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4号凶宅11(1 / 1)

缘豆在下落的瞬间尽可能地稳住身体,让自己在落地的时候也能有所防御不被鬼怪袭击。

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掉进水里。

水的深度大概到缘豆的腰,并不是很深。

四声噗通声后,缘豆就听到了小梼杌惊恐炸毛的叫声。

缘豆寻着声音去找,在几步之外捞起了在水里不断扑腾的小梼杌。

小梼杌用尖尖的爪子死死勾住缘豆,可劲儿把自己的身体往缘豆肩窝挤。

缘豆轻轻拍了它两下湿漉漉的背小声安慰了一句,冷静下来后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里的气味不对劲。

“呸呸呸!什么味道。”

“我们在哪里?”

“怎么有水?”

茅达和胖伍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两人环顾四周发现黑洞洞的一片。

三人的蜡烛在刚刚落下的时候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如今全部熄灭。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缘豆感觉到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从自己的小腿边滑过,可想要再去细究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

胖伍紧紧抱住自己:“那个女鬼……没有下来吗?”

缘豆拧眉沉声道:“不要动,也不要出声。”

两人还算配合,瞬间屏气凝神安安静静站在原地。

水流动的声音停下,黑暗的环境中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缘豆一边凝神听着四周的动静,一边用垂下的手感受着水的流动。

很安静,不管是空气还是水流。

刚刚小腿上滑腻冰凉的触感仿佛是她错觉。

突然,缘豆耳朵动了动,又捕捉到了一个呼吸声。

缘豆没有多想就将手中的斧子投掷出去!

“铮——”

“啊!”

缘豆的动作太快,谁都没反应过来,而那一声属于女性的尖叫瞬间让茅达和胖伍紧张起来!

“谁!谁在哪里!”

“给老子滚出来!”

细微的烛火从角落中亮起,银色的斧刃在火光下仍旧带着森冷的气息。

缘豆微微眯起眼,藏住眼底的凶光:“麦子?”

麦子抖了抖身体这才堪堪回神,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快吓死我了呜呜呜……我刚刚听到下面有动静所以才会过来,不要杀我。”

橙色的光亮照映出麦子发白的脸,她楚楚可怜地看向缘豆三人。

“你怎么下来的?”茅达细细打量麦子问道。

麦子老老实实道:“我刚刚在上面躲避鬼怪,然后碰到了一幅画,突然就从通道里滑了下来,接着听到声音就找过来了。我觉得这里应该会有线索,还好遇到了你们。”

黑暗中茅达摸摸下巴没有继续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麦子说的话。

缘豆站在水中没有轻举妄动:“能不能麻烦你找找看有没有开关把这里的灯打开。”

“好……好的!”麦子露出喜意,然后看着石壁一路摸索。

缘豆的手动了动,将深深嵌入石壁中的斧子收回空间。

麦子的行动力还算可以,很快几人就听到了她惊喜的声音。

“滋……滋啦……”

随着电流通过的声音响起,缘豆四人就感觉到头顶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整个地下室恢复了光明。

然而这一刻误喝过一口水的茅达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

他们正站在血池里。

麦子忍不住发出惊呼,作为旁观者她的视觉冲击是最为强烈的。

游泳池大小的四方池子里立着三个血淋淋的人。

茅达和胖伍几乎满身是血,缘豆好一些,但仍旧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也许称之为艳/鬼更好一些。

就算是这种情况下,她的脸都漂亮精致的不可思议。

麦子将自己的视线从缘豆的脸上移开:“你们要不要先上来?我……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缘豆的注意力却在地下室的墙壁上。

这里是一个地下私人诊所!

染血的床单和简陋的手术台,堆积在角落的奇怪铁笼子,看得人触目惊心的各种手术工具,还有张贴在石壁上的各种照片和图纸。

每一张照片都是同一个主角

——丝塔西!

虽然之前对于丝塔西的真容只看到了三分之一,但并不难从满墙壁上的照片上找到与刚刚惊鸿一瞥相似的地方。

缘豆震撼地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丝塔西整容的整个过程。

她的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面孔。

就在缘豆看着照片的时候,胖伍突然急吼吼地大喊。

“上去!快上去!”不知道他感觉到了什么,开始淌着血水朝着池边走去,手脚并用,惊恐万分。

一看他的反应缘豆就知道他感觉到了不好的东西。

她和茅达飞快地朝着离自己这边最近的岸边冲去。茅达甚至顾不得恶心其他直接狗刨起来,缘豆则是拿出“幽灵手机”将整个地下诊所都飞快地拍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从水底浮现出来。

接二连三,没几秒就密密麻麻浮满了整个血池。

缘豆只觉得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恶心的感觉之冲大脑。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头发、胸/部、手指、脚踝、手臂、大腿、下颚、颧骨……

这些身体部位不止一个,随便划拉一下就能抓到一把眼球,但很难从其中找到一对。

“呕!”

