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4号凶宅12(1 / 1)

作为第一个进入房内的人,胖伍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不知道如果缘豆的计划失败自己又会是什么下场。

他只能尽可能地放轻动作,不发出丁点声音。

蜡像人对于活物的探测方式有一个优先级排序。

说话>拍手声>脚步声>呼吸

只要缘豆和茅达一直吸引蜡像人的注意力,他就能安全。

大概过了两分钟,房间里传来了短促的两声拍手声。

那是表示安全的讯号。

原本还聚集在门口的蜡像人在听到拍手声后瞬间齐齐一百八十度扭头朝房内看去,有的速度快的甚至已经出现在了胖伍的五六步距离之外。

胖伍捂着嘴巴直接憋住了呼吸。

蜡像人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啊啊啊啊啊!

他本以为自己站得离门口足够远了,谁能想到……

胖伍欲哭无泪,吓得瑟瑟发抖。好在门外又想起了同频率的拍手声。

第二个进去的是麦子,缘豆排第三,茅达最后。

顺序是缘豆决定的。

胖伍是另外三人之间她勉强能够相信的玩家,另外他胆子小又怂,由他第一个进去不用害怕他独自跑掉,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麦子和茅达对缘豆来说都差不多,但鉴于茅达墙头草的表现,缘豆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让他留在最后这样不管他有什么算计都得忍着。

在缘豆进入房间的时候需要三人同时配合。

以胖伍,茅达,麦子,茅达这样循环的拍手声来吸引蜡像人。

缘豆的动作很轻很快,没一会就站到了自己相应的位置上。

蜡像人所在的这间房间出奇的大,缘豆三人则分散在房间的三个角落里。

接下来轮到茅达了。

缘豆三人仍旧轮流拍手,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不再站在原地,而不断地拉开距离。

蜡像人就像是脑门前挂着胡萝卜的驴一般被戏耍着来回跑动,茅达则是趁着这个机会飞快地跑进房间内。

四人成功进入房间,但也彻底分开了。

他们必须相互牵制,又要在牵制的过程中寻找下一扇门。

至于谁第一个找到门,找到后其他人又该怎么办……

那就是搏命了。

四人仍旧轮流拍手,偌大的房间里除了蜡像人“窸窸窣窣”飞快移动的声音外,只剩下拍手声。

诡异又渗人。

缘豆一边在昏暗的灯光下找寻门的踪迹,一边观察着蜡像人。

很快,她就在其中看到了眼熟的面孔。

那是上一场游戏中红方阵营的玩家,他的外貌和之前见到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

这些蜡像人都是玩家!

都是参加过这场游戏却失败的玩家。

他们被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这个认知让缘豆心中震惊。

另一边,茅达也在蜡像人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不止如此他还看到了未完成的蜡像。

那些蜡像就像是孩子捏出来的,不太匀称,没有五官也没有穿衣服,但能够看出来是个人形。

茅达一边拍手一边朝着这些半成品看去,并没能注意到其他蜡像人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麦子小心翼翼地后退着,不断环顾四周想要尽快找到门。

也许是太过紧张,她脚下一乱踢到了什么东西。

那也是一个蜡像人,比茅达看到的那种雏形蜡像稍微精细了一些,但也是半成品,他们身体已经和成年男人相似,只是还没有脸。

轻微的响动在平时很容易被忽略,但此时却像极了催命符。

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禁止不动,屏住呼吸。

可那些蜡像人却仍旧不断朝她靠近。

就在蜡像人的手快要够到麦子睫毛的瞬间,“啪!啪!”两声击掌声从房间的另一头响起。

胖伍拍完后有一瞬间的后悔,要是后面没有人继续跟上拍手,他就是蜡像人的首要目标。

可是有时候行动比脑子更快。

善良和帮助他人的念头更是刻在身体本能里的。

好在很快另一道拍手的声音响起。

胖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大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

可他放松的太早了。

那些朝着他走来的蜡像人并没有调转方向,他们的速度甚至比之前更快了一些!

