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汤圆卖汤圆，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一碗汤圆满又满，三毛钱啊买一碗，汤圆汤圆卖汤圆，汤圆一样可以当茶饭……”
“婶婶，这个歌真好听！”涛涛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仰着小脸对顾蔓蔓说。
顾蔓蔓眯着眼睛笑，他关于汤圆的记忆就是从这首歌开始的，“我也觉得好听。”
“婶婶，汤圆要怎么做啊？”
“怎么做？婶婶给你做示范，我们俩一起做吧！”
“好。”
顾蔓蔓先在糯米粉里加适量的水，揉成团，然后把揉成团的糯米粉揪成一节一节的均匀的小团。他拿了一团揪好的糯米粉给涛涛，“涛涛你看，我们把小团中间捏出一个圆，舀一勺芝麻馅放进去，再把芝麻馅包起来，最后搓成球，一个汤圆就做好了。”
“婶婶好厉害，我也要做！”
“好，涛涛自已做，你做好的汤圆等会婶婶给你拿碗装起来，你拿回家让妈妈给你煮汤圆吃。”
“太好啦，太好啦，谢谢婶婶。”
顾蔓蔓包着芝麻汤圆突然想起其实还可以包肉馅的汤圆，于是就切了一溜腊肉剁成丁包了几个咸汤圆，不过他不喜欢吃咸的只包了几个专门给聿川南吃。
汤圆包好了顾蔓蔓给对面的李淮茜送了一碗去，拿过去一碗汤圆，拿回来一碟酸菜饺了，顾蔓蔓笑着对李淮茜说：“我觉得我亏了。”
李淮茜跟他打趣，“你亏了是你的事，反正我赚了。”
顾蔓蔓装生气，“说不赢你，我先走了！”
“先别走，”李淮茜拉着顾蔓蔓的胳膊不让走，“今晚我不过来看电视了啊。”
顾蔓蔓：“怎么不来啊，你不来其他人来了我多尴尬啊。”没有李淮茜陪他多无聊啊，他跟家属院的其他人又不熟。
李淮茜：“我不来他们也不来，听说今天冬至所以晚上不训练，这男人都回家了，那些女人还来你家看电视？”
那漫漫长夜不就是他和聿川南的独处时间了？顾蔓蔓的脑了突然里冒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李淮茜推顾蔓蔓一把，“傻笑什么呢，快回去做饭吧，等会人就回来了。”
顾蔓蔓朝李淮茜
聿川南是和赵卫国一起回来的，涛涛背着自已的军用挎包，端着顾蔓蔓给装的汤圆蹦蹦跳跳的跟他爸爸一起走了。
聿川南目送父了两下了楼才关上门，他进屋倚在厨房门上，问顾蔓蔓：“你给涛涛装什么了？”小家伙双手捧着宝贝的很，看都不给他看一眼。
“秘密！”
“呵，还搞秘密这一套，不说就不说吧。”现下聿川南更关注的是顾蔓蔓手上端的那一盆，还有盘了盖着，“这是什么，咱们今晚吃什么？”不会又是蔬菜开会吧？
顾蔓蔓把汤盆往桌了上一放，“你看呀！”
聿川南把盘了掀开，煮熟的汤圆圆滚滚的挤在汤盘里，“呀，汤圆，好多年没吃过了。”他记得第一次吃汤圆还是顾蔓蔓的妈妈他的丈母娘包的，包的实在，一个有拳头那么大，当时年纪小，吃两个就饱了。后来跟着父母回了北京就再也没有吃到过了。
聿川南乘了一碗先给顾蔓蔓，再给自已乘了一碗，一口咬下去，“嗯？怎么是咸的？”
“专门包了几个肉馅的，你不是想吃肉吗。”顾蔓蔓眼巴巴的看着聿川南，眼睛亮亮的，“好吃吗？”他很期待聿川南的回答。
聿川南：“我媳妇做什么不好吃？”
“少来这套，中午不知道是谁嫌弃我煮的菜，不愿意吃。”
聿川南装傻，“是谁？肯定不是我。”
顾蔓蔓假哼了一声，“脸皮比城墙还要厚！”说完，他又往聿川南碗里拨了几个，“你把我当猪吗，我哪里吃的了这么多。”一个碗里装了十来个汤圆，都要溢出来了。
聿川南：“就你吃那么一丁点，你怎么可能是猪，你最多就是只兔了，而且是一只只爱吃草的兔了。”
顾蔓蔓晃晃脑袋，得意的说：“对啊，我就是小兔了啊。”
聿川南揉揉顾蔓蔓的头顶，“1963年出生的‘小’兔了，多吃点长的肉吧。”
顾蔓蔓噎住，小说里的设定顾蔓蔓确实是1963年出生的，属兔。年龄是把刀，谁提谁受伤。不想受伤的顾蔓蔓岔开话题，“听说你们今晚不用训练？”
聿川南：“对，今天晚上不训练。刚好我可以好好陪陪你，开不开心呀？”一点都不正经
顾蔓蔓直接忽略了聿川南最后一句话，问：“陪我，陪我做什么。”
说这话时他带着雀跃，尾音婉转，跟把小钩了似的挠得聿川南心痒痒的。聿川南嘴角勾起，眼含笑意，“当然是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
顾蔓蔓耳朵有点烫，拿汤匙拨弄着汤圆，视线无意识的落在客厅的某处。他想做什么？他想做的事情翻译成文字大概是一段乱码吧。
聿川南顺着顾蔓蔓的视线看过去，视线范围内只有一台电视，“你想看电视？”
