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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不祥之兆(1 / 1)

遥历元月初九。漠南五国遭到安陵国突然袭击。被大遥炮轰后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的胭胡国首当其中。不过七日便宣告沦陷。而后十余日其他四国接连陷落。二月。安陵国占据漠南中心绿洲要塞。统一五国臣民并与安陵**民合并。定都广阑城。成为中州外突然崛起的大国。

二月中旬。遥国新帝即将登基、同日举行皇后册封大典的消息传入安陵。本该坐在皇位上操劳国事的主君连叹三声。丢下笔跑到洗月泉散心。

“真是吝啬。连白姑娘我都忍痛割爱送给他了。小气太子居然一点谢礼都沒有。我看也不必送他贺礼了。”宁惜醉躺在湖边不满嘟囔。碧色眼眸映出暮色苍穹。以及苏不弃鄙夷神情。

“由着我们在漠南大肆胡闹已经很给面子。你还想要多大的谢礼。”顺手抽走宁惜醉当枕头垫在脑后的精致木盒。苏不弃仔细擦去上面沙尘。一脸正直。“再说。不是送。是还给。白绮歌本就是那位太子的人。”

一向自诩牙尖齿利的宁惜醉动了动嘴半天沒说出话。最后悻悻瞟了苏不弃一眼。嘟囔声越來越小:“不弃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为了如花美眷变节投敌了吗。枉我当你是朋友还绞尽脑汁想办法撮合你与那位佳人。”

苏不弃微愣。而后表情淡然地半举木盒。咚一声。重重落在宁惜醉身上。

“素鄢为白绮歌求子去了寺庙带发修行。”

那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是很平常的事情一般。然而与苏不弃相识多年的宁惜醉很轻易就听出言语中落寞味道。丝丝缕缕。愁情缠绕。

再冷漠的人。一旦动情便容易情绪波动。黯然。或者喜悦。

沉默少顷。宁惜醉忽地举起盒子递到苏不弃面前。温润笑容一如往昔:“义父最近看我看得紧。想要溜去遥国是沒什么可能了。贺礼的事只能拜托给你。。这个。还有这把剑。帮我交给白姑娘吧。”

“刚才是谁嚷嚷着不送贺礼來着。”

“啊。我只说不送小气太子。沒说不送贺礼给白姑娘。”

“贼心不死。”

“彼此彼此。”

两双同样碧绿绝美的眼眸互相瞪视片刻。各自向后退了几分。同时发出细微笑声。苏不弃收好木盒。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饮水的马匹。眼神略带迷茫:“那天我对义父说了很多。义父同意放白绮歌回去时却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因为你太在乎白绮歌。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拖延时间迟迟不肯接手国事。只要她提出要求。你一定会不顾一切放她走。”

“就算我不放又能怎样。白姑娘來到漠南后始终闷闷不乐。义父期望她能像在遥国辅助太子那般帮我根本不可能。原本我想只要带她离开太子不再受苦。那么哪怕她怪我也沒关系。及至瑾琰出现我才顿悟。若是喜欢一个人。吃些苦头也甘之如饴。”仰躺在细沙地面闭上双眼。宁惜醉唇角勾勒出一抹豁然。“我一直以义父逼迫为借口不肯正视自己的错误。被白姑娘疏远是理所当然的惩罚。等到失去最重视的那份感情、忽然明白过來自己竟然伤了白姑娘的心时。我发现我也变得无耻。这样的自己完全沒资格照顾她、保护她。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手让她离开。至少在太子那里她能得到想要的归宿。而不是抱憾一生。”

得不到的就该放手。越是珍视的就越该舍得成全。这样才不会让在乎变成憎恨。

看着宁惜醉安逸表情。苏不弃忽然低低开口:“你喜欢她吗。”

“嗯。喜欢。见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宁惜醉轻笑。全然沒有否认遮掩的意思。“不过不是你对素鄢姑娘那种感情。我喜欢白姑娘只限于朋友之情。愿为知己。彼此关心。可互相倾诉。可分享欢忧。但永远不会成为夫妻。不会有束缚对方一辈子的想法。我知道义父逼白姑娘联姻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替我出头。只可惜义父会错意了。我和白姑娘只想做莫逆之交。无关男欢女爱。”

沉默半晌。苏不弃摇头:“我和义父都误会了。抱歉。”

“沒关系。原谅你了。”

“其实我们早该猜到才对。你这种怪人自然与寻常人不同。”

清朗笑容僵在脸上。宁惜醉眨眨眼。长出口气后苦笑:“多谢夸奖。”

各怀心事的交流被一阵急促马蹄声打断。从朝堂之上拖着苏不弃逃出來的宁惜醉拍去身上沙土站起。面对疾驰而來的卢飞渡露出沮丧表情。

行至近前。卢飞渡跳下马站定。一身沙土狼狈不堪:“主君真会给人找麻烦。就不能等军师当值时再逃跑吗。每次都要我跑这么远。回去还得被封大人训斥……”满腹牢骚发了半天。看苏不弃手中捧着木盒时卢飞渡才打住抱怨。换上好奇神情:“苏大人。这是什么。送给哪位姑娘的吗。需不需要代劳。”

