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 190 章(1 / 1)

原本李渔燕他们的船要在永丰港修整补充物资, 在继续启程前往京城。

可是王水师等人一听到太子薨了消息,跟傅墨言他们已经骑鹰前往京城的事后,立马回到船上, 准备起航立刻前往京城。

“可是……”刘船长忙道,“我的人才下船采购, 没这么快就会来啊。”

“赶紧给我下船找, 我们最多在这里再多留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不论还留下几人,必须启程出航!”

“我……我这就去叫人找人。”刘船长说着,就忙不迭的派人下船找人。

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还是不够让他所有的人都给找回来。

刘船长在清点了下人数, 发现还有三四个人没有上船后, 就想要王水师在宽裕些时间, 等剩下的人都上船。

王水师,直接朝着甲板上的人喊道,“起锚, 杨帆!”

“是!”甲板上的水师,立马撸起袖中就抛在海里的锚给拉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 那几个还没赶上船的人,在听到船要起航的消息后,要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刘船长一见自家小舅子急匆匆的跑上甲板的身影, 才松了口气,重新握住船舵。

而就在船离开码头后不久,某家酒楼里一个潦倒的身影,一边喝着酒,一边破口大骂, “不就是个掌厨,不让我当我还就不当了,你真以为我离了你崔家,就没地方去了吗,我告诉你,想挖我的人多了去了……”

不知道还有一个人被滞留在码头上的王水师等人,正全速的朝着京都港前进时,傅墨言跟崔邵阳差点迷失在空中。

在几次迷路之后,傅墨言还是赶在了太子丧礼的当天,回到了京城。

风驰电掣直接朝着国公府的练武场降落,府内的侍卫们,一听到动静立马就朝着练武场上围了过来。

“胡侍卫,是我。”傅墨言的话才落,拿着青铜剑的侍卫队长,就是双手一顿,“世子爷?”

“是我。”傅墨言从鹰背上下来。

胡侍卫揉了揉眼,朝着有些飞了两天有些灰头土脸的人看去,当看到傅墨言那张熟悉的眼眸时,他手里的青铜剑更是哐啷的一声掉落在地。

不过,他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这些了。

只见他忙不迭的朝傅墨言下跪,“世子爷,您怎么才回来,您怎么才回来啊。”

说着,他还有些梗咽的道,“您知道吗,太子爷,太子爷他……”

“我已经知道了。”傅墨言红肿着眼眶道,“我爹娘呢?”

“国公跟夫人已经起来,准备前往皇陵。”

他的话才落,傅国公跟崔氏,已经听到消息的赶了过来。

“是墨言吗?是墨言你回来了吗?”已经哭肿了眼的崔氏,泪眼朦胧的朝着前方喊道。

“娘!”

“姑姑。”

“是墨言,还有邵阳,你们、你们这么才来啊!”崔氏抓着傅墨言的胳膊,哭喊着道。

傅墨言红着眼,“是我回来晚了。”

傅国公看着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成熟长高不少的儿子,不由的朝他拍了几下,“走,去换身衣服,好好送你姐夫一程。”

等到李渔燕等人一路航行来到京城港时,太子的葬礼也已经落幕。

在李渔燕跟着王水师等人,前往国公府的时候,还听到路上的行人,都在为议论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周天子册封皇太孙为吴亲王,并封属地吴越的事情。

一听到这个消息,自从上船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的刘东,顿时脸色大变的朝着国公府跑去。

“刘哥?”谢明知忙朝李渔燕看去,“小师傅,你跟小满他们慢些走,我去看看情况。”

“去吧。”李渔燕的话才落,谢明知就快速的朝刘东追去。

国公府内,傅国公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竹简。

不堪重负的竹简,在傅国公的紧握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崔氏看着傅国公铁青的脸色,不由紧张的问道,“上面这么说,我们贤哥真的马上就得去封地了吗?”

傅国公叹了口气,竹简重重的放在桌上,“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可是……贤哥儿才只有五岁啊,他这个时候去封地,要是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啊。”

说着,崔氏又突然想到什么的朝他看去,“还有,还有我们家洛琴呢?她怎么办,也要跟着一道去吗?”

“这……”傅国公迟疑了下,“国公府会好好护着她的。”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崔氏手上的丝帕,顿时被紧皱成一团。

而就算是这样,一直谨顾礼节的崔氏也没有多看它一眼,而是紧张的朝着傅国公看去,“什么叫国公府会护着她的,难道……”

崔氏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难道,洛琴不能……不能……”

傅国公有些不忍的道,“上面不放洛琴离京。”

这话一出,崔氏浑身的力气都卸了下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夫人!”傅国公忙起身,朝着崔氏扶去,“你先别担心,我会在想想办法,而且就算是洛琴不能离京,凭我们国公府难不成还护不住她吗!”

