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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夫人真好看(1 / 1)

温白也不知道事情走向会变成这样, 一时也有些懵。

周伟和钟时宁从外头走进来。

“小白,你别怕,我觉得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周伟把他带到沙发边坐下。

看着急得直抖腿的周伟, 和一旁使劲拧着眉的钟时宁,温白顿了下,失笑。

到底是谁在怕。

“我没怕,只是在想谛听刚刚说的话。”温白温声道。

可周伟却只觉得温白是在强颜欢笑,又想起躺在医院里头的四个:“就不该去什么劳什子的雾凇山。”

他道:“什么姻缘山,招桃花, 说不定就是那个羌岐下的套,谁要这种烂桃花!”

钟时宁:“就是!”

周伟越想越气不过,低声骂了句:“妈的!”

长这么大, 钟时宁就没说过什么腌臜话,学都学得不太利落, 刚开口说了个“妈”,温白就已经一把捂住小玉葫芦,示意他们小莲灯在里头,不准说脏话, 于是一句“妈的”, 硬生生被钟时宁断成了“妈”。

周伟:“……”

陆征和谛听回来的时候, 周伟还在戳羌岐的脊梁骨。

倒是事件中心的温白,坐在一旁很安静。

“元元进葫芦里了?”

温白听到谛听的声音, 抬起头, 却和谛听身后的陆征对上了视线。

微顿之后,温白答道:“嗯。”

刚非要跟过去看打架,温白怕误伤到它,就先送进了葫芦。

谛听走过来, 身上难得有些狼狈,袖口都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钟时宁和周伟相觑一眼,低下头。

……大抵是真气着了,动真格了。

谁都知道,这两位神仙打架就跟吃饭似的,整个阴司习以为常,但也从没见谁吃过亏。

还是头一回见谛听这模样,虽然只是破了点衣裳。

温白自然也看到了谛听衣袖上那道口子,心口跳了下,往陆征身上也看了一眼。

衣服完好,连点灰尘也没沾。

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来的。

温白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温白自认为这口气松得挺隐蔽,却不知道这屋子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看了个正着。

周伟心头复杂。

刚还拦着元元不让他去帮他爹打架,现在见陆老板打赢了,你还挺高兴?

现在是该高兴的时候吗?

“刚刚我说的事,你有什么想法?”谛听从沙发背后绕过来,轻声说道。

温白还没来得及开口,周伟先开了口:“除了这个之外,就没其他法子了吗?”

谛听没多说:“羌岐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惯会的就是隐匿气息,除非他自己露面,否则很难找到踪迹。”

“我没什么意见。”温白只一开口,所有人便看了过来。

周伟和钟时宁看过他后,又不着痕迹去看了陆征一眼。

果然如预想中的那样,凶得不行。

“只是,”温白这才把之前纸人的话说了一遍,“他们看起来很害怕这股气息,不一定会来第二次。”

谛听之前说的“主动去找羌岐”,指的不是让温白去追踪羌岐的气息,而是指他想“娶”,便让他“娶”。

纸人再来迎亲的时候,温白得坐上那轿子,跟着纸人一道,找到羌岐在的地方。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基于一个事实:羌岐还得再来“娶”一次。

谛听看了看温白腕间的玉葫芦:“纸人感受到的气息,应该是你身上玉葫芦的气息。”

“这葫芦是陆征养着的,上头的灵力对纸人来说,跟烈火无异,不敢靠近也正常。”

“但他们未必就知道这气息属谁。”

谛听话梢一转:“即便这群纸人知道,羌岐也不一定不知道。”

钟时宁小声道:“像羌岐这种大鬼,也会有不知道老板吗?”

谛听转头,看了陆征一眼。

还真不一定。

几千年前,陆老板可和大帝没什么两样,都是甩手掌柜。

养了小灯后,就更少出现在人前了。

“羌岐说是山鬼,却并不归阴司管,比起鬼,说是灵物可能更合适些。”

温白:“像太岁那样?”