苏不弃对卢飞渡的多话已经到达头痛地步。揉了揉额角满是无奈:“每天说这么多话。你的舌头不疼么。”

“代劳就不用了。卢将军不是说最讨厌去遥国吗。”见卢飞渡盯着木盒大有打开看看的冲动。宁惜醉忽略苏不弃的问題打趣道。“这是我送给白姑娘的大婚贺礼。如果卢将军执意要帮忙的话我也不介意。正巧不弃要照顾瑾琰。沒太多时间东奔西跑。”

想起遥国帝都繁琐街巷。最擅长迷路的卢飞渡立刻青了脸色频频摇头。摇着摇着忽地想起什么。显出一脸恍然大悟且意味深藏的表情。

“主君是送秃鹫眼珠当贺礼了。也对。都说小别胜新婚。说不定这会儿三小姐和遥国太子正翻云覆雨恩恩爱爱呢。”

安神香就快燃尽的遥国东宫寝殿。响亮喷嚏声在屋子里回荡。

“风寒。着凉。”白绮歌挑起眉梢。白秀手掌摸到易宸璟额上。

“沒。估计是你那位惹人厌的知己在背后说我坏话。”又一个喷嚏后。易宸璟不得不把盖在腰间的被子往上拽了拽。直至盖过肩头。薄削唇角弯起浅浅弧度。指尖划过。抹去白绮歌鼻尖一丝汗珠:“继续。”

白绮歌咬咬牙。紧抿着唇直瞪过去。

这角度于她而言着实别扭。就算房里熄了烛灯只留下调到最暗的油灯。易宸璟被汗水浸湿的胸膛与带着坏笑的得意面容仍看得清晰。被人伏在身上欺负的感觉十分不爽。然而。白绮歌沒法提出抗议。谁让她心软。被黏着缠着软磨硬泡一个时辰就脱口答应了呢。

“你这人当真不要脸皮。最初说好婚典前分榻而居。结果你找借口说方便照顾蹭上了床;蹭上來也就罢了。谁信誓旦旦说只想谁安稳觉不会乱动來着。食言而肥。早晚让你变得大腹便便连路都走不动。”

易宸璟耸耸肩。大有“随你骂我不在乎”的态度。见白绮歌仍瞪着双目脸颊绯红才慵懒一动。白绮歌立刻沒了声音。

“面皮薄就要挨欺负。懂了吗。”伏低身子在柔粉色细嫩的唇上轻轻一啄。易宸璟以独有方式让白绮歌乖乖投降。。也只有这时候她是任他宰割的。换做其他时间。早就一记老拳打了过來。

炽热呼吸扑在面上。近在咫尺的清晰面庞触感真实。白绮歌试图回应易宸璟每一个动作、每一声轻柔低唤。虽然生涩。却无比认真。

才要冷却的温度又热了起來。房里的火盆只留下一个。两人之间却还是汗水淋漓。说不清哪一滴是他的哪一滴又是她的。一如二人彼此融入的生命。无论生死或海枯石烂。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把他们分开。

“绮歌。”缠绵间。易宸璟忽地压低声音。扭过泛着潮红的脸颊面向自己。双眸朦胧如雾。“沒有孩子也可以。我想要的只有你。”

白绮歌沒有回答。抬起小臂挡在自己眼前。

经历过几番起落、血雨腥风。她可以接受命运赐予的一切安排。唯独无法孕育孩子这件事无法释怀。尽管遥皇和皇后都沒有对此加以苛责。她却是知道的。按照大遥律法。为正妻而正常承宠者三年不孕便要拱手让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亦不例外。若非因着众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不能为易宸璟延续香火的她事实上并沒有资格成为皇后。

这辈子她都无法成为母亲。不能给易宸璟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好了。别想那么多。现在这样已经足够。”搬开白绮歌手臂吻去剔透泪珠。易宸璟语气温柔得近乎哄劝。侧头指了指平整挂在屏风上的大红喜服。眼眸灿若明星。“还有七天。再过七天你就是我大遥一国之后。从此伴我身侧母仪天下。再这么多愁善感可不行。我的妻子是个威武的女将军。而不是一说到孩子就流泪的小女人。”

“你才小女人。”

“那你就是小女人的女人。”

房内春色温黁。房外大雪翩然。偏院里窗子刚刚合上。轮椅之中的少女就发出一声低低惊呼。

“怎么了。荔儿。”傅楚冲到轮椅边一脸紧张。却见荔儿摇了摇头。露出恬美笑容。

“沒什么。关窗子时忘了手里还捏着针。不小心扎到手指了。”

傅楚长出口气。握住荔儿柔软小手送到自己眼前。正见一滴血珠自圆润指尖滚落。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为白绮歌和易宸璟绣的鸾凤锦帕上。

心忽地一沉。

喜前血光。是为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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