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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小爷我也不是吓大的！”
即便完落入下风，那弟子也不肯示弱：“小爷我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义气！别以为你比我能打，我就会……”
话未说完，顾溟直接抓起他脑袋，再度砸向树干！
咚！
摩云体的怪力，直将树干砸出一个坑洞，落下的树叶险些将二人掩埋！
但顾溟并未直接询问，而是将弟子拉到跟前，双目圆睁！
霎时，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态物从体内飘出，侵入弟子体内！
不多时，便见那弟子表情狰狞，青筋暴起，手忙脚乱地在身上乱抓！
分明是感觉到剧痛，却又不知道该捂着哪里！
灵魂攻击！
顾溟修习了半个月的《玉虎鸣》，虽然没能完掌握，但灵魂外放和灵魂攻击的方法却已略知一二。
对于这种未曾修炼过灵魂的武者而言，灵魂攻击是最防不胜防，最痛苦的一种攻击方式！
果然不过三秒，那弟子已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疯狂打滚，顾溟则蹲在一旁，笑吟吟地等着他开口。
“我说，我说！”他终于忍不下去：“是少爷……是李磊少爷……”
顾溟顿时无语——这个答案说了跟没说似的，这家伙难道想凭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骗过自己？
下一刻，顾溟加大了灵魂攻击的强度！
“别给我讲废话！是谁指使的李磊？”
那弟子终于不敢耍滑头了：“是……是六长老……他和李霄将军联合，想要将你逐出宗门，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顾溟冷冷一笑，报应果然来了。
那日天武论剑，他杀害了白虹剑宗的不少弟子，几名与石昊元同行的照神境武者也被他重伤，想必这些都是那些长老疼爱的弟子，甚至亲人。
做了这些，还被白虹剑君和玉泠如此看重，岂能不遭报应？
今天是六长老，日后只怕还会有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
他自己倒是还好，可随他一同出来的顾翎，此刻还独自居住在兰沧城，若是这些人又耍手段，去找顾翎的麻烦……
“看来过段时间，得找个理由去羽灵殿躲一躲。”
顾溟收回灵魂，转身要回屋。
可就在转身的瞬间，一道黑影猛然从身后窜过！
尽管未伤害顾溟，可刚才被顾溟打昏的其中两人，竟赫然消失！
只有一股酷似魔意的气息，朝远去飘去！
顾溟心中暗叫不妙。
定是那天魔——或者天魔的伪装者开始行动了！
他取出一枚修复灵魂的丹药丢给那照神弟子，叮嘱他即刻返回，而后烧起传音符，告知歆柠做好准备。
……
小屋中。
顾溟前脚刚走，李磊便不老实起来。
先是眼睛不停扫视着歆柠，从脸蛋看到大腿，一个劲地咽唾沫，而后更是不老实地朝歆柠的位置贴近。
“都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师弟怎么样了。”
歆柠然没察觉不对劲，呆呆地趴在窗口，看着顾溟消失的方向。
“放心吧，师弟那么厉害，不会有问题的。”
李磊嘴上说着，心里却早已把顾溟嘲讽了几百遍！
能有什么问题？死人能有什么问题？
一个照神境，四个御气巅峰，你顾溟就是三头六臂也翻不了身！
想着，李磊的手已然伸向歆柠大腿，他甚至都能幻想出手中传来的少女肌肤的娇嫩触感。
怎料下一刻，一道法术传音蓦然传来！
“是顾溟师弟！”
歆柠“噌”地起身，李磊摸了个空。
“那个可能是天魔的东西已经开始行动了，顾溟让我们速速赶去支援！”
没得逞的李磊恼羞成怒，也不管歆柠在讲什么，起身就朝歆柠扑去。
怎料下一刻，歆柠毫不犹豫地跑向大门！
咚！
李磊又一次扑空，整个人不偏不倚撞进煤筐！
好容易从里边爬出，歆柠早已不见踪影！
“杀千刀的！”李磊抓起一块煤炭，狠狠捏碎：“这小子命还真大，还是得我亲自动手！”
……
哒哒哒哒……
村中卷起疾风，两道身影急速地闪过。
那黑影逃离的速度出奇的快，若换做其他武者，只怕早已被甩得没了影。
好在顾溟肉身非常人能比，稍一动念头，便撵在了其后方。
“去！”
伴随一声利喝，飞刀从顾溟怀中射出，冷不伶仃扎中那黑影右腿。
怎料那黑影，只是将飞刀拔出，便继续狂奔，没有半分疼痛难耐的模样！
“这个体质……莫非真的是天魔？”
人族与妖族的肉体凡胎，不可能扛下上品玄器一击仍毫发无伤。
唯有天魔族和仙族，能在这一击下保持体力！
尽管摩云体能源源不断提供真气辅助顾溟追逐，但论地形熟悉，他却远不如对方。
加之深夜黑灯瞎火，好几次，顾溟都险些丢了目标。
“只能冒险一试了，但愿我没猜错。”
尽管《玉虎鸣》只练了一知半解，但机不可失，只能尝试着运用。
顾溟集中精神，调用体内那朵雷云，不断催动灵魂炼化。
同时，加快脚程，尽可能逼近那黑影。
待距离足够接近，顾溟大手一挥，释放灵魂攻击！
也几乎在同一瞬间，空气中爆出“劈里啪啦”的雷暴声！
唰！
这一击果真奏效，“天魔”猛地一个哆嗦，踉跄着跌倒在地！
不等他爬起，顾溟已唤出骨剑，钉在它手掌！
果然如此！
尽管顾溟的雷云，一直处于一个模棱两可的状况，无法引动天雷。
但天雷，并非世上唯一的雷电。
人体本就由五行构成，道生五行，五行生万物。
雷电，亦是万物之一。
否则，又怎会有“雷法”的存在！
“让我看看是什么在装神弄鬼！”
顾溟一把抓向那黑影，果然如苏伽所言，只是个穿了夜行衣的武者，只是在头上手上做了些装饰，把自己扮作天魔模样。
顾溟手上传来一股热乎乎湿漉漉的感觉，抬起手，才发现这人怀中竟满是鲜血。
但那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怀中的两颗拳头般大小的人心渗出的血！
刚才被劫走的两个弟子……
“丧心病狂的家伙，待我带你回白虹剑宗，交由宗主处置！”
就在顾溟要将那人带走时，周围地面猛然塌陷。
顾溟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人一个扑腾带进了土地之中，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