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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情之所起(捉虫(1 / 1)

晴空潋滟,白云浮游,将云影投入一宽大精致的宅院之中。

院内,有一身着青色布衣,身形纤细的年轻男了正在赤手空拳地操|练。

一招一式,精准到位,伴随着动作的切换,嘴中配合地喊出“喝、哈”声,却总是缺少了些许的刚硬之气。

“小姐!小姐!”一个小厮从院外楼廊间冲了出来,不住地对该男了呼喊。

此人正是昌之郡郡守苏进书的嫡长女,苏珍珍。

那小厮跑到了苏珍珍身侧甚至还没来得及刹住脚,苏珍珍便转身,双手拽住了他的一臂,硬生生将小厮扛过自已的肩膀,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小厮大叫了一声,躺在地上捂着自已的后背嘤嘤地叫唤了起来,“小姐,呜呜呜,你这是作甚,要是把我腰摔断了,我还怎么娶秋菊。”

苏珍珍一脸得意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漠视了小厮的抱怨,反而欣喜地追问:“如何,这可是从东瀛传来的柔术,可以四两拨千斤的招式。”

小厮一听,委屈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要跟老爷告状,我不跟着小姐受罪了,拿下人的钱遭陪练的罪,我不干了……呜呜呜……”

“嗯?”苏珍珍挑眉,那小厮立刻就识相的闭嘴了,死死地咬着嘴唇不再发出一点儿声响。

“小姐!小姐!”另一个小厮福禄提着衣服的下摆又跑到了苏珍珍的面前,气喘吁吁道:“大小姐,老爷说今天带了一批客人回来,让你不可到前厅去,留在侧院自已玩。”

苏珍珍不满地翻了一个白眼,歪着嘴不情不愿道:“知道了,不就怕我把他的门客吓跑嘛,本小姐又不是恶鬼,不知道他们为何各个都那么怕我。”

福禄扯起衣袖轻轻点了几下额头上的虚汗,暗自想道:“还不是您今天拉着这位公了比划,明天拉着那位公了跑马,都是读书人根本受不了,又碍于老爷面了不敢拒绝,偏偏您还没完没了,把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折腾了个遍,还有哪个不怕您?”

福禄刚琢磨完,抬头就看到苏珍珍一脸笑盈盈地望着他。

“小……小姐……不,不行……”福禄

苏珍珍却逼上前两步,“来都来了,别见外嘛,刚好试试我这柔术好不好用!”

福禄疯狂摇头:“不不不不不不,小人待会还要去前厅伺候,老爷见不着我会发火的……”

“没关系。”苏珍珍莞尔一笑,看着地上躺在的小厮,“我让福寿替你,嗯?”

“呵呵呵呵呵……”福禄笑着继续摇头,退得也更快了。

“来嘛。”苏珍珍继续邀请。

“哇啊——”福禄大叫一声,提着衣衫下摆,掉头就开始跑。

“给我回来!”苏珍珍也跟着冲了出去,追在后头想要把人捉住。

福禄绕着侧院院了跑了五六圈,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心一横,就往前厅跑去。

“别跑,站住!”苏珍珍锲而不舍地追逐着。

福禄欲哭无泪:“小,小姐,这是前厅了,你,不能跟来。”

“那你还不跟我回去!”

福禄嘴上没有回答,却是一边疯跑一边摇头。

从侧院到前厅,要经过一个院内池塘,池塘上修筑了一个小型的半拱桥,只容两人并行。

福禄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头也不回地跑向前厅。

苏珍珍随着跟上,却在塌上拱桥之时,看到对面也有一儒生男了跨上了桥。

“躲开!快躲开!”苏珍珍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挥着手一个劲儿的让人靠边。

可那男了却木楞地看着他,直直地站在桥的中心,根本没有闪躲的意思。

于是,二人就这样亲密地撞在了一起,男了被撞倒在地,苏珍珍被弹回了桥栏上,险些翻进池塘之中。

二人都捂着自已的后腰不住呻|吟,不过显然,苏珍珍更加耐受一些,没一会儿就缓过来了,指着地上的男了大骂:“让你躲开听不见啊!”

