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齐呈现出来的一切,远远超乎风擎天的预料。
可以说,江齐超越历史以来,炼器宗所有天才。
就算是当年横压当代的苏离,比之江齐,也要逊色几分。
甚至可以说,江齐超越真武世界,所有天才!
这固然会让无数人敬畏,崇拜,但也会招来,无数的敌意。
真武世界那些站于顶峰的人,并不想看到有人呈现出未来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人出现。
所以,势必会把江齐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孱弱的炼器宗,没有保护江齐的实力。
“嗯。”
江齐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明白。”
这个道理,他自然懂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站于顶峰的人,绝对不想看到有另一个人会拥有跟他并肩站立的实力。
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只怕已经让很多人心中忌惮。
真武世界大王宫与四大宗之间表面看似和谐,背地里也是暗潮汹涌,相互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止。
就比如此次踏入剑坟,丹武宗的萧铁和火焰山的火熔,若有干掉石磊的机会,不惜以命相赌…
但,江齐,不惧。
他道心,坚不可摧。
不过是未知还未发生的危险,他若就这被吓退,也不用在呆在真武世界修炼,掠夺资源,直接就可以想办法滚出炎黄了。
再说,就算真的有危险,江齐也必定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地。
无惧,并不意味着面对自己无法匹敌的敌人,也要冲上去。
“既然明白,江齐……”
风擎天将自己手指上带着的掌门戒指摘下,递向江齐。
“宗主,你这是……”
这次,轮到江齐错愕了。
风擎天手上的这枚戒指,可是宗主的信物,身份权利的象征。
竟然,要给予他?
“江齐……”
“你是炼器宗青年一代最为杰出优秀的天才,论天赋,论心性,论勇气和魄力,我这位宗主皆不如你。”
“我相信,未来炼器宗在你的带领下,必将走向新的辉煌。”
“掌门之位,我现在就暗中传授于你,等你真正无敌世间,出世的时候,你便是炼器宗宗主。”
“这戒指里面,有着炼器宗所有顶级功法,顶级宝物,以及无数修炼资源。”
“用这枚戒指里面的东西,你的实力会飞速成长,我实力太弱,无法保护你成长至巅峰,这算是我小小的一些补偿……”
风擎天十分认真,十分郑重道。
“风宗主……”
江齐摇了摇头,将戒指推了回去。
“这太重要,我不能要。”
“而且,炼器宗有您在,也定然会踏上辉煌。”
“我不行……”
风擎天自嘲一笑:“宗门所有长老管事一齐叛乱,足以证明我这个宗主,当的很失败。”
说完,风擎天抬起头,目光掠过殿门,眺望向远方的苍茫。
“我有一种预感,这片天地……要变了。”
“在这场大变中,或许炼器宗将会烟消云散,而你江齐,便是炼器宗的火种。”
他身为宗主,知晓的信息自然要比江齐多的多。
大王宫,和四大宗,已经势同水火,或许要不了多久,就将引爆。
“宗主您说笑了。”
“炼器宗身为四大宗之一,怎么会烟消云散,或许,是您想多了。”
江齐出言道。
不过,他却从风擎天这话中,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或许…未来真的将会有事发生。
“但愿如此。”
风擎天一笑,将戒指再度递给江齐:“我已经是宗主,里面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没了什么用处。”
“但对你,应该十分有用,我看的出,你的战技,剑招,十分薄弱,一切全靠强横的力量。固然一力可以降十慧,但要有战技和剑招的加成,威力自然更强。”
江齐没在推辞,目光郑重的看着风擎天。
“宗主,我江齐,只不过是一个刚来炼器宗没几天的外人,你何至于如此相信我。”
“你就不怕……”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凤擎天打断。
“既然敢把这枚戒指,掌门信物给予你,我自然是不怕。”
“不管是出身如何,来自哪里,经过这些天发生之事,我看的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实话实说,我把戒指给予你,也是在利用你,未来若炼器宗真的有事,希望你能够拉炼器宗一把。”
“更希望你,照顾好晴雪,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希望给她找一个好归宿,觅得一个好夫君,而你,便是我相中的女婿。”
“所以,把掌门之位传给女婿,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沉默许久,江齐不在推辞,恭敬接过戒指,躬身郑重承若:“风宗主,我江齐,必不负所托!”
“只要我还活着,炼器宗就不会烟消云散,也必然不会让晴雪受到任何伤害。”
从某个角度来说,江齐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你相信我,帮我,我便愿意相信你,帮你。
你投我以桃,我报之以李。
“好。”
风擎天欣慰的点点头,相信自己这次绝对不会看错人。
伸出手拍了拍江齐的肩膀,他再度看向殿门外面:“那么,江齐,你就离开炼器宗吧。”
“本以为让你成为核心弟子,是对你的拉拢和奖励,现在看来,却是我炼器宗高攀了……”
“外面广阔的世界,才是你的舞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生命最为重要。如果真的有炼器宗覆灭那一天,而你无力改变,那么就不要出手,保全自己是第一要务。”
“不。”
江齐摇了摇头,语气坚决。
“宗主,我不会离开。”
“就算世界真的要大变,那也是未来相当遥远的事,现在,我还是炼器宗的弟子。”
“一切还没发生,我就先逃跑,以后将如何问鼎巅峰?”
接着,江齐转移话题问道:“宗主,听你刚才的语气,似乎治疗恢复晴雪的本源,还有别的方法?”
目光直直盯着江齐许久,最后,风擎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相处这一段日子,江齐的性子他也已经十分清楚,江齐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既然江齐不愿意离开,谁说都没用。
“好吧。”
他点点头,心疼看向床上虚弱的风晴雪。
“方法自然是还有,而且不止一种。”
“现在,最为简单快捷的方法,就是十日后一年一度的四宗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