“再说……”傅国公的眼底一闪,“京城已经乱了,等在过上一阵,尘埃落定之时,我就不信他们还会在继续盯着洛琴不放。”

崔氏抬头朝他看去,“你是说?”

傅国公点头,“我已经在洛琴边上安排了人手,等到时机一到,自会有人带她离开。”

一听到这话,崔氏提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

可一想到还有贤哥儿。

“那贤哥儿怎么办?他才五岁就要去那什么吴越的封地,那地方荒远偏僻不说,而且还到处都是丛林瘴气,我们的贤哥儿,哪里能受得住啊。”

说着,她还又朝傅国公看去,“镇南,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天子收回成命,等到贤哥儿冠礼了之后,在前往封地吗?”

“不行。”傅国公正色的朝崔氏说道,“先别说天子收不收的回成命,封地一行,贤哥儿必须得去,而且一定要尽快出发。”

崔氏,“为什么?贤哥儿还这么小……”

“正是因为他还小,才必须得出京,不然……”傅国公想到太子莫名得上天花的事,就更加坚定了要贤哥儿送出京城。

崔氏看着傅国公严肃的表情,脑海里不由闪过一道白光,“镇南,太子得天花一事,是不是不是意外,而是……”

崔氏没有出声,而是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两个字——人为

傅国公点头,“不管这件事到底如何,贤哥儿能早点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也是件好事。”

“可是,那吴越的地方……”

“离山鲁地界不远。”傅国公的这句话,让崔氏顿时安静了下来,“你说吴越离山鲁地界不远?”

“对,吴越离山鲁只隔了一条江。”傅国公说着,就从书桌的竹筒当中,抽出一副地图。

“你来看,这里是山鲁地界,在界石的这边就是灵江,而灵江过去就是吴越。”

说着,傅国公还朝皇宫方向看去,“天子是故意把贤哥儿的封地定在的吴越。”

“可这又是为什么啊?”崔氏难以理解的道,“他要是真在乎贤哥儿的话,不应该把他留在京城吗!为什么要他打发到吴越?”

傅国公,“因为京城已经不在安全,贤哥儿如果在留在京城,也会跟太子一样,莫名得上天花,早早夭折。”

他的这话,让崔氏不由的倒吸了口气……

在傅国公跟崔氏说话的同时,傅墨言正跟崔邵阳一起,调查太子突然得天花一事。

几天下来,傅墨言的调查也稍有了些眉目。

崔邵阳听着傅墨言捏着竹简发出的咯吱声,不由的有些牙酸的问道,“你先别捏竹简出气,上面都写了什么?”

“没有。”傅墨言道,“上面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崔邵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市井传言,太子殿下是因为在为灾民施粥之时,不幸感染上的天花。”傅墨言放下竹简道,“可是,经我调查,当天被施粥之人,除了离京返乡的灾民外,还在京城的人并无一人感染上天花。”

“那又能说明什么?”崔邵阳道,“说不定,让太子殿下沾染上天花的人,就在那些返乡的人当中。”

“可能,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对。”

“哪里不对了?”

“在京的灾民都没有得上天花,这就不对。”傅墨言说道,“天花传染性极强,如过太子殿下确实是在施粥救济灾民时,不幸感染的天花,那为何当初被施粥的那群人,无一人感染上天花。”

“不是说,有些人已经返乡了吗?”

“就是这样才不对。”傅墨言说道,“我不信,所有被感染上天花的人,都已经返乡回去。”

“所以,这件事只能是人为。”傅墨言道,“是有人利用殿下给灾民施粥这天,特地把天花传给了殿下。”

崔邵阳,“是谁,谁这么大胆。”

傅墨言朝着竹简上的一条消息看去,“成王。”

崔邵阳顺着傅墨言的眼神看去,当在太子施粥当天出现过的人时,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是他……可他不是三皇子的人吗?”

