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元洲一噎,气得脸色发黑。
他是讽刺呢,不是让陆学理坐实陆家是这个臭丫头做主的事情。
该死的!
要不说那些山贼不好抓,一个一个太滑头!
这下子,一会儿有什么事情,这个臭丫头出头说话的话,可是有了充分的理由。
陆家都是她在做主!
≈ldquo;你们就不怕她做主,把你们家全都败了?≈rdquo;彭元洲冷冷质问道。
≈ldquo;我家溪溪这么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rdquo;陆学理摇头,干脆的否定。
他哪里乖了?
彭元洲差点没吼出来。
他是真的服了陆学理了,睁眼说瞎话说成这样。
可笑!
可笑至极!
≈ldquo;她一个小孩子,不懂事也是会把家败了的,尤其是你家还是做买卖的。≈rdquo;彭元洲特意的在≈ldquo;做买卖≈rdquo;三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为的就是提醒别人,这陆家做的买卖可不一般,而是山贼的买卖。
≈ldquo;小孩子就要从小培养,就要放手让他们去做才行。≈rdquo;陆学理的话,让贾老脸色阴沉,反倒让彭元洲面露笑意,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ldquo;是啊,小孩子就要从小培养。看看,你家的孩子不是挺厉害的吗?≈rdquo;彭元洲说着,瞟了一眼田春生的方向,≈ldquo;管知府叫叔叫得可是够亲。≈rdquo;
≈ldquo;那是我家溪溪懂规矩,她好姐姐的舅舅,她自然要好好的叫一声了。≈rdquo;陆学理假装没有听出来彭元洲话里的暗示,反问道,≈ldquo;难道通判大人家孩子的朋友,都不这么叫你?而是一直叫你的官职?≈rdquo;
≈ldquo;我知道我知道!≈rdquo;陆云溪举着小手快速的抢答,≈ldquo;他好不容易当上了通判,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他当大官了,这样可以光宗耀祖,时时刻刻的提醒别人他是大官!≈rdquo;
陆云溪嚷嚷完了之后,又好奇的瞅着彭元洲问道≈ldquo;不过,你这样好得瑟呀。你就不会不好意思吗?≈rdquo;
彭元洲气恼的一甩袖子,冷叱道≈ldquo;等着原告来了再说。≈rdquo;
他现在不想跟这些人说话。
彭元洲不想说话了,陆云溪也不说话,就这么乖乖的坐着。
刚开始,公堂外的百姓还好奇的小声议论几句,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伙儿也不说话了。
全都不说话的话,这时间过得感觉就慢了。
等待最是焦心。
当然,其中最不爽的,反倒是彭元洲了。
因为,公堂之上,就他自己站着的!
衙役们站着正常,田春生坐着,贾老坐着,就连那陆学理他们两个人都坐着,就他自己站着。
这滋味真是太憋屈了。
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搬把椅子过来,只能这样干站着。
等得他的耐心快要被耗光的时候,终于,那些原告被带了过来。
看着跪倒在地,给田春生行礼的人,彭元洲心里舒服了一些。
≈ldquo;当日你们被贼人抢了东西?≈rdquo;田春生问道。
≈ldquo;是的,大人。≈rdquo;那几个原告赶忙的说道。
≈ldquo;大人,这都是当日的状子。≈rdquo;彭元洲早就有了准备,将那些状子整理出来,呈给田春生。
田春生仔细的看了一遍,点头问道≈ldquo;陆学理,这里的东西记录详细。若是到你们村里搜查出来的话,你们休要抵赖。≈rdquo;
≈ldquo;我要看一下!≈rdquo;陆学理没有说话,陆云溪抢先说道。
≈ldquo;这状子岂是你想看就能看的?≈rdquo;彭元洲冷叱道。
≈ldquo;怎么不能看?≈rdquo;陆云溪不高兴的皱眉,≈ldquo;世上的东西有相似的,难道,一样的就都是他们的呀?≈rdquo;
陆云溪的狡辩,惹得彭元洲心里冷笑连连,看来她是慌了。
找这么一个理由,真是可笑。
≈ldquo;就算是再相似的东西,都会有不太一样的地方。用的时间长了,难免不会留下痕迹。≈rdquo;彭元洲说道,≈ldquo;这么多种东西,但凡有一样有痕迹的,其他的就可以证明,那都是抢来的。≈rdquo;
≈ldquo;这个你不能否认吧?≈rdquo;
这个时候,陆云溪要是否认的话,那就是心虚。
如此一来,他觉得脸搜查的必要都没有了,他们就可以直接的上奏朝廷,请朝廷派兵去剿灭山贼!
≈ldquo;我不否认啊!≈rdquo;陆云溪点了点头。
她的这个回答,让彭元洲心里有些淡淡的失望,真是麻烦了。
不过也还好,只要去了贼窝里,搜出那些东西,结果是一样的。
只不过,稍微的费了一点儿时间而已。
≈ldquo;不过,我要看看那些都是什么东西。≈rdquo;陆云溪说道,≈ldquo;万一你们要是在半路上掉包了状子怎么办?≈rdquo;
≈ldquo;本来不在上面的东西,到了我们村子,你们说是上面有的。≈rdquo;
陆云溪越是这样说,彭元洲越是放松。
她还想拖延时间吗?
真是可笑了。
这府城周围的道路,他全都找人看住了,陆学理他们可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法传递出去。
想让贼窝里的贼人提前做准备啊?
那是绝无可能的!
≈ldquo;可以!你看。≈rdquo;彭元洲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彭元洲将桩子从田春生那边接过来,走到了陆云溪身边,然后,递给了她。
随后,他又问了一句≈ldquo;你认识这么多字吗?看得懂吗?≈rdquo;
≈ldquo;认识呀。≈rdquo;陆云溪理所当然的说道,≈ldquo;这么简单的东西有什么看不懂的?通判大人,你看不懂呀?≈rdquo;
本来想嘲讽陆云溪一句的彭元洲,反倒被讥讽回来,让他脸色难看的冷叱一声≈ldquo;若是看不懂的话,本官如何考中的功名?≈rdquo;
≈ldquo;嗯,瞎猫碰上死耗子?≈rdquo;陆云溪歪着小脑袋想出来一个答案。
≈ldquo;你要看就快看!≈rdquo;彭元洲阴沉着脸呵斥道。
他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跟这个臭丫头计较,她是在拖延时间。
他绝对不能上当。
陆云溪见到彭元洲不说话了,她这才认真的看了起来,陆学理也跟着看。
上面记录真的是特别的详细,丢的什么东西,一件一件全都有。
这里不仅仅是金银,还有各种贵重的摆设。
这些东西可是价值不菲,让陆学理心里一个劲的发慌。
好像,上面记录的一些东西,他在旺安村的库房里看到过。
全都堆在里面,那种东西不好出手,所以王三勇都没有处理过。
这要是等到府城的人去搜查的话,那不是一搜就一个准?
他们这次是≈hellip;≈hellip;在劫难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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