干呕声响起。

要不是自己还泡在血池里,胖伍很有可能忍不住直接吐在血水里。

“快……快点上来……它们……它们……”站在岸上的麦子用手指颤抖着指向水面,害怕的不知所措。

茅达听了更觉得烦躁:“你他妈废话什么?屁用没有!猪一样站在那里不知道帮忙?”

麦子听到后眼眶发红,直接哭了出来。

茅达没能再骂几句,那些漂浮在血水上的残/肢/断/臂活了!

它们开始蠕动,一点点地靠近彼此,粘合在一起,越来连越多……

还不等缘豆三人淌到岸边,一具具奇形怪状的年轻少女身体就站了起来,扭动着不协调的肢体朝着他们抓来。

“别走……别走……”

“陪陪……我们……留下来……留下……”

她们的声音很年轻,那是属于一群花季少女的嗓音,曾经是那么的鲜活动人。

可如今却人不人鬼不鬼,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缘豆你快点把手给我!她们想要你!她们的目标是你的脸!”

麦子尖叫一声,将那些“少女”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麦子被看得心惊肉跳,却仍旧不肯放弃,不断地喊着缘豆的名字。

缘豆即将触碰到池壁,她并没有去够麦子的手,这种危急时刻她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生命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

就在缘豆冲出血水,翻身上岸的瞬间,那些“少女”也扑了过来。

只不过都扑了一个空。

“留下……你……留下……”

“死……都要死……全都……死……”

“你……要死……留下……”

她们无法离开血水,只能够不断地在池边堆积。

趁着这个间隙,茅达和胖伍也爬了上来。

缘豆抹了一把脸,二话不说抱着小梼杌就朝着池子的另一边跑去。

“那里有门!”麦子惊喜地喊了一声,紧紧跟上缘豆。

茅达和胖伍也不甘落后。

在他们身后,“少女”们的肢/体不断地堆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们的声音也变成了惨叫和哀嚎,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从她们之中破体而出!

缘豆第一个到达门边,门是金属制的表明已经生锈,看上去年久失修一踹就能踹开的样子,但偏偏锁得死死的。

缘豆没能撞开铁门,后跑来的茅达大喝一声:“让开我来!”

缘豆飞快闪到一边,紧接着一只脚就踹了过来。

“嗷嗷嗷……”

下一秒,茅达捂住脚发出痛苦的惨叫。

胖伍看得也觉得腿隐隐发疼,但他知道这时候不撞开门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啊——”他大喝一声就撞了上去。

一直待在缘豆怀里的小梼杌也不再藏拙。

它抖了抖毛瞬间变成了豹子大小的体型,然后用力朝着铁门撞去。

“嘭!”的一声,铁门抖了抖,仍旧纹丝不动。

“要找……钥匙。”缘豆声音干涩,她意识到这扇门用蛮力是怎么都破不开的。

“现在哪里还有时间找钥匙啊!”茅达睚眦欲裂,发了疯一样和胖伍还有小梼杌轮流撞铁门。

缘豆觉得四肢发寒,想要努力回忆自己之前看到的东西搜寻钥匙的下落,但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血池中“少女”已经堆成了一人高的尸山,伴随着一连串莺声燕语的悦耳笑声,一个两米高的丝塔西出现在了。

她的脸,她的皮,她的骨全都由那些“少女”组成。

“留——下——”

伴随着一声沙哑的低吼,巨型丝塔西朝着缘豆所在的方向扑来。

极具骇人的视觉冲击让麦子彻底僵硬在原地,茅达一边痛哭一边继续撞门,胖伍在看清楚丝塔西由什么东西组成之后直接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只有梼杌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蓝色的流光在半空划过,凶兽的野性撞上了鬼怪的狰狞。

嘶吼震天,整个地下诊所都跟着抖动起来,摇摇欲坠。

“回来!”缘豆焦急地喊出声,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整个脑子变得乱糟糟一片。

回答她的是梼杌的又一声怒吼。

骂骂咧咧的,凶的要命。

慌乱的缘豆被这么一吼突然清醒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一样被她抛在脑后的东西。

她飞快地拿出空间里的“白色的门卡”,对着锁孔就是一刷。

同时手臂一抬将已经被少女肢/体吞噬掉一半的梼杌收回空间。

“吱呀……”

之前还牢不可破的锁孔和铁门就这么打开了。

缘豆二话不说拖着胖伍就朝里面跑。

落在后面的茅达不由分说地一把推开麦子跑在了第三个。

麦子被推得一个踉跄,下一秒就被两只手抓到了脸,她发出了痛苦的尖叫,神色惊恐。

紧接着无数肢/体朝着她身上贴过来,想要将她“吃”进去和自己融为一体。

丝塔西的嘶吼声越发恐怖渗人,她庞大的身体不断地朝着小门里挤,伴随着巨大的攻击,无数肉块从她身上飞落。

跑在前面的三人没有一个回头,这个时候回了头便逃不了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缘豆听到了铁门关闭的声音。

三人慢慢停下了脚步,站在走廊里大口喘息。

“帮帮我……求你们别丢下我……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了……我、我不想死。”

麦子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缘豆转头去看,本以为已经被丝塔西吞噬的人正整满身狼狈地坐在地上,身边还有使用道具后留下的痕迹。

似乎是感觉带了他们的目光,坐在地上不穿抽噎的麦子动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来。

“嘶……”茅达发出了一声厌恶又排斥的抽气声。

胖伍脸色白了白,眼神飘忽不敢再去看麦子。

麦子看到他们的反应有些茫然,她朝着缘豆伸出了手:“缘豆,扶……扶我一把好不好?”