“不,他一直都是成王的人,只是一直……”傅墨言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响动声。

接着刘东的声音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少爷,少爷……”

“刘哥,你慢点。”谢明知在后追着喊道。

“是他们,看来船已经到了。”崔邵阳说着,就站起来把书房的门打开。

门一开,刘东就迅速的闪身,朝着书房内闯去,“少爷,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听到小殿下……恭亲王,即将要出发前往封地。”

已经竹简卷上的傅墨言,朝着刘东扫了眼,“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少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小殿下、恭亲王才只有五岁,他这么能去封地啊。”

“禁声。”傅墨言冷着脸朝他看去,“这件事是周天子亲自定下的,岂容你妄言。”

“但是……”

“不必多说。”傅墨言站起来朝外走去,并朝刘东道,“这一路奔波幸苦了,你先回去好好跟家人团聚一番,等到这几天过去,恐怕就没时间了。”

听到这话的刘东楞了下,才反应过来傅墨言说的没时间是为何事。

“下去好好休息,不要让我失望。”

“是少爷!”刘东一想到傅墨言给他的担子,立马严肃了起来,“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在刘东下去后,傅墨言才朝站在门口的没有进来的谢明知看去,“谢哥,渔燕他们呢?”

谢明知朝着傅墨言行了个礼后,才开口道,“我跟刘哥先行了一步,他们还在后面。”

说着,他又看了眼天色,“不过这会儿也该到了。”

“走吧。”傅墨言说着,就朝府外走去。

谢明知先是楞了下,才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在他们出府的时候,李渔燕等人正好来到国公府前。

李渔燕看着在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一直提着的心,才安放了下来。

马车一停,李渔燕就迫不及待的掀开车帘,朝着下面跳了下去。

“小姐。”小满忙不迭的跟出去,就看到傅墨言已经上前,扶住了她。

傅墨言几步上前,冒冒失失的人扶住,“小心点。”

李渔燕朝傅墨言看去,当看到他跟平时一般无二神情时,才放下了心来,朝着傅墨言扬起了一抹笑容,“我没事。”

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傅墨言,在看到李渔燕那张甜甜的笑脸时,才微微的放松了下,“先进府。”

说着,傅墨言就接过了李渔燕手上的包裹。

已经习惯傅墨言帮忙提着提那的李渔燕,没多想,就跟着傅墨言一同朝着国公府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正从偏门出府回家的刘东,看到了傅墨言提着包裹,领着李渔燕等人从正门入府的场景。

一看到这,刘东的眉头不由的就皱了起来。

“看来,我还是要再提醒一下少爷才行。”

傅墨言领着李渔燕等人入府后,就朝崔邵阳看了眼。

崔邵阳立马心神领会的朝王水师等人看去,“王水师,我带你们……”

在崔邵阳领着人离开后,李渔燕就朝傅墨言开口问道,“墨言,风驰电掣呢?”

傅墨言,“它们在京城外的青峰山上。”

李渔燕,“我说怎么没从空中看到它们。”

傅墨言笑了下,“它们两个块头太大,真要是在京城上空到处飞,我怕要不了多久,它们就要被人给盯上。”

说着,他又朝李渔燕身边四周看了眼,“不过,长击长空呢?”

“在这!”小满提着一个用布盖着的笼子道,“小姐怕它们两个在京乱飞,所以在入港前,就用笼子它们给装起来了。”

小满的话音才落,笼子里就传来了一阵唧唧唧的叫唤声。

傅墨言,“现在可以放出来。”

“嗯?”李渔燕朝着他看去,“你不担心这两个小家伙,你家给拆了啊?”

“不担心,再说……”傅墨言朝着李渔燕看去,“它们会吗?”

“确实不会。”说着,李渔燕就从小满的手上竹笼给接了过来。

只见她一打开笼子,里面的小两只就迫不及待的从笼子里飞了出来。

“唧唧唧”

“唧唧”

这两个小家伙一出笼子,就迅速的朝李渔燕的肩膀上飞去,并且不停的在她耳边叫唤,一副表示抗议的模样。

李渔燕忙不迭的求饶,“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把你们关在笼子里。”

说着,李渔燕的话音就是一转,“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们刚才还没有下船,就要到处飞,我要是不你们给关起来的话,你们要是不小心迷路了找不到我,那我可是会担心的。”

她的这话才落,原本还在抗议的两只,顿时就安静下来了不说,还歪着小脑袋一个劲的朝李渔燕瞅去。

李渔燕赶忙道,“所以,你们在这顿时间里一定要乖乖的跟着我知道不,不然要是飞丢了,那我可就找不到你们了。”

“唧唧唧”长空在李渔燕的肩膀上跳了几下,表达了自己绝对不会乱飞的决心。

长击更是乖巧的朝李渔燕蹭了蹭,就朝着竹笼里飞了进去,一副这段时间它就在这住下的模样。

傅墨言看着被李渔燕套路的鹰崽子,嘴角不由的向上扬了扬。

崔邵阳把张水师他们带到别院休息回来,就看到了这几天里第一次露出笑容的傅墨言。

看到这,崔邵阳不由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接着他的心头又闪过了一丝异样,总觉得有什么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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