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聪明。”卓远航摸了摸柚子的脑袋。
他抱孩子的姿势不太熟，但柚子还是很喜欢他，蹭着他的胸膛，仰着脸，眼中是熠熠光泽和欢快的神情。
柚子喜欢跟卓远航玩，叶佳期也就没阻止。
不管怎么，卓远航也不会对柚子怎么样。
卓远航抱着柚子进院子，带着不点在院落里走了一圈。
叶佳期这才发现，原本简陋的院子和屋已经被卓远航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条不紊，院子里放了一张椅子，椅子前就是画架，画架上落了一层阳光。
画纸上有一幅画了一半的蒲公英，栩栩如生。
卓远航的家中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他就抱着柚子坐在院落的椅子上。
柚子坐在卓远航的腿上，指着空：“鸟。”
“嗯，是麻雀。”卓远航嗓音温柔。
柚子和卓远航在一起很有耐心，不会随意乱动。
她最喜欢窝在卓远航的怀里，把卓远航的围巾一角裹在自己脖子上，玩得不亦乐乎。
“以后常来叔叔这里玩，好吗？”卓远航对柚子道。
柚子点头。
“很可爱。”卓远航唇角边都是笑意。
他以前很少接触孩子，他没想到自己对孩子会有这份耐心。柚子和叶佳期长得很像，都属于又漂亮又乖巧的类型。
柚子跟卓远航玩了一会儿，嘴巴瘪了起来：“要爸爸。”
“嗯？要爸爸吗？你爸爸出远门了，会回来的。”卓远航哄道。
他的时候，也跟他的妈妈问过同样的问题，只不过那个女人从来都不耐烦，态度冰凉：“你爸爸死了！”
孩子对死亡有着生的恐惧，听到这句话，心里头都很难过，他记得，他哭过。
后来年纪大了，无所谓了。
等再大一些才知道，他父亲没有死，他是私生子。
卓远航耐心地哄着柚子，轻轻摇了摇。
柚子坐在他的腿上，嘴巴还瘪着，但是大眼睛依然璀璨明亮。
可能是卓远航的怀抱很舒服，柚子不肯离开他，坐在他的腿上，有时候还掀开他的大衣，把脑袋钻进去。
叶佳期弯腰哄她：“柚子，跟妈妈回家，不要打扰叔叔了。”
柚子摇头。
不肯。
卓远航耐心道：“我可以陪她，你放心。”
“我不太想打扰卓总。”
“你跟我越来越生分了，我挺喜欢柚子，让她陪陪我吧。以前在家里，我有一只猫，每当我应酬回家的时候，那只猫就陪着我，那时候是我内心最安定的时候。来到这里，我没有把我的猫带来，能有柚子陪着，我也高兴。”卓远航嗓音格外平静，眼睛看着叶佳期的时候，带着几丝恳求。
叶佳期看他是真心喜欢柚子。
柚子也搂着卓远航，不肯松手。
“不回家。”柚子蹦出几个字，冲叶佳期摇头。
“不听话了。”叶佳期无奈。
卓远航笑着低头：“不回家就跟叔叔玩，好不好？”
“好哟。”柚子认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