿自己这几句发言,不会有人传给信嫔,信嫔不会告诉皇上。祈祷好几句后,又觉得希望不大旁人不传话,这觉尔察氏跟自己是早有旧怨的,作为信嫔的亲娘哪有不传话的道理。

于是吴夫人心里火煎似的怨恨自己逞口舌之快干什么啊!原想着借两妃的不满来压一压觉尔察氏的,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止不住在这里担心,自个儿方才的话传到御前,连累了家里丈夫儿子们的前程。

命妇们都是石青色的深色衣裳,吴氏越想越后悔,整个人脸都悔的跟衣裳相配起来。

之后太后如何进门,众人如何起身行礼,太后如何宣布开宴,整场满月宴如何热闹,吴氏都恍惚的未注意到,只是木偶一样,随着众人或是行礼或是举杯,喝下去的酒跟喝热油一般。

吴氏恍惚的没注意整场满月宴的进展,但其余内外命妇可是都注意到了。

这满月宴的规格,可不只是嫔位生女的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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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宴后,按照旧例,娘家女眷可往永和宫一坐。

“这样的满月宴,不是娘娘向太后和皇上要的吧?”

托康熙爷多子多女的缘故,命妇们入宫参加满月宴的机会实在多,也就把满月宴的规格研究的很清楚。

尤其是老夫人,年龄摆着这里,那真是从康熙爷大阿哥开始就进宫参加满月宴了。

康熙爷如今序齿的皇子公主已经数量颇丰,但其实也只占他产生的一半,幼儿夭折的,也有不少,但那些凡是过了满月也都是要摆酒的。

故而老夫人是结结实实给爱新觉罗家陪了四五十回满月宴。

那真是经验丰富,一打眼就知道这满月宴是什么规格。

皇后嫡出皇子自不必说是最尊贵的一层,之后妃位乃至贵妃位所出子女是一等,嫔主位是一等,贵人等不入主位的庶妃又是一等了,各有各的规制。

但方才四公主的满月宴,明显不是嫔位,而是照着妃位那一档走的,明眼人只看内务府送来的金器数量就看得出来。

这就跟诰命夫人朝冠上的珠子似的,几品顶几颗,是再不能错的。

故而齐佳老夫人和觉尔察氏进得门来,见除秋雪秋霜外其余宫人都退下去后,第一句话就是异口同声问“公主的满月宴这般规格,不是娘娘向皇上特意求的吧。”

可别是第一回有孩子,太过于心疼而求得恩典。

姜恒无奈“祖母,额娘,这满月宴是太后娘娘一手办的,我是昨儿才做完了月子,除了知道什么时辰抱着敏敏过去,旁的通不知道。”

觉尔察氏也记得太后提了这么一句。

能跟太后坐在一席上的,都是宗室里辈分高的老福晋们。觉尔察氏记得太后跟旁边坐着的恭亲王老福晋道“福晋瞧瞧,哀家办的如何?宫中几年未有公主的满月宴了,这回正好又是正月里过年,哀家就着意添了些,大伙儿热闹些也是好的。”

齐佳老夫人耳朵有点背,就没听到太后这话。觉尔察氏虽听到了,也不甚安心,非得听姜恒说了,不是她为公主要的恩典,而是太后皇上就要这么大办,才松了口气。

齐佳老夫人也跟着舒了口气,但接下来儿媳妇说的话又让她提起了心。

时间有限,觉尔察氏直接问道“方才十三福晋给我透了个口风,说是皇上有意给你阿玛加到一等伯爵,这事儿……也与娘娘无关吧?其实娘娘在宫里顾好自己,如今再顾好公主就是了,实不必想着拉扯家里。”

姜恒哭笑不得“祖母和额娘不知道我的性子吗?阿玛的爵位我都不会向皇上打听,何况是借着孩子找皇上要官要爵的。”

觉尔察氏笑道“这不是问问才放心吗?”

