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问题？张姐，你这给我接的什么通告？就算是一期，也没有这么羞辱人的吧？”
程蕴一眼看到那问题的提纲，哪哪都不好了。
上面的问题部都是雷点、爆点，诸如你怎么看待自己做人小三的事情？
部都是网友骂的那些话，只不过给变成了问题。
“你也看看自己现在都什么情况，能有综艺愿意这个节骨眼给你邀约，你就偷着乐吧！”
经纪人因为一直带着程蕴，所以多少是本着人道主义，才会不离不弃。
但她其实很清楚，程蕴私底下是什么德行。
当初发现程蕴背地里撬了自己表妹的男朋友，她就屡次规劝，但是程蕴不听，还用顾氏集团警告她。
其实程蕴的经纪人也有提醒原身，不过原身强行被降智，所以压根就没有听明白。
至于听明白了的迟景，他在程蕴经纪人面前倒是维持着为难矛盾的人设。
后来经纪人见原身自己太愚蠢了，怎么也听不懂人话，直接就撒手不管了。
“张姐，如今我是低谷期，你就这么区别对待了？当初我火的时候，你对我多好啊？我也没有亏待你吧，你就这样落井下石？”
程蕴气坏了，她强忍着不发怒，因为刚做了嘴角上扬，还有削了鼻翼，她担心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会毁了自己的医美成果。
“行了，别跟我瞎吼。是你自己当初答应了这档综艺，人家现在看你黑红有不少的流量热度，才没有把你换掉，你就别挑三拣四了！”
张姐也是醉了，她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吧，还落不到一句好。
以后这程蕴爱咋咋的，她是没有那个闲心去管了。
程蕴看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也慌了，忙挤出尴尬的笑说：“别生气张姐，我这不是着急吗？你看看这些问题，我怎么回答都要被骂……”
“都是你自己作的，也别怪谁了。到时候你自己看着怎么去吧，会有两个助理跟着你，有什么事让她们给我打电话。”
张姐叹了一口气，她刚做实习经纪人的时候，程蕴是她带的第一个人，一直觉得她总体可塑性挺好。
哪怕她有点矫情小作，还有点绿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谁知道这么能造？
不该踩的点，她都踩了！
“我那不是——”程蕴还想要努力争取点主动权，结果长姐直接走人了，再和程蕴待在一间屋子里，她怕自己气得窒息！
“程姐，我们这就要过去了，雯雯姐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前辈。”实习助理，小玫小心翼翼地提醒她。
程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个新来的实习生，心里面别提多暴躁了。
她一直知道公司看人下菜碟，但是这么快就把她用惯了的两个助理和一个见习经纪人给撤了，还是太让她生气了。
“别催了，这就过去！”程蕴知道自己现在没资本要求太多，心里恼怒，等出了公司大楼看到自己的保姆车前，是刚演了一部仙侠剧女配火起来的死对头，更是气得要原地爆炸了！
“她坐了我的车，我怎么去电视台？”程蕴气得浑身都冒火了，恶狠狠地看着小玫咬牙切齿地说。
小玫浑身抖了抖，看向了另外一个闷不吭声，大包小包的助理，一脸的求助。
“程姐别闹了，您这情况，也应该会想到公司这一系列的安排。我已经打车了，在马路对面，我们走过去就行。”另一个助理叫小许。
小许虽然也是新人，但她是张姐看好的见习经纪人，之所以让她跟着程蕴，其实也是看在从前程蕴火的时候，也给自己多少带来了红利的份上。
程蕴看了看已经远去的保姆车，再看看马路对面自己即将要坐的出租车，哇的一声忍不住哭了。
坐上了出租车，她登录了自己的社交账号，看了一眼私信，不用点开就能看到很多人的谩骂。
直到有一个眼熟的头像，一直在倾诉对于她的喜欢，还有对于她的心疼，她记起来了，这是她的一个私生饭。
想不到她现在网黑，反而是从前让她厌恶胆怯的私生饭还在一直安慰着她，不停地咒骂那些黑她的粉丝，为她鸣不平。
心底产生了一股子被人怜惜的异样情绪，程蕴立刻就点开了私信，开始向他倾诉自己现在的境况。
总之，言谈之中，她每个字都斟酌了，部暗示着造成她现在这样的境况，都是顾九含的错。
以至于，程蕴在综艺被那些问题刁难的时候，顾氏集团总部来了一个一身黑衣，还带着兜帽的高挑青年。
前台看到他面生，拦着他说：“你找谁？”
那人压低了嗓音说：“找运营部总监梁总，我是他侄子，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
前台见他说的像是那么一回事，就没有太怀疑，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把电话打到了运营部。
结果还真的是有这么一个人，就放他上去了。
这青年从三十五楼下了，就从楼梯开始爬楼。
顾九含刚完成一个国外视频会议，出了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迎面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脑门的血煞气滔天的青年，她皱眉看了看周围，这个点刚好中午，所有人都下楼吃饭了。
也就是说，现在就她一个人和眼前这个来者不善的人。
“你去死吧！”青年看到顾九含，很快就从兜里掏出一只玻璃瓶子，拔掉塞子对着顾九含就泼了过去。
顾九含早就警惕他了，抓起旁边的西装外套就扔了过去，飞起一脚把人踹在了地上。
秘书室的人结伴回来了，看到了这一幕吓了一跳，还是张秘书迅速地打电话报警，顺便让安保室的人上楼。
很快，警方审讯的结果，青年是个中产之家的富二代，有点病娇属性，喜欢上了程蕴。
并且成了她的私生饭，多次报警被拘役，他不是运营部总监的侄子，而是他有个发小才是那位总监的侄子。
从他的手机聊天软件可以看到，程蕴和他的完整聊天。
想不到重案组的人发现，他的体型和最近一起杀人嫌疑人有些符合，就过去比对了一下，没有想到，还真的就是他。
那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是一个变态狂。
并且被杀死了的人，都是对程蕴不敬，或者和程蕴争吵，甚至是程蕴吐槽过和她有冲突的人。
程蕴的聊天记录曝光，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虫垃圾不说，还被警方很快逮捕了。
她涉嫌挑唆暗示，造成了十几个人或伤或死或残。
而由于林洛的出手，顾九含他们一开始追踪的那个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
幕后之人正是顾大伯。
这个案子事关重大，很多明星参与进来，可以说是最大的丑闻了。
不仅仅迟景和程蕴，还有很多平时以德高望重著称的大腕，就连时尚圈那些个自诩高高在上的人，都有不少人参与其中。
不过迟景因为还有点悔改之心，主动自首，还提交了证据，并且申请成了线人，所以他是唯一一个名字被打了马赛克，且很快就缴了罚款放了出来。
顾九含见状，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随时可以结束，就没有准备对迟景多做什么。
反而是大伯母哭求着给她跪下来，在外面一直喊着要见她。
“事情真相已经很明确，是你们一家子对不起我们，还做错了事，你还想要做什么？”顾九含烦不胜烦，还是让保安让她进来。
“我求你，给顾北一条活路好不好？顾北一直拿你当姐姐的呀！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让他身败名裂？”
“你搞清楚，让他身败名裂的难道不是这家酒店幕后老板的大伯？还有，他自己交友不慎，那个女朋友，我当初有提醒他好几次吧？”
“当时大伯母你说什么来着？哦，你说太小心了，见不得顾北好。”
“还有，这些年你们酝酿着什么，算计什么，你最清楚！我这个人最睚眦必报，现在，就是你们的报应！”
顾九含说完，看着她眼底的凶狠又说：“别想着使坏，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是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