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黑白穆云卿(1 / 1)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镜千夜眉心紧蹙,再次睁开眼睛,一步踏出。

眼前的骤然一亮。

刺眼的亮光。

镜千夜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有兵器的声音相交在了一起。

她心下一跳,仔细看去。

这是一片黄沙漫天的世界,有风刮过,黄沙滚滚。

一黑一白。

两道身影在急速的对攻中。

兵器相接的声音不绝于耳。

因为没有灵气,两人自然都凡人之躯,所以他们的身上都挂了血痕。

有血滴落在地面之上,下瞬间就被黄沙吞没。

镜千夜扬起手,遮挡住被吹来的黄沙。

视线却不敢从那边移开。

她的眸光眯起,眉头几乎凑到了一块。

眼前的两个人,长相一样,动作一样,连受伤的地方也一样。

像是在与镜子中的自己对打一样。

镜千夜看着那两个人再次给了对方一剑,受伤后退,随后脚下用力,再次同时出手。

怎么回事?!

两个师尊?!

她站在原处,不敢贸然上前。

环顾四周,除了黄沙,就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

有兵器相接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镜千夜看着他们手中的长剑,眸光一跳。

既然他们能够取出灵器,那么自己也可能。

这么想着,镜千夜的脑海中便出现了听风斩雨的样子。

然后她的手上就是一沉,听风斩雨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镜千夜紧握在手中,就发现这并不是真正的听风斩雨。

它们像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所以,这里是一个如梦境般的幻境?

不过,她却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些。

脚下一动,身影如箭,便加入了战斗。

“锵!”

一个青蓝色的长剑,架住了一黑一白两把长剑。

许是她的出现太过突兀,竟然被她一用力,挑开了去。

两人各自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向来人。

随后双双怔住了,脱口而出:“千夜。”

镜千夜也跟着一怔,看了看左右:“师尊?”

她的语气中带着疑问。

白衣的穆云卿眉头一蹙,声音中透着担忧,却没有上前,只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黑衣的穆云卿却笑了:“自然是不放心我们。”

白衣的穆云卿瞥了他一眼,没理会,对镜千夜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在旁边看着就是。”

黑衣的穆云卿却哈哈大笑一声,道:“你看看你身上的那些伤,再说有没有事吧。”

他们虽然在说话,身体却没有动,各自持剑而立,保持着各退两步的姿势。

在穆云卿开口的一瞬间,镜千夜就知道哪个是真的他的了。

她脚步不动,只是问:“怎么一回事?”

自家师尊一直没有走过来,一定是因为什么。

白衣穆云卿的眸光一沉,道:“千夜别问,向后退。”

黑衣穆云卿笑着说道:“千夜我来回答你。”

白衣穆云卿瞳眸一冷,“你敢。”

黑衣穆云卿笑嘻嘻地道:“为什么不敢,你以为我怕你?”

说完,他转眸对镜千夜道:“千夜,我就是他心底的恶。”

他的话音刚落,就闷哼了一声:“穆云卿你疯了?”

白衣穆云卿看着他,眸光冷如寒冰。

黑衣穆云卿回视他,嗤笑一声,声音森寒道:“你够狠,竟然能拿身体来威胁我。”

说完,他又冷笑一声,道:“也是,如果不够狠,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存在?哈哈……”

白衣穆云卿握剑的手,骨节泛白。

他小心地看向一旁的镜千夜。

镜千夜却突然笑了出来,她扬起唇角。

黄沙因他们打斗的停下,而停了下来。

她抬起手中的长剑,指着黑衣穆云卿,缓缓道:“师尊不动,所以你就不能动,既然这样,我来动手如何?”

黑衣穆云卿收了脸上的笑意,“你不能杀我,不然他也会受到伤害。”

镜千夜“哦”了一声,淡淡地道:“伤害是吗?”

黑衣穆云卿以为她不敢了,又勾起了嘴角道:“对。”

镜千夜却笑了。

黑衣穆云卿瞳孔猛地一缩,镜千夜的身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脖颈间一凉,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人:“你……”

镜千夜的眸光如雪,“留你在,他受到伤会更重。”

黑衣穆云卿听完,咳出一口血液,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看着镜千夜,眼底浮现出暖意:“他不让我抱你,你抱抱我可好?”

镜千夜收了剑,后退一步,“对不起。”

黑衣穆云卿再次吐出一口血液,他摇摇头,声音愈发轻了:“不要说对不起……”

他的身影开始化作点点荧光,嘴巴张了又张:“我会一直在……”

随后便消失在了天地间。

镜千夜心头一动,转头看向身后。

穆云卿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镜千夜几步走过去,抱住他的身体,指尖不易察觉地颤了颤,放在他的鼻翼间。

随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一下,她只有五成的把握,然后听到黑衣穆云卿的话,她又有了七成的把握,但是当看到穆云卿躺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吓得手脚发麻。

空间变幻,不见了黄沙,他们来到一个看起来简陋的茅草屋面的院落中。

镜千夜抱着怀中的人,发现他身上的伤,已经不见了。

没有了外伤,可是人却还没有醒过来。

想了想,还是不要叫醒他了。

镜千夜抬头观察周围。

茅草屋看起来不大,但是在她向往外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个院子看不到尽头。

她试图招出听风斩雨,然而还是不行。

镜千夜知道,这还是在幻境中,正在她打算扶起穆云卿进屋的时候,屋门突然被打开,走出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极为年轻,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裙,头上只有一根木簪挽着盘起黑发,如此看来,她已经为人妇。

长相极为柔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镜千夜觉得有几分眼熟。

女人看到院子里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然后看着镜千夜怀里的人昏迷不醒,她有些慌乱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镜千夜没想到她能看到他们,只好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地说道:“我夫君生了病,不知道能不能再借夫人的贵地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