之后又肃容道“只是这一重重的殊荣,若娘娘生的是皇子,可就热的烫手了。”

姜恒安慰道“正因敏敏是公主,皇上太后才会格外疼爱些。若是皇子便不会这样逾越了。额娘放心就是。”

要是皇子,皇上必会将其列入候选人的考量。

反而不会大张旗鼓表现出偏爱幼子,免得引起朝野动荡,让朝臣们生出歪心思来,重蹈先帝晚年的覆辙,大臣们不顾官体,钻营储君之位,只想着下注。

姜恒是相信现在皇上的。

在储君位上,必会十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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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月十八,裕妃来永和宫探望。

“你这个月子做的好,躲开了多少麻烦!这个年过的,好悬没给我忙……坏了。”裕妃说话爽利也不太防头,差点就脱口而出给她忙死了,好在想起这是正月里,又及时拐了回来。

姜恒点头“这是皇上登基后,正经大办的第一年,想来比前两年忙乱些。”

虽说服丧是满二十七月就正式完了,但先帝驾崩的三年内总是不好大热闹的。也就是这一年过年,才正式标志着出了‘三年孝期’。从此后康熙一朝就是历史了。年节也就恢复了以往宫廷节庆的喧腾热闹。

热闹了人就难免累,裕妃觉得自己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边抱怨过年的忙乱,裕妃边细细看姜恒前儿公主满月宴,信嫔被所有人夸气色好,可见恢复的极好。

只是那日大宴,信嫔自是带着精致妆容的,宫中女子于妆容上都是造诣极高,哪怕熬了个通宵,也能画的红扑扑气色极好的。

那日信嫔的好气色其实做不得准。

但裕妃看着,今日信嫔只是家常打扮,发髻随意一挽,脸上几乎没有脂粉痕迹,就是真的了。

裕妃就见她当真气色上佳,脸上红敷敷的,皮肤细致的几乎连毛孔都看不到,如美玉凝脂一样。

裕妃就从吐槽过年忙歪楼到保养上“哎,瞧瞧你这脸儿。你说我每日也都特别小心保养着这皮子了,它却偏爱闹些幺蛾子!你不知道,这秋冬天一干,小北风一吹,我脸上干的不得了,再细的粉敷上都在脸上结粒子,都不敢跟人凑近了说话;春夏倒是不那么干,但一有花粉就又红肿又痒的,还不如冬天!”

“你有孕的时候应当减了许多养颜面脂了,但怎么瞧着皮肤比原来还好呢?你现在用什么啊,要不给我一份?”

此时一个开小车的于嬷嬷路过,不由暗中摇头。

裕妃娘娘这个性子,跟十四福晋还不一样,十四福晋话爽快干练,但很能抓到重点。但裕妃娘娘就常会跑偏,明明是信嫔出月子后,第一回来探望母女俩的,却先说了一会儿过年把她累的晕头转向,接着又跑偏到保养上头去了。

哪像昨儿熹妃娘娘过来,有一句是一句的,看似聊天,却是每一句都是该说的,堂皇正大的。

先恭喜,再关怀信嫔和公主身体,另还提到了四阿哥听闻有了妹妹极喜欢,点出了自己儿子友爱弟妹的孝悌之道,最后又转回来,极诚恳地祝福信嫔“公主很好,我们都想要个女儿才贴心呢。且先开花后结果,你年轻,将来再有个皇子也是自然的事儿。”

语气挑不出一点问题来,似乎就是打心眼里希望信嫔再有皇子似的,仿佛信嫔再有皇子,不会对她的四阿哥产生威胁一般。

于嬷嬷这种宫里熬打出来的人,都不免觉得,熹妃娘娘是个人物。

比起来,裕妃娘娘就不走正经场面流。

于嬷嬷却见自家信嫔娘娘也很投入跟裕妃聊闲篇,比跟熹妃娘娘在一块显见的要自在许多,连声让秋霜去取两种面脂。

然后认真给裕妃支招“听裕妃姐姐这话,应当是皮肤屏障受损了,该休养生息不能一直折腾——嗯,这是西洋人书里的话。就是人这皮肤啊,跟身体是一样的,不能补过了头。姐姐常年用各种珍贵的面脂敷在脸上,说不定皮肤就跟人一样虚不受补呢。不如将繁琐的保养流程都停了,只每日用点最基础的清油或是珍珠霜,让皮肤自己缓一缓说不得就好了。”

这是姜恒前世的护肤经验。照裕妃所说,她应当是标准的干敏皮了,那脸上用太多东西,可能反而是一种负担。

裕妃倒是第一回听这个理论,想了想就道“似乎是这么个道理哎,等出了正月不用见外人的时候,我就试试!”