“我,我知道我很弱,但我不会拖后腿的。”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眼泪滴滴答答地划过脸颊,刺痛了狰狞的伤口。

因为脸上的疼痛,麦子控制不住身体抖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瞳孔瞬间扩大。

她僵硬地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然后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摸上自己的脸。

沟壑纵横交错,坑坑洼洼。

似乎是不相信这种手感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麦子又摸了好几遍。

“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真的……”她惊慌地喃喃自语,“都是假的,对对……我的红绳还在,这些都是幻觉……出去后就好了,对就是这样。”

麦子不断地摸着手上有些宽松的红绳,然后从地上爬起来。

“我们快走吧,不能再耽搁了!”

她脸上还带着笑,说话声音也正常了很多。

她能自我催眠在缘豆三人看来再好不过,大家继续往前走去。

又走了一会,缘豆四人才再见到一扇门。

“这门……不会也锁着吧?”茅达拧眉,搓了搓手臂。

刚刚泡过血水,又走了那么一长段阴森森的路,他只觉得越来越冷。

“试试看?”胖伍可能是因为这短短一段时间经历的吓人的事情多了,所以胆子大了些。

茅达推了一把胖伍:“你去,快去!推不开还有咱妹子呢。”

他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精于算计的眼注意滴溜溜在缘豆身上扫了一圈,对她的道具很是好奇。

还有些嫉妒。

如果没有看错她的道具可不止一件,还都是高等道具,不像他手里的大多是鸡肋。

压下心底的贪念,茅达对着缘豆笑得和蔼可亲。

胖伍纠结了一下,还是去开门了。

“吱……呀……”

让人意外的是,这扇门就这么直接被推开了。

门内站着很多人。

他们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活人死人?”茅达小声嘀咕了句。

下一秒,房内的所有“人”齐齐转动脑袋朝着他看过来。

茅达吓得瞬间闭上了嘴巴。

要不是时机不对,胖伍都想要笑一下,叫他一直嘴欠。

缘豆想了想,将之前拿着以防万一的拆信刀丢了出去。

金属碰撞的响声清脆。

可屋内的“人”却一动不动。

缘豆蹙眉,心道触发这群鬼东西的竟然不是声音?

“我们要不回去?”麦子小声问道。

“刷刷刷!”

眨眼间的功夫房内的“人”就已经有三分之一聚集到了门口。

“你他娘的闭嘴!”茅达压住了到嘴边的尖叫,却没忍住骂麦子。

那些蜡像人又靠近了一些,挤挤挨挨在一起,嘴里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

他们比刚刚“活跃”了一些。

这一刻缘豆才看清楚他们的正面目,蜡像人。

他们睁着空洞的玻璃珠子直勾勾盯着声音源头,每个人脸上神态不同却无一不是透着诡异,让人看了胆寒发怵。

胖伍已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知所措地随后朝着缘豆看去。

往回走是不可能的,现在要么等在这里到时间结束,要么继续往里走。

胖伍哪个都不想选!

那群蜡像人太恐怖了,有的人天生对蜡像这种东西畏惧,就像是害怕小丑一样,更不要说会动、甚至会杀人的蜡像!

缘豆正在观察这群蜡像人。

现在他们就像是在玩着“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如果不是蜡像人的动作太过扭曲非人,他们足以以假乱真。

缘豆轻手轻脚地走动了几步。

她的脚步重一些,蜡像人的移动也就明显些,她的脚步轻一写,蜡像人就眼珠子跟着转。

就算不动光呼吸,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非常棘手。

或者说他们输在了一开始。

从茅达出声的那一刻,蜡像人就被唤醒,只要他们还活着,这些蜡像人就不死不休。

不过他们也有一个弊端。

那就是无法离开房间。

但这不是缘豆要的。

她直觉地下室里有东西,她必须找到。

缘豆思索了一下,对着几人开始打手势。

他们之间没有信任,却不得不在接下来的逃生中合作。

五分钟后,四人神情凝重。

房间门口,胖伍跪在地上紧张得冷汗直流。

缘豆看了他一眼,他咬牙点点头。

随后缘豆又看向了茅达和麦子,三人对视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缘豆和茅达分别站在门的两侧,然后同时开始拍手。

两秒拍一次,不间断。

原本死盯着缘豆的蜡像人听到人类的活动声音飞快地动了起来。

因为两边都有拍手声,所以原本挤在门口的蜡像人开始分开,中间出现了一条路。

胖伍屏住呼吸,开始轻手轻脚地朝着门里面爬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旷图:我呢我呢我呢我呢?

儿童节快乐我的宝宝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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