作为最后一个发出声响的人,缘豆自然也被蜡像人瞬间包围。

茅达在麦子发出动静之后就猫着身子跑了,别说继续拍手了,他恨不得现在谁发出一声尖叫好吸引走所有的蜡像人。

本就摇摇欲坠的合作瞬间分崩离析。

四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缘豆没有任何犹豫挥动斧子砍断了面前好几截蜡像的手臂,同时脚下疾退脱离了蜡像的包围圈。

胖伍咬牙丢出了自己唯一的自保道具,然后卯足了劲就跑,想要在道具失效前找到离开的大门。

麦子在看清楚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后眼神闪了闪,随后也是没有犹豫地丢出了另一件道具,下一秒一串闹钟铃声就在房间里响起。

“我草你妈!”茅达看着砸在脚边的脑中,可以说是怒火攻心,直接破口大骂!

骂完之后茅达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叫你嘴贱!

只是稍微耽搁了一下茅达就被蜡像人抓到了。

蜡像做的手指就像是一把把钝刀死死抠进茅达的肉里。

“在……这里。”

“在这里。”

蜡像人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突然开始说话。

缘豆面前被砍断了手的蜡像也跟着出声:“在这里。”

被斩首了蜡像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直勾勾看着缘豆:“在这里。”

追着胖伍到处跑的蜡像人:“在这里。”

四处寻找麦子,最后眼睛突然斜到眼角阴森看着她的蜡像人:“在这里。”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传递这同一句话。

“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

顷刻间整个房间里的所有蜡像都开始说这三个字。

宛如魔音绕耳,让人不寒而栗。

缘豆又是一斧子将挡路的蜡像人砍得七零八落,蜡像人不是她的对手,难缠在数量众多。

耳边无限循环的“在这里”就像是debuff一样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理智。

缘豆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思考蜡像人这一举动的寒意。

他们想要做什么?

在这里……

活人在这里……

突然缘豆脑中灵光一闪!

他们是在传递消息,在指引方向。

给什么东西指引方向?

缘豆朝着万头攒动的蜡像人后看去。

有一个人形的东西正飞快地跑过来。

“缘……豆……缘豆……缘豆,缘豆缘豆缘豆缘豆缘豆!”

那东西越来越近,喊着缘豆名字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缘豆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起来。

说不出的惊悚在她全身漫延!

是蜡像人的雏形,它正张开双臂,以一种非常激动欢快的姿态朝着缘豆跑来。

“麦子……麦子麦子麦子麦子……”

“茅达……茅达茅达茅达……”

“胖伍胖伍胖伍胖伍……”

那些声音让人san值狂掉,胖伍再也克制不住发出了害怕的叫声,茅达的叫声紧随其后痛苦又惊恐,然后是麦子……

这不只是身体的摧残,更是精神的折磨。

如果被这些蜡像雏形抓住,他们的结果只会是一个。

被蜡像包裹同化,灵魂囚禁于蜡像中,彻彻底底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四人宛如困兽之斗。

他们拼了命地找离开这里的门,但是怎么都找不到。

一个糟糕的念头从四人脑海中冒出来。

如果这里没有离开的门怎么办?

缘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挥动斧子,她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道血痕,蜡像人源源不断仿佛砍不完一样,痴狂地将要和自己合为一体的蜡像雏形更是难缠。

经过这么长时间躲避鬼怪和厮杀,她只觉得体力飞速流失。

“门……门……”缘豆口中正不断地念叨着,手臂机械挥舞。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四四方方的铁门占据着天花板的中央。

还不等缘豆做出任何反应,她就感觉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再次落下。

缘豆:……

狗比游戏,有完没完了?

