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暖从卧室走了出来,男人的外套又宽又长,对于她来说并不合身,却把她瘦弱娇小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除了这张全家福,确实没什么是我的了,这属于你们的穿戴也还给你们。”
她把刚刚脱下的连衣裙丢在沙发上,随后捏紧手中的照片,极其淡漠的瞥了他们一眼,转身直接拉着顾焱离开了。
“我怎么看不懂了呢,不是养老钱吗,结果……真的是暖暖父母的遗产?”
“所以啊,看事还是不能看表面啊……”
“这样看暖暖还真是可怜,遇到这样颠倒是非的舅舅舅妈,还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全程站在门口吃瓜的街坊四邻,顿时风向逆转,纷纷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站在客厅内的两人。
“我,我们家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走,都走!”
男人顿时恼羞成怒,把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随即脸上便换上了激动与欣喜,“老婆子,我们发财了!”
男人颤抖着打开了信封,随即疑惑的从里面拿出一张纸。
不是支票?
难道是股权转让?
他更加兴奋的把纸张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接着脚下一软身体向后趔趄着跌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纸上由于手指的颤抖顺势滑落掉在了地板上……
顾焱跟着姜暖从那狭小拥挤的楼道出来,直接来到了小区大门口。
这个小区位属洛城的老旧城区内,不管是街道设施还是房屋建筑无一不提现了浓浓的年代感。
尤其小区门口对堆积着的尚未清理的垃圾,由于天气炎热,不但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四周还有不少苍蝇环绕。
顾焱也是才意识到,胃里开始有了翻腾。
“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暖松开他,顺手把银行卡和照片塞进口袋并后退了一步,眼里满是戒备,“那么恰巧经过这么偏僻的旧城区救了我,又知道我的名字,甚至连我住哪都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这三番两次的巧合,分明就是别有用心好吧!
“我记得我才帮了你,你这翻脸也是太快了。”
顾焱接过陈放掏出的消毒湿巾抵在鼻尖处,声音听上去很淡。
“帮了我就该感激你?谁知道你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
姜暖毫不领情的向后退了一步。
顾焱有那么一瞬的凝神,幽深的双眸暗潮汹涌,他顿了顿,随后勾了勾唇,意味深长的口吻说道,“也许,就是别有用心呢。”
“大叔你脑袋没事吧!神经病!”
姜暖翻了个白眼,不想与他纠缠下去,转身便要离开,却不想眼前一阵眩晕,甚至腿都软了。
顾焱迅速上前扶住了她。
这一幕幕简直让陈放目瞪口呆。
他才明白昨晚那句‘很老’是什么意思。
谁能想到孤傲到不可一世的焱爷竟然……
不但牺牲自己的声誉帮她,还对她耐心,包容到这个地步,甚至自我怀疑有了年龄焦虑?!
如此的特别对待,就算下一秒姜暖跟顾焱动了手,陈放都不敢有什么意见了!
“放开!救命啊,有人强抢良家少女了!”
姜暖推了推顾焱,没成想直接被他打横抱起,她顿时双手胡乱的敲打起他的后背,双腿也不安分的踢着,顺便大声喊叫了起来。
竟然真的动起手了!
陈放连连倒抽着凉气,接收到顾焱的目光,他连忙低下头走到车边把车门打开了。
顾焱浓眉紧蹙,不顾姜暖的挣扎,直接抱着她坐进了车里。
陈放关上门,再次深深吸了口气,随后走到另一侧,坐进了驾驶室的位置。
强抢少女,好像真的有那味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顾焱让姜暖坐在了他的腿上,姜暖刚想去开车门便听到了车门落锁的声音,这时她才有些慌了。
“那你说说,我想做什么。”
顾焱一手握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很轻易的攥住她的手腕扯向自己,声音听上去低沉又懒散。
姜暖身体猛的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女孩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香味,只有股少女独有的幽香飘入鼻腔,让顾焱喉结不自觉滚了滚,看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晦暗。
“我管你……啊!放开我,老色鬼……”
顾焱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通过撑在他胸膛上的手掌传递过来,姜暖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她呼吸一窒,把头扭到一边,低声骂道。
老男人,大叔,老色鬼。
一天不到姜暖便连着给顾焱安了三个标签,顾焱眉头微拧,脸上俨然已经染上了不悦的神色。
他刚想开口,下一秒那幽深的目光变得比刚刚更加昏暗。
顾焱那件外套在刚刚的拉扯下,衣襟大敞,姜暖那一字锁骨一览无遗的清晰的展现在他面前。
这还不算,粉色的抹胸下是她平坦的小腹,甚至下半身只穿了一件粉色的内裤……
“啊!”
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姜暖的小脸迅速涨红。
她大叫了一声,趁顾焱愣神之际从他身上下来蜷缩到一边的角落裹紧外套,眼里满是惊恐和警惕,“变态!”
“看什么!”
陈放刚想转过头便听到了顾焱十分阴冷的声音响起,他顿时感觉到后裔一阵发凉,忙收回目光,随后挡板落下,前后座位彻底被隔离开来。
接下来,陈放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救命啊!!
刚刚那是个什么动静?
他从没想过,他一个年近三十的单身狗竟然……秒懂了!
姜暖仍旧是一副全身警戒的状态,顾焱抬手捏了捏眉心,随后沉声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只想告诉你,我只是单纯想帮你。”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姜暖再次嗤了一声,看到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她顿时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后心虚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