姜恒拿女儿举例子“姐姐现在的脸,应当是很敏感的,就像这小婴儿——我就从不敢对给敏敏多用东西,哪怕这冬天怕她皴了脸,也只涂一点点乳脂。”

裕妃哎呀了一声“是啊,我是来瞧咱们四公主的,这说起闲话来都忘了。打发人去瞧瞧,公主要是醒了,我去看一眼?”

秋雪和裕妃自己带的大宫女黄杨,在旁边都忍不住笑了,黄杨大着胆子替主子解释道“娘娘最喜欢与信嫔娘娘谈讲,每回见了都说不完的话,竟连正经事都忘了。”

裕妃也笑“正是呢。原是来看公主的,你不知道,弘昼打出生起就没有姊妹,偏生年节下又见人旁的王府里,多是兄弟姊妹的俱全。这会子骤然听说有了自家的亲妹妹,那一顿饭兴奋的上蹿下跳,非要缠着我要来看妹妹。可那时候你还坐月子呢,哪里能让这皮猴往这儿跑。这不,我先来问问你,下回弘昼再回来用膳,我带他过来瞧瞧小公主可好?”

姜恒点头“当然好,我也有些想弘昼了。”上回见的时候,还是弘昼来吃炸鸡的时候。

之后皇子们都跟着去了草原上,等他再回来,姜恒这边几乎就不出门了。

秋雪往后殿去瞧了,回来回禀公主还在睡着。

裕妃就坐的更稳了“那正好咱们再聊一会儿啊。”又车轱辘回来“哎呀这过年太累了,宗亲还好,常见着总熟悉些,就诰命夫人们,都穿一样的石青朝服一样画的雪白的脸,我每日认人真是费劲,说话还得斟酌着小心着别出错。”颇有种终于到了姜恒这里,跟熟悉人说痛快话的解脱感。

“对了,你知道年后那几位圆明园答应就要进宫了吗?”

这还是去岁过年的时候,宫中‘评优’升职,除了裕妃和姜恒这种明显升职外,还有几个编外人士入编——之前因年贵妃进言,皇上登基后也只能留在雍亲王府看园子的几个侍妾,都被封了答应。

出了先帝三周年后,就要正式进宫了。

姜恒当然知道,她人虽然困在永和宫怀孕生孩子,但耳朵可是一直支棱着。甚至因为人出不去,对外头事儿听得更关切些。

“听说这次一共进来六个答应?”

裕妃脸上洋溢着喜悦“有意思吧,当年年氏把她们弄在雍亲王府不许人进宫也不给人位份,如今却是翻过来咯。甭管位份高低,横竖人家是得了应得的,回到这紫禁城来了,年氏自己反而去圆明园了。”

说到这儿裕妃还纳闷“年嫔也罢了,倒是齐妃,不知道是哪里大大惹恼了皇上,竟然也奉命去圆明园‘照顾’年嫔——这不就是一起去禁足的吗?”

姜恒捧着茶盏未说话。

裕妃等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缘故的,常青既然下了注偏向永和宫,那这种‘齐妃要不利于永和宫’的要紧大情报,当然要往信嫔娘娘宫里送,也要表一表自己的功劳正是我捉拿了中间传话的小太监,破获了一桩对娘娘不利的案件。

故而姜恒是知道齐妃为什么被关到圆明园去的。

齐妃可是想把年嫔弄出来,给自己找麻烦,是明明白白起了害人心思的。

姜恒也一直把这件事记在自己小本本上。

本质上,她绝不是一个能烧出两斤舍利子的人,反而是一个记仇的人,所以她才那么欣赏和喜欢引桥。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若是对每一个害自己的人,都拿出宽容友好的心思。那对她好的人,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齐妃这件事,姜恒是一直记得的。

有了敏敏后,更不会忘。

“今年夏天,说是会去圆明园避暑呢。”裕妃说的渴了,喝了一口奶茶,又想起了新的话题“你是直接进宫,想来不知道,皇上极喜欢圆明园。原来在王府的时候,夏日能去园中住的时节,就一定会搬过去住。”

“如今出了先帝爷三年,皇后娘娘也提过,皇上已经在叫人提前整修洒扫圆明园了。想必今夏就能过去避暑——那里可比宫里凉快多了!”

“圆明园吗?”姜恒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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