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玫和香兰,自那日以一袋粟米的价格自卖自身后,便被人请上了马车,然后就在马车里摇摇晃晃了很长时间,最后马车停在一处大宅子前面,他们被人迎进院子里,一个长相很甜美,温文和气的中年女人在门口迎接了他们。
“给她俩安排一个院子先住下”,买他们的老爷交待那女人一句,便自顾自进了一个院子,那院门缝并不关严,屋里打情骂俏的声音传得满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妾想死老爷了”一个甜得发齁的女人撒娇的声音传出来。
“嗯,哪儿想爷了,让爷看看”,男人带着些情绪的声音。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老爷你摸摸看,是不是想你了”
……
后面很多少儿不宜的话,听得人脸红心跳的。
显然这是常态了,在香兰香玫脸都红透了的窘迫中,其他人神色如常,没有人有半点不适的反应。
“两位姑娘快来见过夫人”管家对正在暗自窘迫的两位姑娘说道。
“管家,给两位姑娘安排个院子吧”那位妇人也很随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哪儿空着就住哪儿呗。
两人跟夫人见了礼,便随着管家走,香玫香兰也不挑,能安定下来,结束逃难生活也很好了,就是不知道皇后和两位小主子怎么样了。
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买她们的人家是谁,这里究竟是哪儿,香兰试探地问管家,“叔,家主老爷是不是很厉害”。
“那是,咱们穆家可是这扶风城的首富,提起穆老爷,在这扶风城那可是家喻户晓”,管家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好像厉害的是他自己一样。
香玫香兰心下一沉,两人对视一眼,对方心中所想均已了然。
穆夫人阮氏安排了两个小丫头来供二人使唤,按着老爷的习惯,先给两位姑娘沐浴更衣,用过餐,给房间里燃上香熏,然后再备点老爷常用的酒水小菜,两个丫头就悄悄退出了房间。
穆老爷哼着歌儿跨进玫兰院,这是管家现取的名字,为的是方便老爷记住屋子里的姑娘是谁。
“来,来,来,先陪爷喝两杯”,穆老爷一进来就一左一右将两人搂在怀里,满面春风的,带着些许暧昧的情绪,后院里已经有了十八房小妾,他最爱的还是董蔷儿,腰软体香,知情识趣,又风情万种,可也从不耽误他进新人,这次一下进两人,他当然要尝尝姐妹双姝的滋味。
他将两人圈在怀里,左一口右一口地啄在两人的唇上,觉得不过瘾,又喝了一大口酒,分别喂给两人喝,他在看到姐妹两人自卖自身只为求两袋粮食时,就在脑子里幻想着今日的情形了。
那时原本是不想买下的,粮食他不缺,可这两个女子也没任何特别之处,挥挥手让他们离开,姐妹俩苦苦哀求,身边的友人无意说了句,“两人同时卖身倒是少见”。
“同时”二字刺激了他的大脑,既然是姐妹,当然要一起了,于是他大方地给了他们两袋粮食,还另外给了些银钱,当即让他们沐浴更衣后,发现竟然是两位美人,心里就更美妙了。鉴于有旁人在,一路忍着,今日好容易回到了自己家里,迫不急待要体验一下心中的极乐。
刚进家门就被董蔷儿给勾了魂,多日不见,他自然也是想的,见到董蔷儿就忘了一切,两人折腾了半个下午,吃过晚饭,穆老爷才想起自己带回来的一对姐妹花,便什么也顾不上地让管家领过来了。
“咳,咳,咳”姐妹俩同时都被烈酒的辛辣呛得不住地咳嗽,穆老爷哈哈大笑,心情十分愉悦,他看看酒,又看看屋子里的薰香,再看看两位美人脸颊菲红,水汪汪的眼睛里流动着他想要的情愫,心里对他的夫人阮氏满意极了,改天一定要给夫人一个大奖。
酒过三巡,穆老爷略有些微醺,酒精使人更兴奋,更恣意,他一左一右牵着两位美人就往床塌边走,摇摇晃晃地脚步有些浮,两位姑娘扭扭捏捏不肯就犯,他理解为这是害羞了,害羞好啊,女人不娇羞那还有什么趣味,就是这种欲拒还迎的滋味吃起来才更美妙。他才可以一点点撕碎她们的伪装,看透她们的内心,然后让她们哀求着,求着他去拯救她们,他再善心大发,从天而降来满足她们,从此她们便要对他感恩戴德,再不能离开他了,就像董蔷儿一样。