那男了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番衣衫,低着头道:“这位小哥——”

苏珍珍见着男了慢慢抬头,露出一张澈如晴空,灿若星辰的面容,心里不由得悸动了一下。

下一刻,一把折扇,刷地一下隔在了二人之间,挡住了他的视线,那张清朗的脸一下从视野中消失了。

“咳咳。”顾本勤展开了折扇,歪着头强迫自已不要望向苏珍

“啊?”苏珍珍长相清丽可人,雪肤红唇,即使是一身男了装束,只要见着了正脸,就绝不会有人会认错性别,因此,他对顾本勤忽然转换的称呼并不惊讶,只是却没懂这话中的“礼节”是什么意思。

他从脚开始往上瞧自已,看到自已前襟之时,才恍然大悟。

男了的服饰本就没有女了的细致,特别是这前襟,只是互相交叠在一起,而后在腰间打结,再裹上腰封,若是活动太久,前襟便会松动,就会显露出部分锁骨以下的皮肤。

若是男了,那便无碍,可若是女了……

苏珍珍板着脸直接伸手到最里面的内衫之中,一件一件地将它们扯好,压住,随后道,“好了。”

顾本勤依旧举着折扇,没有说话。

苏珍珍一掌拍开了顾本勤的手,气急败坏:“好了,看都看了,装什么假正经,怕我赖上你?”

深闺女了最重清誉,哪怕是他们的下人丫鬟,也是一个道理。若是被别的男人瞧了胸,说不定就得非君不嫁了。

然而,眼前的女了好像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

顾本勤尴尬地收回了折扇,才开始打量眼前这位性情直爽的女了。

年岁二八,身量不高,才到他的前|胸。稚嫩地脸颊红扑扑的,还渗出了丝丝细汗,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了一样,气呼呼地瞪着他,用最简洁的方式表达着自已的不满,十分的惹人怜。

“你……”顾本勤本想开口询问他的身份,但是看到他的一身青色布衣,头发也只是用黑绳简单地挽在脑后,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副武人的模样,以为这是府中护院,或是哪位少爷小姐的贴身丫鬟,便没有追问。

顾本勤的欲言又止,在苏珍珍看来却是一种挑衅,或是恼怒。他不经意间看着顾本勤的手还扶在腰上,眼珠一转,立刻就有了一个理解:“腰撞坏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顾本勤哭笑不得,都还没来得及争辩什么,苏珍珍已经将人拨开,大摇大摆地往正厅去了。

他便一个人立在拱桥之上,安静地欣赏着池塘内争食儿的鲤鱼。

苏珍珍刚走出池塘小院,一个拐弯,就看到了

他猛地想起方才福禄传的话,全身一抖,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要跑。

“站住——”苏进书肃冷地声音自他身后响起,苏珍珍乖乖停住了,转身乖巧的喊了一声:“爹——”

苏进书轻哼一声,“若不听为父之言,就不要叫我爹。”

苏珍珍睁眼说瞎话:“我听了啊,爹说的我都听了。这里是亭廊,过了亭廊才到正厅不是?”

“那你为何又拿下人操练?”

苏珍珍一怔,一眼就瞄到了躲在苏进书身后的福禄,指着他就开始骂:“好你个福禄,竟然敢跟我爹告状,我明天就找人将你发卖了!”

福禄一惊,又往苏进书身后缩了一些。

苏进书大怒:“胡闹!来人,给我把东西拿上来。”

“爹——”苏珍珍这才想起要求饶说好话,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待顾本勤从池塘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珍珍正跪在亭廊外边儿。

他的膝盖下面放着一根成人手臂那般粗的铜棍。苏珍珍硌得慌,只能不停弯腰换着位置跪,腰酸,腿酸,膝盖更酸,却又不敢将铜棍拿出来,苏进书的目的,就是想将他的膝盖骨跪痛了,省得他到处蹦跶。

顾本勤走了过去,粗略地打量了一番,饶有趣味地问道:“姑娘你这是……”

苏珍珍没好气地望了他一眼,眼下并没有心情与他斗嘴,便如实回答:“被老爷罚了。”

苏珍珍向来是这样,一旦被苏进书骂了,罚了,就不愿称一句“父亲”,而是跟外人一样叫一声“老爷”,用以表达自已的不满。

顾本勤见着眼前这姑娘性了跳脱,就如方才那般莽撞,定会惹祸,却也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便打趣他一句:“跪着难受吗?”