谛听点了点头。

“山鬼是汇聚山间精气炼体而成,得道升天者比比皆是。”

“这羌岐山千年前更是灵气繁盛之地,别看他沉寂了千年,道行却是不低。”

钟时宁:“那他为什么还没有得道升仙?”

谛听:“得不了道。”

“真能得道,千年前那道天雷就不会劈在羌岐山山头了。”

周伟麻了。

不好好钻研天道飞升成仙,非要做什么老色鬼。

“那我要做什么?”温白问道。

听起来,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可算起来,好像又没什么。

谛听:“等。”

温白:“?”

“等羌岐来娶……”谛听话说到一半,陆征便冷眼扫了过来,谛听有些费劲地把“娶”字吞了下去,“等羌岐派纸人来找你。”

温白:“如果他不来呢?”

谛听:“他会来的。”

谛听跟羌岐没什么交情,可他太了解羌岐这种人的本性了。

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自己见到了棺材,才能掉下几滴眼泪来,安分一些。

他们能做的,就是送羌岐去见“棺材”。

但这话谛听不能说,于是只好道:“羌岐这人很挑,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人,没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放心吧。”

周伟和钟时宁一时都没能分清谛听这是在夸温白,还是在诅咒温白。

“只不过,”谛听皱了皱眉,“温白,你这玉葫芦……”

全程不发一言的陆征,总算开了口,沉着声音,喊了一句:“谛听。”

不是提醒,是警告。

谛听自然听出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你先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征在谛听提出这个法子的时候,就没什么好脸色。

因为他知道,只要谛听提出来了,温白就不会推却。

甚至还会觉得这事是因他而起,谛听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尽快把那四个人找出来,万事可行。

温白不去想后果,陆征不行,又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只听着,不说话。

可谛听却越来越离谱。

周伟和钟时宁有些糊涂,这玉葫芦怎么了?陆征怎么突然发了火?

温白却听懂了。

谛听是怕上头的灵气再吓退那些纸人,功亏一篑。

“有没有什么办法敛去上面的气息?”温白说道,这个玉葫芦也摘不得。

谛听没回答。

温白朝着陆征走过去,抬手。

陆征看着他:“想好了。”

温白:“嗯。”

陆征伸手,在玉葫芦那串经文上抹过。

“没了?”温白看着光秃秃的葫芦肚子。

“只是暂时封住。”陆征说道。

“元元还在里头呢!”温白怕陆征忘了,赶忙提醒道。

陆征无奈,担心这些倒是担心的比谁都快,只好道:“影响不到它。”

温白这才放下心来。

里头的小莲灯也听到了温白的话,闪了一道小金光出来。

温白摸了摸小葫芦,权做回应。

摸着摸着,温白动作慢了下来。

他稍一斟酌,总觉得带着它不□□心,毕竟这一趟是去做“人质”的。

再加个小人质,不划算。

别其他人没带出来,还搭进去两个。

于是温白说道:“要不把元元……”

陆征截住他的话头:“别想。”

说着,抬眸,沉沉看着温白:“牵牛图这两天就放这。”

“不用打它的主意。”

翻译一下就是,你要是敢把莲灯放进牵牛图里,明天就能看见它变成一把灰,你可以试试。

温白抿了抿嘴:“知道了。”

陆征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点,这人只顾着把那四个人换回来,不把自己当回事。

带着莲灯,除了护着他之外,也是让他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个小的,多点顾虑,不至于那么“无所畏惧”。

陆征怕的从来就不是什么羌岐,几千年道行的山鬼,他还没放在眼里。

他怕的就是温白。

谛听说还要准备点东西,便带着周伟和钟时宁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温白和陆征。

温白给陆征倒了一杯茶。

“都不知道怕吗。”见他仍旧一副寻常模样,忍了许久的陆征终是说了出来。

温白把茶盏推过去:“怕啊。”