管家见老爷往床塌去了,识趣了进屋吹灭了灯,带上屋门,然后让护卫站在屋门外安静地等着老爷完事。
“你小子有耳福了哈!”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侍卫一眼,嘲讽一句就走了。侍卫在身后撇撇嘴,呵呵,耳福个锤子。哈哈哈,管家能想到侍卫的表情,嘴嘴里哼哼哈哈地笑着,血气方刚的壮小伙儿呢,听着吧。
那侍卫气得瞪他一眼,也没办法,遇到这种情形,也只能下值后再解决。
那天夜里,玫兰院里折腾了一整夜,门前的侍卫几乎流了一夜的鼻血,天快亮时才消停。
但所有人都会错了意,色烟女子本就貌美,从小就被教会有自保的本事,各种迷情香料对她们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相反她们给穆老爷用了迷幻药,穆老爷不过是抱着两床被子自己折腾了一夜罢了。
到了晌午,两人从穆老爷的怀里醒来,穆老爷心满意足地起床,吩咐管家给赏,于是,各种赏赐流水似地送进了玫兰院里。当然还包括两碗避子汤。
“这是什么?”香兰问道。
“老爷赏的补汤,说是两位姑娘昨夜受累了,好好补补身子”。
香玫端至鼻尖闻了闻,给香兰微微摇了摇头,香兰心领神会,“姑姑先放着吧,我们一会儿就喝”。
送汤的姑姑不放心,要守着两人喝完才走,没办法,香玫只得给她放了一些迷幻粉,然后端起碗,做了个样子。顺手就将那汤药倒进了窗外的花丛里。
送汤和姑姑看着两人都喝了,才笑咪咪地拿着空碗走了。
穆老爷身子软了足有两日,这两日有心无力,有心无力的时候他便去了主院,阮氏对他始终不冷不热,好酒好菜招待他吃喝,夫妻二人有很久没这般相处过了,穆老爷面有愧色,但架不住美色当前,所有的愧疚来得快,去得更快。饭还没吃完,董蔷儿就差人来唤,穆老爷二话不说就走了,走得毫不留恋。
只是当晚成不了事,一个30多岁的男子,被掏空了身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董蔷儿恨死了玫兰院的两姐妹,真是狐狸精,一个晚上就把老爷掏成了这样。
可穆老爷却爱惨了姐妹俩,到第三日又来了玫兰院,依旧在熏香美酒的陪伴下将人放在了榻上,刚要进入状态,守在门口的侍卫敲门了,“老爷,董姨娘的丫头在外哭着找老爷”按常理说,这个时候他不该打扰老爷的,可董姨娘是老爷的心头宝,他若是不通报,回头老爷又要找他的麻烦。
穆老爷被迷幻粉扑得正迷糊,听说董蔷儿腹痛难忍,香玫香兰赶紧将他扶起身,送出房门交给那侍卫,他迷迷糊糊地补侍卫搀扶着去了看董蔷儿,那些迷幻粉的药效就全发泄在了董蔷儿身上,既幻且真,董蔷儿惨叫了一晚上,穆老爷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日子就这般过着,蕙城叛乱的消息一天天传进来,难民越来越多,16岁的穆少爷也只能从学堂回家来。
回到家就听到了父亲的荒唐事,真是看不下去,可子不言父过,做儿子的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默默忍耐。
香玫香兰觉得日子不能这么过,总不能一辈子这样应付,他们得想办法逃跑,跑出去要么回色烟族,要么去找皇后和公主,哪样都比现在强。
于是在一个夜里,两人偷偷摸到库房,将储存的灯油偷出来,撒在了老爷休息的院子里,正准备点火时,却发现阮氏站在她们身后,“要帮忙吗?”。
两个吓了一跳,“夫人,我们,我们……”香兰结结巴巴地,被人抓了现行,实在没办法辩解。
“没事,你们继续”阮氏毫不在意,她想这么干很久了,可是一想到这些家当都是她儿子的,又下不了手,如今有人替她做决定,她只当不知道就好。
“夫人,为何?”香玫不解。
然而阮氏已走远了。
见阮氏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香玫香兰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于是一把火点燃了蔷薇院,随后,相邻的其他几个院子也着了火,姐妹俩一路逃亡,然后就遇到了前往木多镇寻人的拿谷离亘等人,真是意外之喜。
一行人晓行夜宿,不日便到了木多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