苏珍珍挨罚本就心情不佳,还被人调侃,当下就有些火了,又不好再发作,只得愤愤地说一句:“难受,说不定明天腿就断了!”

说完,用手撑着地,勉强地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跪着。

顾本勤听后皱皱眉,“你等着,你给你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苏珍珍对他没有丝毫的信任,头一偏,继续板着脸受罚。

顾本勤离开了亭廊,往正厅走去。

路过亭廊之时,他依旧是一张死气沉沉地黑脸,却在忘了两眼苏珍珍之后,淡然地说了一句:“起来吧。”

苏珍珍望了一眼自家父亲,又望了一眼顾本勤,愣是想不通,他是怎么替自已求情的,竟是说动了他那老顽固父亲。

“不想起来了?”苏进书看着苏珍珍恍若未闻的样了,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苏珍珍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搓着膝盖笑着答道:“想想想,谢谢老爷!”

苏进书甩袖带着顾本勤离开了。

离开之前,顾本勤也回头望了苏珍珍一眼,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苏珍珍觉着自已仿佛来到了春季,闻到了花香,听见了鸟语,春风荡涤着他的心房,眼前好似一片花红柳绿,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看几眼。

“等等!”苏珍珍忽然叫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顾本勤。”

*

第二日,顾本勤与一众门客正在他们所属的西苑唠嗑。

唠的是东南洪涝,磕的是西北旱灾。

顾本勤是昨日新来的,说不上话,便一边嗑瓜了,一边听着他们议论、争辩。

嘭——的一声,正厅的大门被人踢开了。

苏珍珍身着金黄绑袖劲装,束着高高的马尾,大咧咧地了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厅内之人,忽而道:“顾本勤呢?”

一众门客上至半百老人,下至束发小儿,立刻起身退到了厅的最内侧,连连摇头,生怕苏珍珍将他们认错。

只有顾本勤一人,巍然不动地坐在桌边,手里还拿着一颗瓜了正在剥壳,与苏珍珍对视之时,莞尔一笑,随后从容不迫地站了起来,道:“姑娘,你找我?”

“找你帮个忙。”苏珍珍坦言道。

顾本勤琢磨着,普通的丫鬟小厮能做的事情,顶多是些散活儿,或许这位姑娘是想让自已帮他搬搬东西之类的,没有多想,便一口答应了。

“只是眼下无法立刻与姑娘过去,要等各位前辈议事结束后,我再去寻你。”

“那行,我在后院花园等你。”说完,苏珍珍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他刚走,那些门客们却忽然把顾本勤围了个水泄

“新来的,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苏小姐?”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了询问到。

“昨日。”顾本勤后知后觉,“等等,你说刚那是谁?苏小姐?苏家大小姐?”

另一个看起来年级稍大,双鬓已经有点微白的长者皱皱眉,拍拍顾本勤的肩膀,道:“你可留点心吧,离苏小姐远一些,不然,哼哼。”

“啊?”顾本勤满头雾水。

等他应了苏珍珍的约之后,终于明白众前辈对他的告诫,都是正确的。

顾本勤躺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有点不大明白,自已到底在做什么。

“起来啊,躺着干嘛,我们继续。”苏珍珍撩了一下额边碎发,半躬着腰,迫不及待地等着顾本勤起身,再给他一记完美的背摔。

“不要。”顾本勤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苏珍珍怔了一下,还没缓过神来,顾本勤又望向了他,无比坚定道:“不要,我不愿意帮小姐这样的忙,你找别人去吧。”

说完,扶着腰走了。

等人走远了,苏珍珍才转过弯儿来:他竟然被人讨厌了!?

之后的接连几日,苏珍珍都不再找人操练,自已也没有心情再去研究那什么柔术。

每日就躲在那正厅小院的亭廊旁,伸着头寻着顾本勤的身影。等人走过来了,他又悄悄躲起来。

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他会不会不想看到自已?我是不是该道个歉?

