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姜扶摇眨了眨眼。
陈洛瞪大眼睛。
原以为师姐会直接拒绝。
姜扶摇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你如果能获得浩然楼的那道浩然气，师姐就满足你的心愿。”
“没问题。”
陈洛一口答应。
他的眼神充满斗志。
林轻轻走进院子，刚好看到姜扶摇握着陈洛的手，两人注视着彼此，如同热恋中的情侣。
林轻轻当场呆住。
姜扶摇看到她进来，收回手，“林师妹，你有什么事？”
林轻轻回过神来，连忙恭敬的行礼，“仙子姐姐，无上宫的楚渊派人邀请您到浩然湖煮茶论道，那里还有各宗的圣子和圣女。”
“没空。”
姜扶摇淡淡道。
“我知道了。”
林轻轻害羞的离开。
她怕打扰到两人办正事。
陈洛站起身来，他看着浩然书院到处都有浩然气，唯有浩然楼那里的浩然气最为浓郁。
“师姐。
“如何才能获得浩然气？”
陈洛虚心请教。
姜扶摇喝着茶，神情平静道：“想要获得浩然气，必须是君子，你觉得你是君子吗？”
陈洛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比较庸俗，不可能是君子。”
“在我眼里，你就是君子，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多了。”
姜扶摇的声音清脆悦耳。
“师姐，我脸红了。”
“当我眼瞎？”
陈洛变得自信起来。
姜扶摇柔声道：“我们在书院逛逛，看你能不能有所收获。”
“好主意。”
陈洛有同样的想法。
小院外。
林轻轻坐在台阶上，双手捧着小脸，回想院子里的画面，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她笑的合不拢嘴。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林轻轻立刻回过神来。
陈洛取出油纸伞，姜扶摇微微摇头，“不用给我打伞。”
“不行。”
陈洛撑开油纸伞。
打伞能让他们靠在一起。
看到陈洛认真的模样。
姜扶摇嫣然一笑。
林轻轻站起身来，小脸恭敬道：“仙子姐姐，你们要出去？”
“随便走走。”
姜扶摇轻轻点头。
林轻轻没有多问，她安静的跟在姜扶摇和陈洛身后。
随时准备给他们指路。
陈洛朝着浩然气浓郁的地方走去，路上能碰到书院弟子，他们手里捧着书卷，在读书悟道。
大家都在猜陈洛的身份，想知道他是不是姜扶摇的道侣。
“林师姐！”
书院弟子对林轻轻很恭敬，陈洛还以为她是普通小辈，看样子她在浩然书院的地位不低。
想想也正常。
能接近天剑宗的圣女，这种机会，怎么可能给寻常小辈。
书山。
书院里唯一的山。
这座山没有浩然楼高。
有条曲折的山路通往山巅。
陈洛把手里的油纸伞从右手换到左手，姜扶摇还以为他手痒了，美眸微凝，“你想做什么？”
“想看壁画。”
陈洛来到姜扶摇右侧。
山间路上有很多石碑，上面雕刻着壁画，记载着历史。
林轻轻笑着介绍道：“这些石碑记录着神魔大战前后的故事，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
陈洛微笑着点头，他抹开石碑上的雪，看到有些模糊的画面，上面疑是有无数神魔在战斗。
山间清风徐来。
吹散所有石碑上的积雪。
陈洛一边给姜扶摇撑伞，一边观察山路上的石碑。
第一副壁画，人族抱团取火。
第二副壁画，人族祭拜神明。
第三副壁画，神魔大战开始。
第四副壁画，神族回应人族。
第五副壁画，人族开始崛起。
……
陈洛看着这些壁画，跟他在书籍里看到过的历史相同，“我发现越古老的石碑反而越清晰。”
姜扶摇颔首轻笑，“没错，上面的石碑都模糊不清。”
林轻轻以前没有注意，“可能山上的石碑风吹日晒更多吧。”
“师姐，你有没有发现这些石碑的共同点？”陈洛笑着问道。
林轻轻微惊，她开始思考，这些石碑她看过无数次，想不到什么共同点，都是石头雕刻出来的？
“都有人。”
姜扶摇没有多想。
陈洛点头，他眼神坚定道：“上面有人，而且有很多人。”
姜扶摇眼里带着笑，轻声道：“没错，说说你的感悟。”
陈洛笑着说道：“我猜测留下这些石碑的前辈，是想告诉我们，人是很重要的，人定胜天。”
林轻轻在后面听着。
她小脑袋嗡嗡的。
陈洛说的话，书院长辈说过，没想到他能通过壁画悟出来。
姜扶摇神情平静，“你说的这些，浩然书院的弟子都知道。”
“师姐，我还有其他猜想。”
“说来听听？”
陈洛眼神坚定道：“浩然书院想要布局天下，以王朝聚拢四方，我想前面的石碑，应该是浩然书院的先贤留给书院的策略。”
林轻轻一脸惊诧，作为书院小辈天骄的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这位师兄，你可能误会浩然书院了，我们只想天下太平，可没有野心。”林轻轻辩解道。
“我叫陈洛。”
“陈师兄。”
林轻轻小脸恭敬。
陈洛面带微笑，“这不是野心，这是书院想要拯救众生。”
林轻轻似懂非懂，她看向山间的石碑，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如果是救世的策略。
为何要埋没在这种地方。
姜扶摇笑靥如花，她眼里带着骄傲，“前面回顾历史，后面制定对策，留下石碑的前辈希望我们能从历史里吸取教训，最后却觉得对策不合理，所以抹除。”
陈洛轻叹，“即使我们吸取历史的教训，也可能重蹈覆辙。”
“我们经历着轮回。”
姜扶摇轻声附和。
林轻轻听着他们的对话，她感觉头有些痒，挠了挠头。
陈洛站在半山腰，前半部分的画面在脑海里闪回，他看到人族的崛起，耳畔响起震天动地的呐喊。
“我辈修行者，死战不退，只愿后世子孙，人人如龙！”
陈洛轻声低语。
他看到团结在一起的人族。
林轻轻听到那声低语，只觉得热血沸腾，手里都在冒汗。
姜扶摇美眸泛着光，她看到山间有一缕浩然气融进陈洛的身体。
风雪中。
一缕阳光落在山间。
陈洛的身影在山间被拉长，林轻轻看着他伟岸的身影，小脸满是敬畏，她仿佛看到书院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