千年的山鬼,抬轿的纸人,还说着什么要娶自己,谁能不怕。

“但谛听说这个法子最好,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陆征:“你可以选择不信。”

只要温白觉得这事不可行,不愿意,陆征觉得他就能找到别的法子。

温白却像是没听懂陆征话里的意思,说:“我信。”

陆征头更疼了。

温白笑了下,抬起头来,眉眼洇在水汽中:“但不是信谛听,是信你和元元。”

元元和玉葫芦都在,陆征不会找不到他。

陆征一怔。

沉默一阵后,温白突然听到一句没头没尾的:“可他要娶你。”

温白手上动作一顿:“假的。”

他喝了一口热茶,眼神闪烁:“我又不喜欢他。”

说完,温白就专心喝茶,没再抬头,也生怕陆征问他“那你喜欢谁”,他自己可能都答不上来,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多说一句。

幸好陆征没问。

他躲了过去。

平安无事了两天,程诚他们也在医院躺了两天,温白开始着急。

怕纸人上门的时候不方便,他还千拦万拦,拦住了想要跟纸人干架的画灵、周伟他们,就差开着门迎接纸人了。

可纸人就是迟迟不来。

就在他开始怀疑谛听是不是算错了的时候,这天傍晚,门口总算传来了敲门声。

玉葫芦里的莲灯先温白一步,感应到了阴气,轻轻晃动了一下。

温白拍了拍它,示意自己知道了。

温白知晓这些纸人有自己的意识,也会思考,故意没去开门,而是装作有所防范的样子,小声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一片安静。

然后,温白就看到一个纸人,从门缝里晃晃悠悠飘了进来。

它的动作很快,却也很谨慎,没有贸然飘到温白身侧,而是贴着门站立着。

明明是空洞的眼睛,可温白却能感觉到,它在上下打量自己。

这纸人和上次相比,高了些,身上的花纹也更为繁琐,最关键的是,这纸的颜色浓重到像是能渗出什么来。

温白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害怕呀!”那纸人先开了口,仍旧是清清脆脆的童音。

它贴着门,一点一点往上滑,最后坐在门柄上,两只纸腿前后晃着。

门柄随着它的动作,慢慢、慢慢地往下压。

温白也不知道是纸人身子轻,只能一点一点往下压,还是故意吓唬他。

最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温白最开始后退的那一步,是为了骗这些纸人,装的,可现在,温白真的被眼前的景象惊地后退。

只见成百上千个纸人,沿着走廊、窗台兀自站着,甚至还有几个贴在顶头的天花板上,齐齐看着他。

在稀薄微凉的光线中,暗红一片。

最显眼的,便是中间的花轿,后头还跟着好些纸马。

“糊涂了!花眼了!没有其他人的气息!”说话的正是那个开门的纸人。

随着它话音的落下,从花轿旁边挤出来一个纸人,三两下便飞到温白面前。

温白认得它。

是那个小瓜皮帽。

小瓜皮帽在温白周身绕了一圈,先是挠了挠头,随后嘻嘻笑了一下,一拍手:“没有了!没有了!”

它一转身,在空中飘了个很大的圈,喊道:“上吊!上吊!”

紧接着,所有纸人都跟着喊起来。

那声音又脆又杂,温白听了半天,才听出来它们说的是“上轿”,而不是“上吊”。

温白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意识模糊中,他感觉到腕间一烫。

陆征说过,这是让他别怕的意思。

陆征就在这里,这个认知让温白卸下防备,沉沉睡了过去。

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轿子里。

温白还来不及从颠簸的晕眩感中彻底醒神,耳边就已经传来熟悉的声音。

还是那群纸人。

它们声音很亮,温白都不用费神去听,便清晰入耳。

它们说——

“大王好福气!”

“夫人真好看!”

“生出来的小大王也一定很好看!”

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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