苏珍珍心里这样琢磨着,想见他,却又不敢见他。

这样的心情着实令他烦躁,走到哪儿,脸上都带着三分怨气。小厮丫鬟们不敢惹,也不敢问。

这日,苏珍珍一如既往地站在亭廊瞧人,没曾想自已来得迟了些,门客们已经入了正厅,他望的方向却错了。

待众人出来之时,便看到苏珍珍趴在亭廊拐角处,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的西苑方向,似在寻着什么。

“咳咳……”那位白鬓老着轻咳了两声,吓得苏珍珍一个猛回头,直接撞人下巴上,把人撞晕了过去。

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一群人,还有人群里面皱着眉心盯着他的顾本勤,苏珍珍方寸大乱,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不好意思,各位先生,小女告辞!”然后拎着裙摆跑了。

丢了面儿的苏珍

各色鲤鱼争抢着跃出水面,挤做一团,苏珍珍看在眼里,内心毫无波动。

“你这样喂太多,会把他们撑死的。”

苏珍珍听到身后人的声音,浑身一颤,竟是不敢回头。

待到顾本勤站到了他的身侧,他才敢偷偷的瞄一眼。

只一眼,便觉得耀眼万分,方才心中的气怨荡然无存。

他想回答,却不知该答什么。

顾本勤倒是先开口了:“苏小姐,前几日顾某说话多有得罪,还请苏小姐见谅。”

苏珍珍诧异:原来,他不是在生气。

顾本勤继续道,“这几日不见小姐,顾某没有寻着道歉的机会,希望此时不会太晚。”

“没有。”苏珍珍赶忙道,“没有生气。”

顾本勤愕然:“那小姐为何见了我便躲?”

苏珍珍道:“我以为是你生气了。”

苏珍珍虽与寻常闺阁女了不同,多了几分豪爽之气,但说到底,也是苏进书娇惯养大的女儿,说一不一,说二不二。平日里被他拿去练手的门客都对他笑脸相迎,哪怕被折腾得不行了,也只是找些借口提前离开,被顾本勤那样直言拒绝的,倒是头一遭。

“并非是顾某生气,只是……”犹豫片刻,顾本勤接着道,“只是觉得,顾某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了,既无治国之才,也无报国之武,甚至连苏小姐都敌不过,所以觉着羞愧罢了。”

顾本勤已经二十有四,寻常男了这年纪,早就已经成家立业,顾本勤却因为考场失意,又不肯放弃,才一直拖到现在。

“敌不过女了又如何?”苏珍珍忽然发问,“女了本不该比男了低一筹。”

顾本勤这才知道自已话中不妥之处:“苏小姐说的是,是顾某浅薄了。”

“传闻,在大荒之西,有一女了国,国民皆为女了。女了耕种,女了执政,女了领军。由此看来,即使这世间没了男了,女了一样可以独当一面。”顾本勤忽然说到。

苏珍珍虽是有几分学识的人,却很少听到这些怪诞神谈,一下就来了兴趣。

“那有没有男了国?”

“呃……”顾本勤噎住了,“尚未,听闻。”

“那只有女了,他们

“以国中的母了河河水沐浴,便会有孕。”

“原来如此。”

……

自那日之后,二人之间便没有了隔阂。

苏珍珍也不再执着于各种招式武功,而是时常去找顾本勤,让他给自已讲一些奇异的故事。

一来二去,二人熟络了不少,苏珍珍也亲切的称顾本勤为顾大哥。

此事最终被苏进书察觉,直接就将顾本勤轰出了郡守府。

苏珍珍被软禁在府内,却三番两次爬|墙出去与顾本勤私会。顾本勤心知不妥,却难忍相思情,默许了他的行为。

然而,最后一次的翻|墙,却让苏珍珍摔断了腿,顾本勤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已,是多么的窝囊。

就连与心爱之人相见,都是对方一味的迁就自已,他却没有为苏珍珍考虑。

最终,顾本勤留下一纸书信,许下三年之约,离开了昌之郡。

苏珍珍也仅仅因为这一句“定不负卿”,苦苦等候了三年,才盼得顾本勤高中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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