在缘豆下落的瞬间,那些蜡像人蜂拥而上,可聚聚到边缘的时候又齐齐顿住。

他们来来回回地徘徊着不敢跟着跳下去,似乎忌惮着下面的生物。

蜡像雏形也跑了过来,趴在洞口边缘一遍遍喊着“缘豆”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猎物跑掉后的不悦和癫狂,却丝毫不敢再靠近一分。

下落的缘豆还没吐槽完就感觉身体一轻。

没有疼痛感袭来,也没有落地。

耳边多了一道呼吸声。

缘豆身体紧绷,反手就要给这人一斧子。

“我好想你啊……”

随着男人的一声轻叹,缘豆的手僵在半空。

黑暗剥夺了视觉却无限放大了其他感官。

缘豆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揽着她的手臂结实有力,因为说话而震动的胸膛带着温热的温度,还有不安分往自己鼻腔里钻的好闻的清冽气息。

“你……怎么在这?”缘豆将斧子收进空间,有些不太自然地问道。

他应该没看到自己刚刚的动作吧?

旷图没有马上回答,他将手臂收紧了一些,金色的眸子仔仔细细地在少女身上留恋了一圈,再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后眼中危险加深。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到之前的模样,将脑袋靠近缘豆的肩窝蹭了蹭:“不知道,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

“你是来救我的吗?”

他微微扬起脑袋,唇瓣蹭过缘豆的耳垂。

少女身体轻颤,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解释,还是先从他怀里离开。

旷图的夜视能力非常好,黑暗中也如白天视物一般,此时更是将缘豆的纠结看的一清二楚。

没了撸小羊时的猖狂,反倒像是只头一次被人抱在怀里顺毛的猫。

想再抱紧一点。

旷图心里这么想,可做出来的却又是另一回事。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努力掩藏的脆弱和眷恋:“缘豆,我有点怕……你能不能不要走?”

正想要挣扎起身的缘豆停住了动作,她回忆了一下掉下来后发生的一切。

她似乎听到了锁链移动的声音。

“我不走,你是被锁起来了吗?”缘豆抹黑一点点摸索着。

突然一声低沉性感的闷哼在她耳边响起。

缘豆只觉得自己的手心一烫!

掌下是结实胸膛,肌肉纹理流畅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旷图趁着黑暗又把胸膛贴过去了一些,有些委屈地“嗯”了一声。

缘豆咽了咽口水,有点招架不住。

比之楼上的蜡像人和鬼怪,面前的男人似乎更让人紧张。

“还受伤了?”缘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有底气一些。

“……没有。”旷图睁眼说瞎话。

缘豆拧眉,贴在他胸口的双手再次慢慢摸索起来。

这一次她认真了许多,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被赶跑了。

旷图看着她凝重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不再捣乱乖乖配合。

他在这里等了她一天,很短的时间,可是在黑暗中时间好似也上了枷锁流淌得格外缓慢。

他仿佛等了一个世纪般长久。

久到再见到她,触摸到她后有些舍不得放开。

经过一番摸索,缘豆终于确定旷图的情况。

他被锁住了双手双脚,粗壮的铁链有千斤重还不知道延伸去哪里。他还受伤了,好在血腥味不重。

每次见到他,他不是已经受伤了,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缘豆的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些黑暗,她站起身顺着锁链的方向走去。

衣角被轻轻勾住。

紧接着一簇微弱的火光亮起。

缘豆捏着一根火柴,视线顺着衣角被牵扯的力道去看。

男人的手指修长如玉,骨节上有着轻微红痕。再往上是扣着冰冷漆黑镣铐的手腕,冷白的肌肤上横着一圈殷红的印记,看上去是慢慢的凌/虐欲。

“噗呲。”

火光熄灭,燃烧到尽头的火柴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焦灰。

缘豆还没从刚刚的视觉冲击中回过神来。

但是一只手就足够引的人痴狂沉迷了。

旷图没想到缘豆还有火柴,在黑暗中的大胆放肆好似被火舌烧到一般有些惊慌地逃了回来。

火柴熄灭,他又有持无恐起来。

“我怕……”

“你不要走。”

他的手指爬上了缘豆垂在身侧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去勾她的小手指。

缘豆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小动作,她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轻哄:“我不走,我只是想要去看看能不能解开你的锁链。”

“你要跟我一起吗?”

说完她主动牵住旷图的手,然后晃了一下。

旷图得逞,好看的丹凤眼上扬勾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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