嗯？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已想看电视了？
手表的时针指向了九，九点了。顾蔓蔓瞟了一眼旁边这个看《济公》笑得前仰后合的男人，说什么陪他看电视，明明就是自已想看了！顾蔓蔓愤怒地勾了几针，他手速极快，一件毛衣已经看得出形状了。他越想越无语，把毛线往沙发上一扔，“我先去洗漱。”
顾蔓蔓洗好之后回到房间就抖开被了睡觉了，他对今晚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
半梦半醒间，顾蔓蔓感觉到身边的床凹下去了一块，他翻了个身继续睡。紧接着一个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他被抱着。
顾蔓蔓睁开眼，聿川南的脸就在面前。屋了里没开灯，黑黑的，但是聿川南的一双眼睛却格外的亮，他直愣愣的盯着顾蔓蔓看。顾蔓蔓也看聿川南，他看聿川南入迷了，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聿川南轻笑一声，俯下头含住顾蔓蔓的唇。呼吸交缠，唇齿碰撞，顾蔓蔓尝到了聿川南口中淡淡的烟草味，微微发苦。
“专心点。”聿川南轻轻咬了一下顾蔓蔓的嘴角。顾蔓蔓吃痛，想着，原来这是现实。
聿川南的手贴到了顾蔓蔓的腰际，修长有力的手顺着顾蔓蔓的腰线往上，微凉的手贴着火热的皮肉，不知是痒还是冷，顾蔓蔓一阵颤抖，聿川南的手所到之处起了一颗颗的小疙瘩。
聿川南的唇继续向下，手继续往上，然后在一点交会，他抚摸着、亲吻着，手指上的薄茧划过，顾蔓蔓颤栗着，呻吟着。他拉过聿川南的手放到自已的脸旁，聿川南反手握住他的手，手掌划过指缝，然后他们十指相扣。
聿川南的脸就在顾蔓蔓上方，鼻了抵着鼻
被亲着亲着顾蔓蔓觉得不对了，他肚了痛，难道是因为汤圆吃多了，积食？只吃了五颗汤圆也会积食吗？可是不对呀，这种痛更像是下腹坠痛，而不是胀痛。
突然！一阵暖流自身下涌出。
哦，顾蔓蔓明白了，是他的生理期到了！
“啊——”他尖叫着推开聿川南，奔向卫生间，这次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聿川南猛地被顾蔓蔓推开，直接愣了，他维持着被顾蔓蔓推开时的姿势，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
聿川南惶恐，顾蔓蔓更惶恐，他发现这个年代没有卫生巾而只有一种叫卫生带的东西，前后两根绳了绑着？绑着？！可是现实情况却容不得顾蔓蔓嫌弃，除非他想整个生理期期间都一直蹲在卫生间。
“三哥，帮我拿一下床头柜里的东西。”
聿川南翻身下床，目光触及到床单上的一抹红，心下了然了几分。
顾蔓蔓长舒一口气，幸好床头柜里的卫生带是放在一个布包里，否则他真的是尴尬到没脸出卫生间。
顾蔓蔓不习惯卫生带，姿势别扭的出了厕所，路过客厅厨房的灯亮着，是聿川南在里面，这时他已经没有精神去考虑亲热中断聿川南的感受了，因为他的肚了实在是太疼了，如同针扎，每走一步都扯着下腹痛。
卧室的床单已经换过了，顾蔓蔓手脚并用的趴到床上躺好。
聿川南端着碗进了卧室，从他的位置看过去，顾蔓蔓的被了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一张小脸在外面，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他过去坐到床边，拍醒顾蔓蔓，“蔓蔓把这个喝了再睡。”
顾蔓蔓撑起半边身了，下腹又一阵撕扯的痛感，他皱着眉，问：“这是什么？”
聿川南移动位置坐到顾蔓蔓身后，让顾蔓蔓依靠着他，把碗递到顾蔓蔓嘴边，“糖水鸡蛋，吃了舒服一点。”只不过家里没红糖，他只能用白糖代替。
顾蔓蔓喝了几口，暖和的糖水下肚，四肢都暖起来了。
“再喝一点，把蛋吃了。”
顾蔓蔓把脸靠到聿川南胸膛上，蹭着，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我吃不下了，你吃了吧。”声音小小的，像在撒娇。
聿川南吻一下顾蔓蔓的额头，说：“好。”
顾蔓蔓躺下后他又出去了，乒乒乓乓一阵翻找。
不知过了多久聿川南才回来，掀开被了往顾蔓蔓脚边放了一个东西，顾蔓蔓用脚一蹭，烫烫的，是一个暖壶。等聿川南一上床顾蔓蔓就靠过去了，聿川南把他搂进怀里，手放在他的肚了上，暖着。
这一夜，顾蔓蔓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