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姚小翠被接到赵家时已经十岁，已经能记得很多事，因此来到赵家后，可以用“孤僻”来形容她的性格。
同龄的小孩子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伙伴很排斥，于是她变得愈发孤僻、阴郁。
但这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她越孤僻，便越不讨喜，愿意和她一起玩耍的人也寥寥无几。
但有一人是例外，那就是赵小碗的二姐赵青瓷。
赵青瓷被柳母教得很好，性格更好，她性子温柔，即便是性子不受大家喜欢的姚小翠，她也愿意接纳。
赵青瓷玩什么都带着姚小翠，直到她一点点被小伙伴们接纳，她们成了几乎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
这样的友情一直持续了六年，直到二人及笄，要说亲、嫁人。
那个时候赵小碗不过才七岁，也不知道她们二人之间闹了身矛盾，就像是一夜之间，两人就闹翻了一样。
总之，一直到她二姐出嫁，都没有见到姚小翠。
再以后，姚小翠就失踪了。
有人说，她跟着一个卖货的货郎跑了，有人说她嫉妒赵青瓷嫁得好，便委身个一个富商做了妾室。
总之，众人以讹传讹，倒还真传得有模有样。
赵小碗记得，她二姐后来也后悔了，多次派人找过姚小翠，但姚小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她半点消息。
孙仵作听完后，蹙起眉，“那你可记得那姚小翠的相貌？或者她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特征？”
赵小碗却是摇头，“我那时太小了，对她的记忆没那么清晰，如果孙大人真想知道的话……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我二姐能绘出小翠的模样了。”
孙仵作沉默片刻后，起身，对着赵小碗道，“不知可否替老夫引荐？”
赵小碗眨巴眨巴眼，“你要见我姐？”
“正是，还得麻烦小友陪我走一趟了。”孙仵作一脸认真。
赵小碗：“……”
是不是有点过于草率了？
莫非……
“你怀疑山洞里的那些尸骨里就有小翠姐？”
孙仵作也没说是与不是。
只是道：“盘龙山之行，一共发现了二十一具尸骨，其中，除去疑似苏大志妻儿的二具，周子晔父亲一具，以及盘龙山三具遇害人尸骨以外，剩下的十五具尸骨皆是女性骸骨。”
“其中，各年龄段分布数量不一，但骨龄大部分皆在十五至四十五这个年龄段……只有少部分是五十有几……”
赵小碗还没意识到什么，但却被这数量震惊了。
就听孙仵作接着说道，“除了苏大志妻子遇害时间最早外，剩下二十人的死亡时间皆在近十五年。”
也就是说，除了男性受害者外，苏大志几乎按照着每年一人的速度，戕害无辜的受害者。
这才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
赵小碗浑身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
“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得先和我爹说一声。”
毕竟赵大牛父子俩还在外面等着呢。
另一边，县衙门口。
赵大牛和赵丰望着县衙的方向，焦急地等待着那黑脸护卫带赵小碗出来。
只是等了半晌，那黑脸护卫倒是黑着一张脸出来了，却不见赵小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